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里轻松了下来,身体肌肉也被慢慢的放松,很快,顾之诺就觉察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她咬牙捂着小腹,那个地方在隐隐作疼。
墓园地处郊外,平时就极少人过来,加上工作日的原因,可以说是无人踏足。
走出墓园的那一刻,她清秀的小脸刹那间变得煞白。
如同上一节体育课情况一样。疼痛得让她无力蹲在了地上。
不好的猜测在她脑海里徘徊盘旋,她却久久不敢触摸那垂手可得的可能。
毕竟,遗传……太荒谬了对吗?
她努力让自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缺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她笑的比哭都要难看上几分。
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墓园:难道,你现在就要让我去陪你吗?
“吱”山地车急速停下的声音刺耳,顺带着扬起了不少尘土。
她没有力气再抬头了。
那一刻,她痛的死去活来,整个人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一双干净的大手出现在她面前:“同学,需要帮助吗?”
肖景白家里在郊外,离学校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本来他是不该天天回家的,无奈,大少爷嫌弃寝室生活太苦逼,便骑着他那辆价值比普通小车还要贵上几分的变速山地车风雨无阻的往家里跑。
原本去家里的路跟墓地原本不是同一条路。而是,他转道前就远远的看到有个女生蹲在墓园地上,好奇心加之善良让他转个弯过来看了看。
“能带我会市里吗?”她声音喑哑晦涩。
她没来得及分辨这个突然间出现的人是好是坏,会不会有些不谋的意图。
只想要紧紧的捉住这只危难中出现的手。
反正,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对吗。
怕什么图谋不轨的?
“可以啊。”肖景白声音本就极好听。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更是让顾之诺如闻天籁,“不过你能先站起来吗?
“没……力气……”相反,顾之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股窒息的味道。
似乎听到耳边响起一声轻叹,紧接着,那只大手扣住她肩膀,轻易的把她拉了起来。
“是你?”顾之诺听到了对方疑惑的声音。看来是认识的人。
真的,此刻,汗水已经渗透了她的眼睫毛,让她难受的睁不开眼睛。
“你怎么会在这?”早知道是她,他就。
早知道是她,他就怎么了?难道他就能看着她晕倒在这里?
自然是不可能的。
知道肖景白的就会知道他虽然平时总是凶巴巴的,看起来很糟糕的样子,但又有几个人能心硬到面对需要帮助的不管不顾?
只是不管有几个,那个人都不会包括他肖景白。
说白了,他就是口硬心软这个词最好的解释。
山地车转弯,他动作敏捷干净的上了作为,一手把车,一手把顾之诺带上前面的那道横杠上。
现在离他家还有段距离,回去开车说不定还会比直接走人慢上好久。
他身上有浅浅的汗水味,却一点都不像别的男生一样臭味熏天。
他的姿势恰好把顾之诺固定禁锢在自己怀里,让她不至于跌倒落地。
顾之诺在他怀里慢慢走神,闻着浅淡的汗水味,她终于迷迷糊糊的晕倒在他怀中。
似乎——有股热风吹过她头顶。
是什么风呢?
什么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