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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月不是善良者,他只是弱者

我很头疼,并不是对现在的情况头疼,比如向老板娘交代我为什么要打两份工的原因什么的,而是我脑中回荡着一遍又一遍的哭声,头痛欲裂。

“喂!怎么了?”是蕾米莉亚有些焦急的声音啊....啧,头好痛。

“喂喂!振作一点啊!不会是刚刚被我的神枪打出后遗症了吧?”鬼才有后遗症啊,那种程度的攻击能直接杀人了好吧。

“喂!!!你.......”糟了,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这是我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黑色的空间,无边无际,没有任何生物,没有任何事物,当然与之对照的,就是没有任何存在的地方了,而在这个没有任何存在的地方中,只有我一个物,又或许是人,在这个地方迷茫的前行着,不知道退路在哪,亦不知道前面是何方。

呵,如果这是世界,那么我是谁?孤独的创世者?亦或是迷茫的神?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存在,那么这个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只有我记得,空间,时间,世界,它们都记得,然后呢?没了,没有一个事物,没有一个存在会记得,这曾经有个在黑暗中的徘徊者,只剩下寂寥为伴,聊以**的可怜生物吧。

“救救我......”

谁?

“救救我......”夹杂着哭声的呼唤,回荡在黑色的地带,在这个没有任何存在的地方中,一个女孩的哭声,如黑暗中的亮光,吸引着我前进,兴奋的情绪瞬间蔓延了大脑,充斥着全身,尽管现在我似乎并没有大脑与身体这个定义的存在,但我依旧激动异常,这就是溺水者的横木,求生者的水源,就是这么诱惑,就是这么必要的东西......

究竟是...谁?因为什么才会求救?又因为什么才会发出如此悲伤的嘶厉?这是我的疑问,但也是我打发时间的东西,因为期盼着,所以即使是一点等待也是悲哀的,我只得用这种无聊的问题打发着自己,因为这对我并没有意义,我只想知道,在这个地方,我并不是一个人.....是的,一个人。

“你...是谁?”我尝试着和那个未知的存在沟通,却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声音回应着我的问题,也没有继续发出其他声音,消失的声音令我绝望,即使我无法做出那样的表情我也清醒的意识到了,自己的绝望,莫非我...死了吗?

当然,我并没有死,或许曾经我说过,当我绝望的时候,就是我死亡的时候,但现在的绝望感,我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那样的悲哀,那样的无力......但,又如何?

这是个梦。

是的,这是个梦。即使我知道这是一个梦但我依旧无法摆脱它,真是一个无聊的梦境,以为这样就能混淆我的思维了么?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呵呵,该滚了吧,无聊的梦境。

“呵,比我想象中的厉害点啊,这么快就发现了这是一个梦境了么.......”是一个少女的声音呢,原来这个家伙是个女性么?那样的绝望感,来自于这个女性么?

“那么,稍微为我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吧,权当我送你出去的报酬怎么样?”

“哦?有趣,你这样的存在也会和我谈条件?和我这样没有任何力量如蝼蚁一般的人类谈条件么?既然能够做到那样真实的情况,影响到我的思维与心智,你的实力虽然不知道怎么样,不过杀死我肯定是非常简单的吧。”

“嗯?真的是这样吗?呵呵。”调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那样的笑声让我非常不感冒,因为我想起了某个妖怪贤者,如出一致。

“废话少说,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呢。”

“诶?是那个很萌很萌的小狗狗么?真是有点嫉妒啊,人家就这么没有魅力么?”

“先不说你一直不现身我完全看不到你的样子,光是你那副口气就让我非常不爽了。”

“嘿嘿,是么?是不是很像某个人啊?”

“.................”

“算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先问问你究竟是怎么从这个梦境里面醒来的吧?”

“.......因为那股绝望太真实了。”顿了顿,脑中过滤了前面的一些话语,因为要是再去思考那些东西,我可能就完全忘记正事了,毕竟,这个神秘的存在可是要求着我解释这个无聊的闹剧才肯放我出去啊,真是麻烦,我什么时候做梦做的这么高级了?“一般人的梦境,即使是真实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触感,尤其在醒来的时候,当然,问题也不在这,我的梦境有异于常人,因为太真实了。”举个例子,假设你梦到你从高处跳下来,你只会有自然的身体反应,就是对从高空跳跃而下的那种恐惧感,那自然是死亡的恐惧感,但却完全没有跳下去后身体的感觉,而我嘛,可是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了呢,这种不科学的真实感让我深深感觉到无力。“光是这点就已经够我怀疑这是不是在梦中了,我也不会找个地方跳下去看这是不是梦,那太2了,不过光凭这简单的例子完全没有办法说服你,自然还有别的地方。”也无法说服我自己就是了,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并没有说出去。

由于是黑暗的环境,所以我并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女性究竟在何处,自然也无法观察“她”的脸色如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着这不知道还要说多久的长篇大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个绝望感,并不属于我,只是被强加在我身上的东西罢了,不管再怎么真实,这东西不属于我就是不属于,怎么样契合,都有着陌生感,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是这么想的?”

