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恒日渐向西沉。槐树精不免心中焦急,加快脚步,渐渐的竟然超过了云实。不意料踩中了个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脚一崴,一下子竟直直跌了下去,那平地竟然开了个口子,黑黢黢的深不可测。宽阔大道瞬间郝然化作万丈深渊,槐树精下意识回头抓去想要借力,却什么也捞不到。闭眼前最后一眼看见一角白色衣诀翩翩飘进,不及细看去便失去了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醒过来时,红日早已沉下。自己好像落在了一个深峡底部,四处杂草重生,峡口极窄。月光透过峡口投下一线光,勉强照的见周围,看这天色,时辰像是早已过了戍时。槐树精撑起自己,却发现自己似乎并未受什么损伤。想起昏迷前云实也一同跳了下来,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云实的踪迹。
一触身底却发现温热,回头一看,自己身下露出熟悉的白色衣衫,原来云实竟被自己压在了身下,充当了一个缓冲垫。
槐树精忙的起身,检查云实的伤势。
“原来有底啊。”只听得一声讪笑,一股热气拂过耳边的碎发。槐树精痒得下意识的缩缩脖子。
“你没晕啊。”
“晕了,刚醒。”又瞥了她一眼,“你这个体积,砸谁身上不晕。”
“你还是看看我们怎么出去吧,别跟我耍嘴皮子。”槐树精一看他没什么大碍,便走了几步隔开了些背过身去坐着。
“哟,生气啦?”云实撑起来,凑近槐树精。
“没有”。见云实往左边凑来,她便往右边扭去。
“还说不是,你看你嘴巴都可以挂油壶了。”
岂料云实紧追不舍,一步不让。
“你知道出去的法子吗?”
“不知道啊。”云实一脸坦然。
“你不是住过不知山吗?”
“那都好久之前的事了。再说了,住过不知山就能对它的角角落落都一清二楚吗?”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这。。”
“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云实顺势一躺。
“你还别说,这看星星还不错。”
槐树精无奈,只好自个先打量这峡中环境,但月色渐暗,看不清这周遭如何,只知道这是个平地开裂的深峡,似一块平整大陆无端被谁生生劈开。如今至后半夜,月色稍亮了些,峡中景致看的更清楚了些。峭壁之上垂满细细紫藤,月光下绽放着幽紫。岩上虽有落脚之处,无奈突出岩块瘦骨嶙峋,太过锋利,稍有不慎便极易划破衣衫伤及皮肤。
羽仙在崖上呆着。她看见了他们跌下去的全过程。
她想告诉槐树精云实并非安然无恙,她看见他为了拉她自己也掉了下去,掉下去还护着她,尽管结了结界,云实伤得实在不轻。
粗粗一看,云实虽无大碍,但全身实已多处擦伤,即使外衣都没破。他之所以劝槐树精休息休息,是因为如今确实需要静养。
“诶,你不是仙族的嘛,你该会一些驭风驭云之类的法术吧。”
槐树精忽然想到。若不是她法力还不精进,她才不想靠他。
“不用麻烦了,我带你上来吧。”上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