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出生入死,天天提心吊胆地活在刀尖上,你知道吗!自从你被掳走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时时刻刻在担心着你的安危,半夜常常从睡梦中惊醒,是因为梦见你被别人伤害,而你呢,却逍遥自在地怀抱着你的小**快乐似神仙,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映雪刚要答话,清风又接着说:“你也不要解释了,为你做所有的事我都是心甘情愿,只因为我心中深深地藏着唯一的你,是我自己犯贱,但你不应该连你的亲生儿子都不顾了吧!你不是不知道他的处境之危险,你的心里就真的放得开?至少应该给我们通个信吧!害这么多人为你担心!”
清风说完之后就把头扭向别处,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以来,这些质问的话藏在他的心里,憋得他好难受,其实真正缠在他心头令他无法呼吸的是那深深的醋意,他心中对映雪是幽怨的,他觉得自己为她呕心沥血、倾情所至这么久,她没有放在心里也罢,但当他觉得他的默默付出却不及一个和她相识这么短的外来人时,他的心碎了,他觉得心目中那纯纯的映雪变了,变成一个贪图享受、重色轻友、色令智昏的女人,更令他伤心的是,她的魂好像也被勾走了。
过了好久,等着映雪答话的清风没有听到映雪的半点辩解,他扭过头一看,却看见她的泪水已浸满整个脸庞,并慢慢开始抽泣起来,清风突然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是呀!他从来没有对她有如此过激的语言,看见她如此伤心,他竟又有些心疼起来,于是他蹲下来,语气柔和地说:
“对不起!我说话是激了些,都是因为......好了,不说了,就算我今晚什么也没说,我小心眼了,放心,这事我会把它烂在肚子里的,而且我也不会改变我从前的做法,对你们我会从一而终、不离不弃,你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走,这时,映雪开口说:“你先不要走,你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清风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也没有回头。
“你能把项链还给我吗?”
映雪此言一出,清风才想起那项链还握在他的手里,于是他回过身来,把项链还给映雪,顺便也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映雪摸着项链,对他讲述了那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一切。
当讲完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沉默了好久之后,映雪幽幽地说道:
“清风,请不要把我想歪了,我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这辈子也爱过也恨过,当魏浩把我抛弃,当隆日次次伤透我的心,我以为我今生不会再有爱情,也不再相信爱情,但命运驱使使我认识了玉溪,刚开始我就觉得是一场闹剧和一时的兴起,但当他的专情和执着逐渐感动了我时,我就真真地陷了进去,当有一天,我意识到我是真的爱上他时,我兴奋过、迷茫过、担忧过、愧疚过,但最后我还是屈服了爱神,因为我觉得我不应该错过我一生中真正爱情的来临,他太优秀了!”
看了看低头沉默的清风后,她接着说:
“清风,你不要怪我,你的心意我很清楚,你也不要以为我在利用你,其实我们在政治的路上配合的天衣无缝,可在感情的路上,我们却始终是两条平行线,是永远也不会相交的,这个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可你为什么到现在也执迷不悟呢!跟你交个底话吧!如果今生让我重排,我希望一开始我遇到的爱人是玉溪,遇到的朋友还是你,你们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再在感情上对我有任何奢望了,我的心里已经住满了玉溪,但是作为朋友,你永远坐在第一把交椅,但是,你如果对我失望的话,我不会强留你,我宁愿孤苦一生,也不要把别人拴在我的身边,为我所用。”
映雪说完后,清风过了一会才沉沉地说:
“难道你以为我会离开你吗!就凭这点,你就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如果那么轻易就离开,那也不值得托付,什么也不要多想了,这都是上天的安排,他对你的爱让我很感动,他值得你去爱!也值得你为他留念一生,而且这个小伙子我也见过,是救我出牢的那个人,他确实很优秀,你们没有错,我支持你们的这段感情,以后我不会再对你质疑的,你的苦,我懂。”
说完,他站起身,又说道:
“请原谅我今晚莽撞的语言,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然后,他消失在黑暗的长廊中。
映雪望着他的背影,不禁长叹一声:清风,我知道你为我的付出,可我不想用廉价的感情作为回报,那对你我都不公平!
第二天,怀抱着翰元在逗他玩的映雪,正为他突然冒出来的那句“妈妈”而兴奋不已时,清风进来,他看着映雪欲言又止,映雪知道他肯定有事,就让明月把翰元抱走,身边一个人也不留。
“清风,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映雪说道。
清风就跟她说,他想带她去一个地方,映雪问去什么地方,清风说去了就知道了。
临出门的时候,清风让她乔装打扮一下,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当他把她领到一个僻静的背靠密林、面朝大海的地方,映雪惊奇地发现面前有一个墓穴,只是还没封土,而旁边的墓牌上写着:亡夫之墓,立碑人是你的爱妻。
“这是……”
“我准备帮你给他立了个墓,你也好有个倾诉寄托的地方,省的在宫中憋屈地哭哭啼啼,万一有天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为防别人发现,我没敢在上面刻你们的名字。”
“清风,我……”
映雪感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清风让她不要多说,他说立墓里面不能为空,问映雪身边是否有玉溪别的物件,映雪说因为走的急,身上除了那串贝壳项链,好像没有别的了。
清风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这时候映雪突然想到她腰间的那条腰带是当初和玉溪互换闹着玩而扎上了他的,而今正好成了他的遗物。
于是映雪把它解下来,清风把它放进墓中,当这座墓形成的时候,映雪发现有心的清风把祭奠的方向正好对着玉溪的方向。
”谢谢你,清风,没有人比你更懂我。”
映雪动情地对清风说。
清风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而后对映雪说:“咱们到那边走走吧!我心中也有一件苦闷的事情,我想跟你说说,你也好帮我排解一下!”
映雪说了声好的,俩人走到海边,清风刚要开口之时,一位侍卫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麻萝国密探那边有消息了。
他们赶紧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