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坠落深渊已有数日,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这里究竟是哪里?我为何会躺在这里?”女孩睁开疲倦的双眼,接着缓慢用手撑起了身体,轻轻背靠在身后的岩石上,此时女孩头痛欲裂,从如此高处坠下,若不是一直受水护罩的保护,估计早已一命呜呼。之前那些痛苦的回忆—双亲的死去,灭门的惨烈还历历在目,记忆涌现,女孩眼泪早就脱框而出。不过女孩逐渐收拾心情,因为年纪轻轻的她一点也不软弱,她深知人死不能复生,于是她忍着身上疼痛,艰苦地站了起来,拄着地上拾来的树枝,向着前方缓步前进。女孩走了颇长一段路,体力已经支撑不住了,一下子便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温暖的阳光从窗边透射入来,暖光叫醒了沉睡的女孩,女孩睁开双眼,望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此时惊诧的女孩从床上弹起,又紧张又惊奇的望向周围,心里默默在想:“这是哪里?难道一切都是梦?”“不对。”显现这里并不是梦境,并且这里很明显是一个男孩的房间,女孩这才尖叫:“啊,救命啊。”几声之后,从门外走进一位年近7旬的老头,连声安抚:“小姑娘呀,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是山下的一名普通农夫,是我儿子在山下一条小溪旁救了你,我们没有恶意的。”
在农夫的解释之下,女孩心中的惊颤渐渐消失,平静后的女孩脸上透出丝丝尴尬,细语道:“伯父,谢谢你,方才不得体的行为让你见笑了。”“我名叫梁霏雨,家门受到仇家杀害,我从山上坠落,如今能活下来,全赖伯父你,请受小女子一拜。”农夫见状,连忙扶起霏雨,“不要如此行大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救你的,不是我,是我的儿子。”“那令公子如今在哪?好让我当面感谢。”伯父回应道:“姑娘,我那犬子现在外出打猎,果真不凑巧,不过看时辰,迟点可能就会回来,到那时再言谢也不迟,你如今还是多休息休息吧”说罢,霏雨微笑点了点头,便躺下,可是心里却烦恼不已,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为何双亲乃至整个教派都会惨遭别人杀害,我该找谁,我该如何做,这些种种疑惑和忧愁在霏雨的脑海里不断翻滚,渐渐地,霏雨也再次进入了梦乡。
“母亲,为什么你的武功会这么厉害的呢?”霏雨躺在母亲的怀抱里问道。
“我可爱的女儿啊,你这么小,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母亲用手轻轻弹了一下霏雨的额头。
不要,母亲,你说嘛,你说嘛,是不是你学到了什么盖世武功呢?”一旁的霏雨猛地在摇晃着母亲,誓要母亲给个所以然来才肯罢休。母亲实在没这个淘气鬼的法子,便说到:“好了好了,我乖女儿,母亲这就告诉你我为什么武功会这么强。”女儿一听到,高兴地如获珍宝似的,两只白嫩小手托着下巴,眼睛闪烁着光芒。
“我之所以会强,是因为我有想要保护的人,也许你不明白,因为现在你也许还没有想要保护的人哦。”
我有,我有,我有想保护的人。”小霏雨急忙反驳。
“你有,你这个鬼灵精,谁那么有幸会成为你保护的人,而且,你能保护谁呀,人小鬼大的。”母亲嫌弃但是又很欣慰的回应道。
“是你和父亲,我长大之后,要保护好你们,不让别人伤害你们,若是有人敢伤害你们,我就把他们揍飞,飞到神仙住的地方去。”小霏雨神气地比了比胜利的手势,一脸骄傲地说。母亲听了,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不行不行,如果把他们揍飞到神仙居住的地方,那他们可不就成神仙了,我可不要那些想杀害我们的人成为神仙呢。”母亲笑着说,小霏雨就这样开心地躺在母亲的怀抱中,跟自己最爱的母亲撒娇着。
突然,慈爱的母亲被刀剑从背后刺穿胸膛,鲜血从伤口流出,小霏雨被当前的景象所惊吓,她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紧接着又回到了之前黑衣人杀害双亲时的画面,那一幕幕似从昨日,同时也如同一把把峰尖的刀刃,毫不留情地一次次刺伤霏雨那早已破碎的心。
霏雨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弹起来,醒了,而眼泪是湿的,心有余悸,眼看双亲被杀,自己确是这般无能,梦回儿时与母亲说过的话,霏雨双手捂住双眼,悲痛,愤怒,无助,多种复杂的感情交融在一起,此时霏雨已无法忍住悲痛心情,放声嚎哭起来。
就在这时,从房间外传来悠然笛声,笛音清亮悠远,入耳不由心神一静,让泣不成声的霏雨渐渐平和,她拨开被子,披上风衣,走下睡床,向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一走到房门,霏雨便探头一望,看到院子外的大树上有一个人,在月光的衬托下,是多么的唯美。心想着这么晚会有谁在树上吹笛呢?带着疑问,好奇的霏雨便走到了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