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这把了。”
舒野目光在六把铜钱剑上一扫,就从中选择了一把。
这是六把铜钱剑中看起来最普通的,身上没有丝毫的法力气息,不过上面的铜钱品相却是十分完美。
这一点,一般修行中人肯定会鄙视,眼光真差。
那些铜钱剑上还有法力的,基本上拿到手就能用,可以省却太多温养时间。
不过从舒野的角度讲,这却是最好的,因为只有自己温养出来的才是最顺手的,最熟悉的,毕竟他是为了修炼布坛之法,而不是拿铜钱剑装逼的。
“啊,只要一把啊,坏了怎么办?多拿几把吧。”李雪莹很是大方的要赠送。
舒野轻笑:“一把足以,好了,现在交易完成,我也该告辞了。”
“这就要走了,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李雪莹挽留。
舒野笑着摇摇头,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红姐突然拦在了他的前面。
舒野眉头一动。
红姐目光犀利,看起来不是很和善的样子。
李雪莹愣住:“红姐,你这是干什么?”
红姐道:“三小姐,明月法灯太过贵重,我怕走漏消息。”
舒野道:“你这意思,是指我吗?”
红姐道:“现在知道这是明月法灯的,只有我们三个,如果就这样让你离开,被人得知了此灯的消息,肯定就是你散播的。”
舒野好笑道:“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们,你们知道这是明月法灯?哪怕我之前提出要带走,李小姐也不会不舍得吧?”
红姐默不作声,但是那眼神明显的表示,对于舒野,她并不是很信任。
舒野无奈了,继续道:“好吧,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信任?”
红姐道:“留下来,二十四小时都不允许离开我的视线之外。”
舒野眉头一皱,不悦道:“这就太过分了,我帮了你们,居然还要被软禁,不觉得太不人道了吗?”
红姐道:“非常时间行非常法,等明月法灯离开这里后,我们会赔偿舒野先生一笔损失。”
舒野气笑了,还真是自以为是啊。
赔偿损失?破坏我的修行,你拿什么来赔偿?真以为武道厉害就牛逼了,武者再厉害,在修行者面前,也只能跪。
舒野道:“很抱歉,这个办法我不能答应,而且,我现在就要离开。”
红姐眯起眼睛:“那就对不起了,我只能让舒野先生留下来。”
舒野笑了:“我承认,红姐的武道修为很厉害,三个我都不见得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弱要走,你还没有资格拦住我。”
说完舒野再不废话,转身就往别墅外离去。
哼!
红姐一声冷哼,身影一掠而上,伸手就抓向舒野的肩膀。
舒野也不闪避,只是再红姐靠近的时候,剑指一抖,一道灵符突然自燃,化作一道红光裹住了身体。
这时,红姐的手也碰到了舒野的身体。
滋啦!
诡异的一幕出现,红姐的手就好像水落在了烧红的铁身上,冒出一阵青烟,然后红姐惊呼着收回了手掌。
仔细一看,她的手掌已经脱了一层皮,红肉外翻,还在冒青烟。
剧痛从掌心蔓延,红姐忍不住整只手都颤抖起来。
“邪术!”她目光凌厉的看向舒野,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舒野脚步一顿,转身冷冷看向红姐道:“从始至终都是你在为难我,现在又说我道家上清一脉火符是邪术,嘿嘿,你真以为我好欺负,信不信我收了你的魂魄,把你炼成僵尸。”
“你敢!”红姐虽然心惊,却丝毫不惧,横眉对视,武者彪悍气势,一览无遗。
“都给我住手。”
一声娇喝传开,是李雪莹。
她气恼的看了一眼红姐,然后满眼抱歉的对舒野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舒野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我绝不会阻扰。”
“三小姐。”
“够了。”李雪莹猛然面色一正,严厉的看向红姐道:“红姐,我知道你明面上是保护我,实际是父亲派来监视我的,可是我怎么说也是李家三小姐,请你不要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红姐面色微变,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舒野,终于沉默不言。
舒野淡然道:“既然如此,就此别过,最好再也不见。”
说完舒野离开别墅,消失在夜色中。
等舒野离开,红姐这才低声道:“三小姐,我是保护你也好,监视你也好,现在既然发现了明月法灯这样的风水至宝,再留在锦阳就太不安全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回到家族。”
李雪莹叹息道:“你安排吧,我累了。”
说完李雪莹也转身离去。
红姐沉默片刻,抬起被烫伤的手掌,眼神闪烁不定。
舒野,没想到小小的锦阳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术士!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从李雪莹这边离开,舒野就来到了杨洋家的外面,默默的观察。
虽然天色意外,夜色深沉,不过在舒野眼中,杨洋家的风水情况,却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清风小筑本是一个大型的风水宝地,经过高人引导,风水相连,气息共存,能避免很多祸事。
但是杨洋家的别墅,此刻却和清风小筑的风水断开了连接,被一层黑气笼罩,隐约有一种恶气弥漫。
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杨洋家里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遭受天谴,家世会慢慢败落。
还有一种情况是,有人对杨家施展了邪法。
以舒野的观察,杨家目前的情况,似乎第二种情况更加符合,这是有人想要害杨家。
默默的观看了片刻,舒野眼睛一凝,一伸手,捏成剑指,指中一道灵符一抖,呼的飞射出去,贴在了七八米外的杨家别墅大门上。
灵符贴门,瞬间爆发一股强大的灵光,扩散四方。灵光所过之处,那些黑气不断的驱散,很快就变得淡薄,然后重新和清风小筑的风水沟通,清气弥漫。
“咦!”
这时,远在几十里外的一处山林中,一个法坛中间,一位****上身,盘坐蒲团的老者突然睁开眼睛,口中发出一声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