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坐在车上打听不出来司机的身份，就靠着吕加一的肩膀半睡过去。
莫奕然坐在副驾驶，加一跟周敏坐在后面。沈墨目光滑过后视镜，看到加一在照顾周敏，并未因此多说。反倒开口同身旁的莫奕然说起了话：“我给你找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模特吧？”
“啊？”莫奕然看向身旁的沈墨，思考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对方所说的话。笑了笑，默默颔首，“嗯，确实挺恼人。不过沈总的选择也没有错，她很适合你们品牌的定义。”
沈墨：“我说的不是这个。”
莫奕然：“那您的意思是？”
“你行不行了？喝这么多酒看你明天头疼不头疼。”身后的吕加一费力的扶着里倒歪斜的周敏，尽可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对于她连睡梦中都那么不安分的举动，她略有烦躁。
沈墨再次看了一眼后视镜，转了向，“我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警察，听他们的谈话似乎跟一男一女有关。依照加一的性子，八成是她闹出来的事。而且，我到包间门口的时候，服务生都在看我，还有人在议论。”
莫奕然哑然，他转头看向身后替自己仗义出手的吕加一，眼神与她相撞。他也不知道如何同沈墨讲这件有些丢脸的事。
吕加一扶正周敏，单手用力的拦住周敏乱动的头。小脸上挂着微笑，露出了几颗洁白的小牙，卖萌。
“大叔，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是我惹出来的麻烦呢？”
沈墨语气淡然，声音醇厚，“门口有人指正强奸犯。之前你遇到过这种情况。”
乔二那次，加一记得。但这次起因不在她这，不过动手的却是她。要不要说呢？加一看着莫奕然，对方冲她连连眨眼：“是我，多亏莫摄影师，要不然我今天就遇到大麻烦了。谢谢你啊，莫摄影师！”
够聪明，够仗义，“不客气，我应该的。”
……
加一跟沈墨折腾一圈以后回到家都凌晨一点钟了。
沈墨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澡，而她去了另外一间房里去洗漱。出来时沈墨站在楼下的客厅里，手持电话，通话时声音压的很低。
吕加一靠在楼梯扶手上，大气没敢出。听沈墨通话的内容，她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沈奶奶苏兰。
沈墨告诉苏兰，自己今天去陪闺蜜了，回来的有些晚先睡了明天在视频通话。说完这些，沈墨一直在电话这头应好。加一蹲坐在楼梯上，双手拄着下巴，看着沈墨的里鞥较分明的脸，既硬朗又温润。乌黑的眉眼，俊朗的轮廓。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我才是您孙子……好，我们休息了，晚安。”
沈墨挂断了电话，吕加一连忙从楼梯上站了起来。头上还搭了一条毛巾，她抬手搓了搓。沈大叔说过，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头发吹干。
她想到刚才沈墨同苏兰的对话，好奇的询问道：“大叔，是奶奶么？她有没有怪我今天没跟她视频通话啊？”
沈墨身着墨蓝色浴袍，转身一步步走向她。高大挺拔的身姿逐渐与她靠近，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沐浴乳香气。淡淡的，很干净的味道。
“没有，她只是嘱咐我不要欺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