“.........”笑的真诡异,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能出去就行。

“算了,这样的笨蛋也是非常可爱呢。”

“该送我出去了吧?”完全无视了话语中的讥讽,我依然说出了自己的应得的报酬。

“嘛,先不说这些了,你就不想看看那个哭声是谁发出来的么?”

“嗯???”

渐渐的,黑色的世界中,渐渐的传来的光明,在撕破黑暗的黎明中,周围的环境渐渐清晰起来,是一个非常破旧的村子,而一个女孩正哭着坐在我的面前,不停的抽泣着。

脏乱的衣服尽是破旧的痕迹,脏兮兮的脸蛋上全是泪所划过的痕迹,惹人怜爱,也惹人无奈。

这女孩是一个弱者。

我深深的为她感到同情,但这并不代表我有救助她的想法,因为....我也是一个弱者。只有弱者能够明白弱者的不幸与凄惨,但这不是我帮助她的理由,因为我与她完全不认识,连基本的羁绊都没有,为其惹祸上身是完全不智的行为。看着面前一大堆围着女孩类似村民的人,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坐在旁边观看着,这无奈的画面。

我知道他们看不到我,但我也并不想插手,说不定这又是一个梦境罢了,改变?那也只是虚妄罢了。

“救救我.......”

还是那样的无助,还是那样的可悲,女孩的声音响彻在我的脑海中,这一切的一切,我依然不为所动,观看着这场戏,究竟何时演完。

“把她献给神明!她是神明的祭品!”愚昧者如是。

“对!献祭!献祭!”恐惧着如是。

“虽然对不起,但要是不把你献祭,我们都得死,所以,稍微忍耐一下吧,不会疼的.....”善良者如是。

可笑啊,这些愚蠢的人类啊,真是有够愚蠢的,这狰狞的脸庞尽显人类的劣根性,为了保全自己,牺牲他人,就算那是一个什么错都没有的人,他们依然能够下的去手,不管对与错。这可笑的闹剧简直无聊,只不过是把人类丑陋的一面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来而已,我以前早就见过了,现在让我看这个究竟有什么意义?

“意义?呵呵,那种东西你怎么想都好啦。”声音来自于身后,来源于那个不知名的存在,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性无声无息的从我身后走出,来到我身旁并肩而立,嘴中依然说着怪异的话语。真是有够奇怪的。

“来来来,看到最后,你就明白了,这个对你的身份可是非常重要的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么?”尽管我没有说话,但女人依旧自顾自的说着非常让我在意的话语。

“我不知道这个画面究竟有什么意义,真的,除了将人类的黑暗面展现的淋漓尽致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而且,这里是梦,这些人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我虚构的,不过.....”

“为什么这些虚构的人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你面前,又为什么你这个梦的主人置身事外,是吧?”抢过我的话语,女子调笑的声音说出了我并没有说完的话,我都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了,怎么我想什么她都知道?

“把女性想成蛔虫那种恶心的东西可真是失礼啊。”

“果然你就是蛔虫变成的妖怪吧?”

“才不是哦,再这样说的话小心我不送你出去了哦。”

“...........”

就在我还对蛔虫的事情耿耿于怀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裂缝突然展开,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少女,诡异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包括那些愚昧的村民亦包括我。

这...这不是八云紫的隙间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女孩要被吃下去了哦,你不去救她么?”

“..........救了也没意义吧,反正只是个梦罢了。”

“你要是真这么认为就好了,我会很高兴的。”我这么冷血你高兴什么,对你难道还有什么好处么。

“..............”

轻轻的走上前去,拉起这个无助的少女,在村民们惊愕的眼神和少女无助的眼神中,我静静的把她背在我身后,顺带瞥了一眼那个可怕的间隙。

“走,回家去。”不管呆住的少女与愤怒的村民们,我背起少女就是一路狂奔,而跟在我身后的那个神秘女性,笑的也越发的诡异起来。

“你别多想,我只是不爽你而已,这可不是我同情心泛滥。”

“嗨嗨,呵呵呵呵呵。”总有一天,劳资要把你揍的笑不出来。

我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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