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隆日一下从龙椅上跳起来,他一手拉起萨楞,急切地问:
“你再说一遍!”
萨楞擦擦脸上的汗水,抑制不住喜悦地说:
“陛下!你有福呀!今天我们一行人去接王后,那些御医轮流给她诊断后,竟然发现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而且奇怪的是本来奄奄一息的她,现在已开始慢慢好转,陛下您说,这不就是龙裔的伟大神力为了能来到人世在拼命保护他的母亲呢!”
啊——隆日朝天长啸,感慨万千:
“看来是苍天厚待我呀!让我有幸拥此龙儿!快!王后在哪?我要立即见到她!”
“已送往你们的寝宫,御医们正在给她调养诊治,我想现在已经乱成一团麻了吧!”
隆日飞快地奔进寝宫,见里面围满了人,他们正在紧张地商议如何尽快地给王后恢复体力,还有如何保养等等的问题,见到隆日,他们纷纷跪地,其中一位年岁甚高、医术高明的老医说:
“陛下厚德感天,天降鸿福,刚才老臣给王后把过脉,此胎乃是一男胎,而且命相旺盛,恭喜陛下龙脉得传,万世千秋呀!”
“哈哈哈!男胎!太好了!老天呀!谢您天恩!隆日我给你磕头了!”
隆日向天而拜,那些人也纷纷效之,而坐在映雪旁边的明月却泪流满面。
“我可怜的王后,你历尽艰辛苦难,今天终于重见天日、苦尽甘来了!”
隆日拜完后,叫他们全部退下,回去好好研究如何保养龙胎,而后神情复杂地向映雪的榻前走来,知趣的明月也悄悄地退去了。
映雪见他走过来,立即把头转向别处,不理他也不言语。
“映雪,原谅我!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
隆日突然跪倒在地,呜呜地哭起来。
过了好一会,映雪才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因为孩子的问题你的情绪也变化的太快了吧!你难道忘了我是戴罪之身了吗!让我在哪里坐牢你想好了吗!”
“你这是还不原谅我呀!不要再挖苦我了好吗!好吧!那咱们就一起坐牢,就在这里,咱们把这牢底坐穿,你看怎么样!”
隆日过去抱住她,激动地说。
映雪挣扎着,但总是抵不过他,更怕伤着腹中的胎儿,只好作罢,由他去吧!
“我不能就这样背负着毒害公主的罪名不明不白地回来,我要正身,你要调查清楚,给我正名,昭雪于天下,你不答应,我就再回不死岛继续坐牢。”
映雪撅着嘴,字字坚定。
“呵呵!这一回来,好像硬气了许多呀!还知道要挟了,好好!答应你还不行吗!不过我还是要降罪于你,罪名就是:挟龙子以令其老子,不过,现在我真正生气的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的事呀?害我差点就失去你们!”
映雪听到此言后,放声大哭,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流。
吓的隆日不知所措地想去抚慰,却被映雪推开。
“你真是没有良心!我告诉你?别说我事先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再说,我什么时候告诉你呀!我关心过我吗?你天天腻在那个狐狸精那里,我都不舒服成那样了,你都没问我一声,硬撑着去喝喜酒,却稀里糊涂地成了毒妇、杀人犯,没有人问过我一声就被关进死牢,那地牢又湿又凉,我几乎就要死去,要不是这样,你会关心我的死活吗!”
映雪一连串地发问,把隆**得无处闪躲,他只能双手捂脸,惭愧地说:
“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来!你打!使劲打!”
他把映雪的手放在自己头上,让她动手,映雪就真打起来,彭彭的拳头打在隆日身上,对隆日来说,就是小猫挠痒痒,直到映雪打累了,委屈地倒在他的怀里。
隆日紧紧地搂着她,摸着她瘦弱的身体,心疼地落泪,他深情地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为我受了这么多苦,你就看我以后的行动吧!”
映雪摸着她失而复得的丈夫,心想:我必须坚强起来,否则我还将失去这一切。
于是她让隆日发誓,在龙子诞生之前,以后每晚必须到她这里来睡;她要彻底侦查那天的事情,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都由她发落,她要隆日以最高的权利支持她。
隆日满口答应,条件是:必须劳逸结合,保证龙子安全。
王妃府:
张艳沮丧地坐在椅子上,一下下地撕着自己的头发,口中念念有词,骂着映雪。
”谁?”
她感觉窗帘后面有动静,就喝道。
见是罗鹏,她大怒道:
“你是鬼吗?每次进来都蹑手蹑脚的,你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一样活着!”
“是,我不像个男人,你就像一个女人吗?你什么时候真心对待过一个男人呀!你什么都是假的,我真不知道我是瞎了哪只眼睛,怎么会喜欢你!”
罗鹏的话更是激怒了张艳,她暴跳如雷地指着罗鹏说:
“看我落魄了是吗?来看我笑话了是吧!罗鹏,你这个忘情负义的小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随手端起桌上的一盆花木,一下砸在他的头上,顿时,罗鹏的头上鲜血直流,罗鹏捂着头,良久才哽咽着说:
“你就发泄吧!反正以后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了!”
张艳没有关心他的伤势,而是对他的话上了心,她拽过罗鹏说: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罗鹏叹了口气说:
“刚才我听他们在悄悄议论,说陛下下令,要彻查公主的案子,案子由映雪亲自负责,所有涉案人员都由映雪处理,我听了不妙,所以才赶紧偷偷跑过来通知你一声,要你有个心理准备,不要被捉住。”
张艳听后大惊失色,她踉跄着恍恍惚惚地一下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当她回过神来要叮嘱罗鹏几句时,却发现罗鹏已悄悄离开了,只留下地上的滴滴血迹。
“这个贱人!跑那么快干嘛!不顶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