King单独会见素未谋面的项小宇,其中必有阴谋,多么了不得的事儿非得关起门来说悄悄话,连自家人也要撵出来?虽说陛下的命令不可违,但人天性使然,尤其是好奇心极重的女人。蒋桃早就火烧火燎了,转来转去急道:“二哥,里面什么情况?”
大司马闭目养神,神态自若道:“不晓得,三妹啊,你别跟个陀螺似的打转了,你不累我看着都嫌累。”撑开眼缝偷瞄一眼蒋桃玲珑身段,一侧眉毛兴致勃勃挑高了。
忽听里面传出一阵乒乒乓乓锣鼓镲钵乱响,蒋桃越发按捺不住,“打起来了。”要往里进,大司马抢一步拦在蒋桃前面,“三妹,没有陛下的指使,谁也不能进。”
蒋桃说:“你没听见么,里面打起来了。”
大司马转动着手里的银球,依旧气定神闲,“里面的事儿咱不掺和。”
蒋桃说:“陛下莫要有了闪失?”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大司马安慰蒋桃说:“陛下身手不凡你心里没谱?更何况还有伯爵在里面呢。”“红心J也在?”“那是当然,伯爵乃King贴身侍从,睡觉拉屎也不离开半步。有红心同盟会两位高层,你就不必操心啦。除非……你是担心那个男孩。”大司马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蒋桃眼神飘忽,安分下来。
项小宇悬在半空暂时还算安全,利用这点空余项小宇脑子里快速运转,计较作战计划。人类大脑在一定条件下能自我激发潜能,所谓“急中生智”正是这个道理。有读者就有话了,你这说的不对,人在危急时刻慌还来不及呢,哪有闲工夫想别的?同样,我们以本书开篇提到的“宇宙理论”来剖析人类大脑,首先要清楚的是,你的大脑比你认为的要聪明得多得多,它的浩瀚广袤堪比宇宙,人类的认知仅局限于极小的部分。
爱因斯坦智商一百六,魔鬼天才达芬奇智商两百以上,但是人类的IQ极限为两千,这些绝顶聪明的开挂大人物也仅仅是利用了大脑的百分之十左右,换句话说人类还有百分之九十的智力处于休眠状态尚待开采。以上数据不尽准确仅供参考,却足够说明人脑的强大了。如果把这些潜在的大脑能量完全开发出来,必定惊艳于世,或许到那时候,就到了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好比试图让一只狗看懂乐谱或解答方程式,完全是两个天壤之别的概念了。
还有一类人,一些艺术家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他们的画作常常使人费解,需要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发现其中奥妙玄机,每当疑惑大解时,必震撼于艺术家们的独特视角和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梵高在世时被看做精神病、疯子,只因为他看到世界和常人不一样,正常人只能看到三维世界,艺术家可以看到多维度世界,所以才有举世闻名独一无二的《星空》璀璨献世。也许梵高先生大脑里激活了一块与众不同的区域才令他异于常人,谁又知道呢?
被大多数人视为怪胎异类的自闭症患者沉浸在属于自己的特立独行世界里,巧合的是,前面提到的爱因斯坦、文森特?梵高,以及被苹果砸中的倒霉蛋牛顿和世界首富盖老板,无一例外都是孤独症患者。我们对于这些偏离人类正常思维发展的怪才作何评价呢,在他们眼中,我们何尝不是白痴、弱智、loser。
当然,常人也有脑袋瓜子偶尔开光的时候,讲一个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那年初二,和项小宇同年级,还和项小宇同样个儿不高——大家会发现我和项小宇有许多共同点,小说来源于生活嘛,反正书里书外都是瞎扯淡!——当时我学会了一项与身高腿短相悖的技能,便是驾驶跨式摩托,因此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车祸,我以大约六十迈的速度飞过一个路基缺口,摩托车来个三百六十度前空翻,那一刻我脱离地球引力一飞冲天,就是在空中这短短一秒多种的时间里,我居然思考完整个人生!记忆如同快速播放的幻灯片一一从脑海中闪过,然后是对美好未来的意淫假象,接着我想到了死亡,而内心却是无比的平静。我想我的脑袋撞在柏油路面上时会不会听见头骨开裂的声响,120急救赶来时看到我惨不忍睹的死相会不会忍不住当场呕吐?爸妈肯定会很难过,摩托车的修理费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大脑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处理如此繁多杂乱的信息。最后在我仅仅是擦破胳膊肘灰头土脸重新爬起来时回味一番上述如麻的问题,不禁暗自惊叹:“难道老子在空中飞了一个小时吗?”同伴们以为我摔傻吓蒙了,其实不然,他们不知道刚才我仅仅用一秒钟神游了我华丽丽灿烂的一生。此时悬挂在高处的项小宇正如彼时的我一样,大脑像一台快速运转的机器,飞快处理着各种数据。
项小宇想:一寸长一寸强,长矛是个大麻烦,不能让矛回到角斗士手里。项小宇记得腰带上的工具包里有用于自救脱困的溶解液,可以软化溶解各种金属。想到此处,项小宇摸索腰带,翻到第三个盒子的时候找到一瓶眼药水状的小瓶,小心翼翼拧开瓶盖往下滴了仅一滴。
角斗士没注意到项小宇的小动作,伸手去抓长矛,稍一用劲儿,“咔吧”一声长矛如同一根朽木断为两截。角斗士抬头看项小宇一眼,目光如炬,从腰上摘下短剑怒吼一声踏上椭圆桌,借力一跃而起劈向晾腊肉般的项小宇。项小宇使劲一挺腰荡开,不过用劲儿太猛抓钉枪脱勾整个人飞出去,惊慌失措之下项小宇启动反重力系统,脚上一股强劲的反作用力将他推回来,项小宇像颗人肉炸弹一头撞上高高跳起还未落地站稳的角斗士,两个人一齐摔在地上,好在有人垫背,项小宇并无大碍先爬起来退到安全距离。
伯爵猝不及防被一撞一压有些黑眼昏花,躺在地上魂儿找了好半天。伯爵狼狈不堪,埃罗斯见状不悦道:“J,连个男孩都搞不定吗?”
伯爵咳两声,喘着粗气道:“是热身啦,你这个精神分裂,本大爷怎么会搞不定一只该死的黑耗子?”拿短剑在盾牌上刮一下,噌地冒起一股幽蓝色火焰。
“靠!本来就已经是白金装备了,居然还加伤害,太不公平了。”项小宇苍白无力地咒骂,“混账RMB玩家,技术不够装备来凑。”
“是啊是啊。”埃罗斯说:“在生与死的游戏里,机会只有一次,保证置对方于死地的前提下,任何代价的投资都是值得的。”
笔仙说:“项小宇,不是跟你讲过以战略退让为主吗?为何非要激怒角斗士。”
项小宇满头大汗,“比起这个,大人您还是说一些对实战有用的吧。”
笔仙接连几个翻斗边躲过埃罗斯的连射边说:“我看他的火焰攻击持续有限,此间尽可远程反击,迫使他不能近前。你还记得和亚伯打水球时有一招叫做‘约旦攻击’吗?看准时机,择薄弱反攻之。”
笔仙费尽口舌说了一大通,项小宇却一脸茫然,“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