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浩从声音来听出来和公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艳,只听她对公主说:
“那件事你让映雪发现了吗?她为什么突然到你府里?”
公主的声音:
“刚开始好像怀疑来着,后来在我的巧妙遮掩下,她又打消了疑虑,跟我说了那么些假惺惺的话,听着真是腻歪!”
张艳:
“是的,她就是这么一个装腔做态、假仁假义虚伪的人,你不用怕,她拿你没辙,她动不了你的,可我就惨了,要是她把我设计了这场陷害的事捅给陛下,以我现在的处境,我是一定被处死的。”
公主:
“所以说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放心!只要你我都咬紧牙关,谁也无法查出来,就算是驸马到现在也没有察觉我那次是假怀孕,是我自己跳下去的,就别说别人了,所以说,我们一定要沉住气,让她查去,到最后也就落个精疲力尽罢了!”
听到这里,魏浩惊的出了一身冷汗,他万没想到平日里柔弱温良公主是这样一个人,她竟然和张艳这样的妖妇联合到一起来设此毒计陷害映雪,搞得他还为那失去的孩子难过了好久,要不是我亲耳听到,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趁着她们还没有发现他,魏浩匆匆地离开了么么寺,临走还缜密地嘱咐小和尚,一定不要让公主知道他曾经来过。
回到公主府,他腿发麻,心慌乱,一下倒在**上,脑海里就像翻滚的巨浪一样,令他难以把控。
”公主完了,我也不会有好下场!”
正在宫里修养的映雪,听到驸马求见的请示,她慌张地思虑了一会后,答应让他进来。
虽然做好准备,但当魏浩进来的一刹那,映雪还是颤抖了一下。
”驸马有什么事吗?”
映雪压住起伏的情绪问道。
魏浩示意她屏退左右,映雪也只好如此。
“你可以说了!”
屋子里只有他两个人时,映雪让他赶紧说事。
魏浩就说,他无意中听到公主和张艳的对话,原来那件事是张艳威逼公主让她故意跳下去的,也是她让公主假怀孕来陷害她的,为什么公主会受她威胁呢!还是因为他俩的事。
张艳告诉了公主他们俩过去的恋情,她还要告诉陛下,要他把驸马处死,公主为了维护自己的丈夫,只好屈服于她,听她的安排而卷了进去。
所以,魏浩此次是来为公主求情,求映雪不要再查下去了,否则她会逼死公主的,那样对大家都不好,就算是陛下也不愿意看到那种后果。
映雪听了好久都没有说话,她不知道魏浩的话里到底有没有水分,但起码她最初的判断是真的,公主是假怀孕自己跳下去的。
但不管怎样,这件事牵扯到公主,形势就变了,到时候如果逼死了公主,那这后果就不妙了,还是不要再查下去为好!
张艳,算你恶毒!这次就先饶过你!以后我再找机会收拾你!
“那谁为我平怨昭雪呀!我总不能背着这黑锅一辈子吧!而且我查案的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的,我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我的威信何在!脸往哪里搁,那样的话只会令隆日更加怀疑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
“映雪你别急,这件事我会去安排,你只管听我的就行了!”
说完,他在映雪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教她如此这般就好。
隆日回来,见映雪喜滋滋地在那里迎接他。
“怎么了?这么高兴呀!”
映雪就告诉他,她的案子破了,推公主下水的那人也找到了,他是魏浩手下的一位武功极强的高手,因为受到魏浩的训斥,所以怀恨在心,那天就躲在水塘里,用内功推公主下水后就躲起来了,刚刚被抓住后招了供。
“人呢?我要亲自审问他!”
隆日一听火冒三丈。
“这个歹毒之人,害我孙儿不说,差点害死我王后及孩儿,待我去看看他,定将他碎尸万段!”
当映雪告诉他,那恶人已被愤怒的驸马一刀捅死时,隆日只好作罢。
“以后这个军纪我还要重整,应该让驸马多锻炼一下,树立他的威望才是,否则这样的事情还会再有的。”
看着隆日认真的表情,映雪表面附和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就这样,隆日昭告全岛,为王后雪怨,这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就这样落下帷幕。
虽然涉案的人员都觉得此事蹊跷,但只要不再涉及自己,大家落得个舒坦,也就都心照不宣,相安无事了。
这天,选了个好日子,隆日要为映雪开一个隆重盛大的庆谢宴,一是庆贺她清白平冤,二是感激她不畏辛苦,苦保龙胎。
这个宴会才真是货真价实的最隆重的国宴,隆日重视它的程度不亚于当初登基时的宴会,各路兵马、各线要臣等等全都接到邀请函,隆日要在这次宴会上提高王后的威望,同时也昭告提醒大家:国已有太子,勿生非念!
当人员到齐,隆日首先向大家历数了映雪的功绩,并要大家发下毒誓,以后见王后当如见他,不尊者斩;再就是他已有继承人,大家要齐心协力把岛国建好,为太子创建一个富裕强大的国家;然后他又发表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讲话以后,宴会正式开始。
席间,映雪提出要听罗乐师吹奏,隆日忙叫人安排。
张艳此时脸上突然哆嗦了一下,这一个微妙的动作没有逃过一直注意她的映雪。
”咦!怎么这样出来了?”
“罗乐师这几天挺怪的,深入简出,就算是出来也是蒙着个脸,不知道他是闹得哪一出!”
“管他呢!些许是新的创意吧!”
听着底下的人议论,映雪就看去,惊见罗鹏今天的出场的确搞怪,因为他是隐入一方粉色的罗帐出来的,从或隐或现的飘纱中,人们感觉到的是一身女人打扮的罗鹏。
幽幽的笛声响起,曲调更为悠柔,曲风偏向阴韵,令在座的大为疑虑:
“这罗鹏今天怎么了?怎么尽失阳刚而如此柔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