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梅朗的府内已进入沉寂,梅朗年轻的新婚妻子洛佩端着一碗自己亲自下厨熬的莲花粥轻脚来到梅朗的练功房。
练功房内,梅朗正在疯狂地舞剑,汗水浸湿了衣衫,但他好像浑然不觉,毫不停歇。
“梅朗,歇一歇吧,喝碗莲花粥定定神。”洛佩柔声细语地说道。
可梅朗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在狂癫地舞着,洛佩心疼不已,近前去劝时,不小心梅朗的剑梢碰到了她的胳膊,顿时白衫内渗出鲜血,洛佩疼的躺在了地上。
“洛佩,你还好吧!”此时梅朗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把剑扔在一旁,疾步上前,把洛佩抱到榻上。
给洛佩止血上药包扎后,梅朗紧紧地抱着洛佩,突然哭了起来。
洛佩为他拭去泪水,安慰着他:“我知道你难过,我不会怪你的。”
“洛佩,对不起,是我没能耐,还连累你受伤,我真是该死!”梅朗说着,照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打起了耳光。
“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只要跟着你,吃糠咽菜我都心甘,咱们回老家吧!不要再争了。”洛佩抓住他的手,哭着说。
“回不去了!哪里还有家,没有家了。”梅朗喃喃地说,想到惨死的爹娘,他的泪水奔涌而出。
正在二人相拥而泣时,家人来报,说纳索相爷秘密来访,问见还是不见。
“当然要见,这个老狐狸,我就知道他要来,你带他到密室稍候片刻,我安顿好就过去。”梅朗吩咐道。
家人喏声出去,梅朗抱起洛佩来到卧房,轻轻地放到床上后,安抚了一会后,就来到了密室之中。
见到纳索,寒暄过后,梅朗与他品茶。
“相爷深夜到访,肯定有事吧!”梅朗故作淡然地说道。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和大将军聊聊天而已。”
纳索叹了一口气,就开始东扯西扯地说了起来,最后还是绕到了今天朝中的事情。
“大将军,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怨言吗,你为艳国出生入死,差点把命都搭上,到头来,还不如那无能驸马,怎么说的过去呀!”
梅朗心里明白他是在挑唆,所以他没有接话控诉,只是说艳王此番安排也是没办法,他心中没有任何怨言。
纳索冷笑了一下,说那艳王被骆思牧迷惑,正在逐步淡漠他们这些外来者,不信,这还是个开始,相信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像无用的狗一样被踢出来。
梅朗心中虽然也认同,但他却故作镇静,说道,不至于吧。
纳索见离间不成,遂凑近梅朗说:“我有一件关于你的秘密,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梅朗问:“是什么事情,你且说来听听。”
纳索趴在他的耳朵上小声说了一会后,梅朗暴跳而起,问道:“此事当真?”
王宫寝室内,烛光逐渐熄灭,张艳上床就寝,躺在床上的她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近日发生的事令她不能安心,晶晶的死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的,而映雪的复生更令她焦虑,这个死对头,到底怎么翻腾起来的,她是靠什么发展的这些兵力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开始捋起她身边的人来,当捋到哈瓦时。她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天哪!那个不是当初来向他们求救的追日岛那个王子吗,是的,是他没错,他们一定是恼恨自己没有相助,所以搭上映雪来复仇的,原来那个臭女人是这样才复势的,太可恨了!
可算是找着根源了,张艳赶紧穿戴好,让侍人连夜传骆思牧到密室会话。
密室内,当张艳把此事告诉已睡眼惺忪的骆思牧时,他立即清醒过来,一拍大腿说,这就对了,怪不得清风能屡次脱险,也怪不得那翰元神秘丢失,一定都与这追日岛有关。
“那映雪和翰元一定躲在那里,你熟悉水战,明日你带兵去把它们灭了,把他们娘俩抓回来,我要亲自送他们上西天。”张艳激动地说。
骆思牧可是个老狐狸,让他带兵去,这不是要他的命吗,那可是一个岛国呀,此时肯定做好了充分的作战准备,他可不想他手里的几万水军就这样白白打了水漂,那样的话,他就更没有资本和纳索他们抗衡了。
所以他思前想后,想出了一条毒计,他说道:“昨日艳王对梅朗和吉奥的降格,他们看来都有意见,特别是我的谏言,他们更是愤怨,如果艳后再让我出头,他们岂不更为恼火,那样发生内战都未可知,这样吧,我就不要在出风头了,让他们年轻的去立功吧,这么个小岛,都是些散兵游勇,他们没有水军装备的,所以根本用不着我们出动水军的,只要两位将军一上去,肯定几下就把他们干倒了,让他们去,也借此消除一下我们之间的误会,请艳王成全。”
说完,他跪在地上,恳请张艳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张艳忙上前扶起,她想那追日岛的确没有什么实力,要不当初就不会来求援,让他们去立立战功,借此消除一下君臣之间的狭隙也好。
于是她采纳了骆思牧的建议,还褒扬他高风亮节。
二人商量了一晚,天还不亮,张艳就秘密召集梅朗和吉奥还有魏浩上殿,当授命梅朗和吉奥去攻打追日岛时,梅朗听了有些震惊,他思索了一会站出来说,此役他们并不熟悉,所以他们要多带人马方行。
张艳和魏浩商量了一下,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于是批派了三万精兵,临行前,张艳跟他们进行了郑重的谈话。
“梅朗吉奥,骆护国公举荐你们,让你们立功伟业,你们可一定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这次行动,你们一定灭了那个追日岛,除了带回映雪和翰元那娘俩,其他的人通通消灭,不给他们留一个活口,你们记住了吗!”
“臣下记住了,一定胜利完成任务!”
“好,凯旋归来,我定论功行赏的。”
就这样,这支队伍秘密迅捷地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