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上十点点左右,罗生苏醒后便与郭达离开了徐文的心里咨询所,一路上在车子中,郭达给罗生说了自己在飞那里所问道的所有东西,听完后罗生一阵后怕,当初如果不是许可儿的哭喊和咬到自己大腿的那一口触动自己的主人格轻微抵触,从而让飞主动退去的话将身体的主导权教给自己的话,估计刘蕊的性命可能就真的消逝在自己的手中,“飞么?想将我也变成恶魔?来吧,看你能不能改变我!”罗生喃喃自语仿佛是向心底的飞下达战书,他不会畏惧飞的威胁,毕竟十多年了飞不是也没有将他改变。
“老郭,找个地方块喝点吧!”罗生对驾驶着车子的郭达说道,“吆喝!这么快就想通了?不回去看看你的刘蕊和可儿吗?”郭达开了句罗生的玩笑,不过郭达这样说也没错,毕竟如果罗生没有对刘蕊产生情愫的话,听到刘蕊想要要回去结婚后,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从而将自己人格封闭。
“不回去了,以后也再也不会回去了!”罗生将手中的香烟一吸到底,缓缓的吐出缭绕的烟雾,此时罗生感到了浑身的放松,弄明白了一切身心也舒畅了,他仿佛是自言自语的声音中显出了一种释然的感觉。
机场的候机厅中,刘蕊带着许可儿等候着飞机,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风衣中,黑色毛衣长长的领子牢牢的遮住脖颈上淤紫的痕迹,红肿的眼圈诉说着她不久前流过的泪水,许可儿安静地靠在刘蕊的怀里,从许可儿的表情中看出的是深深的不舍。
广播的提示响起,预示着飞机即将到来,刘蕊拉起旁边立着的沉重行李箱,拉着许可儿的手就要离开,许可儿扯了扯刘蕊的衣服抬起头看着刘蕊不舍的问道:“小蕊姐姐,可不可以不要离开这里啊?我想等大叔回来,我不想离开大叔!”刘蕊蹲下身子,扶着许可儿的肩膀看着她,刘蕊强行提起微笑缓缓开口,声音却有些轻微的颤抖:“可儿乖,听姐姐的话,先跟姐姐去香港,等你大叔的情绪稳定了我们再回来看你大叔好不好?”刘蕊哄骗着许可儿,她实在是不放心让许可儿一个人留在罗生手中。在白天罗生冲出了房子之后,刘蕊恐惧的心脏很久才安定了下来,但那没有一丝怜惜的停留,死死扼住自己的咽喉想要夺取自己生命的双手深深的刺痛她的心脏。
恶魔般的身影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如果罗生没有恢复理智,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他的手中的话,那么失去理智的罗生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许可儿吗?许可儿还只是个孩子,世界的美好她还没有看到过,就这么失去生命的话那也太可怜了,而且可悲的是,还是死在自己的父亲手中,虽然是只是养父。
许可儿虽然舍不得离开罗生,但是罗生恐怖的样子让她惧怕,畏惧战胜了她心中的那份不舍,许可儿还是同意了刘蕊带她离开。
拉着刘蕊的手,许可儿紧紧的捏着胸口罗生送给她的翡翠吊坠,回过头不舍的看着就要远离的SH。
郭达载着罗生来到了一家酒吧,开了包房,将桌子上摆满了啤酒。两人似乎是一如往常,豪爽的大笑着互相开着玩笑打趣,不停的拿过桌子上的啤酒一瓶接一瓶的干掉。
“老郭,这样喝酒太没意思了,去找两个玩玩!”罗生干掉一瓶啤酒,将酒瓶咣当一声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对郭达说道。罗生的样子实在是反常,好像之前的一切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生,只是一瓶接一瓶的啤酒没有丝毫间歇的被罗生灌入口中。“行,我去叫,你自己少喝点!”郭达知道他是在发泄心中崩溃的情绪,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提醒了一句。等到郭达出了门,罗生又抓起一瓶啤酒仰起头拼命的灌入口中,只是泪水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到地上。
等到郭达带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进了门,罗生将冰凉的啤酒顺着头浇了下去冲去了脸上的泪水,他不想让郭达这个唯一的兄弟看到自己心中的软弱,揽过其中一个女人纤细的腰肢坐到沙发上,罗生装作轻浮的样子在女人的脖颈上嗅着引来女人一阵娇吟,这样种装出来的样子在郭达看来真是显得太做作了,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揽过身边的女人坐到罗生一边陪他喝酒。
刺鼻的香水味冲撞着罗生的嗅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刘蕊,她的身上虽然并没有喷洒香水却又散发着自然好闻的香气。罗生心中一阵烦躁,突然觉得怀中女人身上的味道让他恶心的想吐。
忍着恶心,罗生一把将怀中的女人推到旁边的郭达身上“你自己玩吧,我出去一下!”罗生匆匆说了句推开门冲向了卫生间。“老罗!”郭达叫了一声,从口袋掏出钞票丢给了两个女人便追了出去。
罗生刚冲进一个隔间便抱着马桶吐的稀里哗啦,呕吐出的全是还未完全吸收的啤酒,郭达追过来,帮罗生拍着背想让他好受一些。
“老郭,没事了,出去接着玩!”罗生吐光了腹中的东西,扶着郭达的肩膀疲惫的站起来,拉着郭达就要回包房。“行了老罗,玩什么玩,那两个女的我已经叫她们回去了,走,咱们也回去!”郭达一把将罗生拉住,想要将他带回去。
“怎么?玩腻了?行,回去就回去吧!”罗生转身就要离开,郭达拦住他:“老罗,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罗生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躲避过郭达直视他的眼睛,并告诉郭达让他放心自己没事等等。
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丝牵挂,好不容易产生的一点情愫被自己亲手扼杀,之后又要回归麻木的挣扎,这跟自己刚刚取得杀手这份工作时的情节还真是差不多,也许,自己本来就不配拥有感情吧,命运还还真是捉弄人,接连耍了自己两次。
“飞吗?”罗生看了看卫生间的镜子中的自己发出了一声嘲笑,而后边和郭达离开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