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自己整理好了,因为你,我把回忆全部封锁,幻想着一个新的开始,只是又情不自禁的把你加了进去。
服务员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吧,那你等等吧。”
说着,她立马就钻进厨房了,若离坐在一旁,她打开包包,翻过来翻过去才找到一个手机来。
只是可惜,一丁点电都没有了,现在也不知道叶辰希怎么样了,他肯定很饿了,早知道我就应该提前准备一份,这样一来,他醒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若离在不停的自责着,油光发亮的一张桌子上,一张用手写的菜单突然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密密麻麻的很多很多菜谱,大半部分是她吃过的,但是,也有很多的菜名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吃了。
而在这张圆桌上,有两个人影在不停的来回闪动。
鲜红色的草莓像是女生那甜美的嘴唇,看着有种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的感觉,再配上浓香的牛奶,红白之间露出几粒果粒。
而摆放在旁边的,是一个叶子形状的碟子,碟子上面几块焦黄的面包码放的整整齐齐。
“懒猪!洗漱完了没有?再不来,等会早餐都要凉了。”
一声轻声的呼唤在这栋白色的城楼里回荡着,伴随着一个黑影的靠近。
叶辰希立马站了起来,带点责备又更多是疼惜的走到若离面前,拉着她的手说:“你真的是一头大懒猪,睡了这么久还困啊?快点吃早餐啦,等会我上班要迟到了。”
若离撅着嘴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屁股刚坐下来就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说,
“人家正在做美梦勒,要不咱俩商量一下,你去上班,我在去睡会?”
叶辰希抬起手,没等若离做好准备,它轻轻的弹了下她的额头说:“不行,女孩子贪睡会长胖的,而且不吃早餐对胃不好,所以,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吃早餐吧。”
若离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一块面包叹了口气说:“好吧。”
叶辰希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手里拿的面包一片一片的撕了下来,然后慢慢的喂若离。
若离幸福的望着叶辰希,仿佛到达了城堡的中心,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舍不得让时间溜走。
“喂!这位美女,你不至于连我们店里的菜单都不放过吧?”
若离吓的整个人弹了一下,然后立马站起来慌乱的张望着四周。
发现周围的人好像是约好似的,全部朝若离看了过来,而若离望着桌上那摊被撕碎的纸屑,不由得像找个洞钻进去。
静止的一瞬间,若离正在纠结要不要立马走,还好理智告诉她,还有汤要拿走!
“挪!你要的汤。”
服务员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她,她从包包里掏出一张五十的钱直接放在桌上说烦:“给你!不用找了。”
本来还是比较沉默的服务员,听到这语气,她好像是有点不舒服了,喃喃自语的说:“真是的,大白天不不知道做什么白日梦。”
偏偏最让人无奈的的,若离听的一清二楚,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回过头来不顾形象的大吼了一句:“干嘛,做白日梦犯法了啊?还有,你家的字写有点丑,我只是想劝你重新写一张而已。”
说完,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身后全身吵吵嚷嚷的议论声,若离加快脚步赶紧往医院里走去。
我知道那是梦,可是我很满足,我知道它实现的几率跟中头等彩票一样,但是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我也会奢望。
带有幸福而又懵懂的冲撞,若离来到了病房的门口,可是眼前的一幕让她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
“好喝么?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但是你昏迷了太久,多少也要喝点暖暖胃。”
叶辰希张着嘴巴,一个合适的宽度,慢慢的接纳着勺子的宽度,而那双白皙的手,胜过勺子的光泽,每一次都是耐心的吹着。
若离立马躲在门外,眼睛突然间开始撕裂的疼,她立马闭上双眼,直到看不到一丝光亮的瞬间,最后一滴希望的泪水被融入胃里。
他很好,就算没有你,他身边总会有很多的人在爱着他,他不需要你,你只是他的同学而已,顶多算是一个好朋友,说不定还是一厢情愿。
若离突然间冷笑了起来,只是寂静无声,听不到哀伤。
她迈动着脚步,手里的汤就好像是因为地球的引力过大一样,不断地变的沉重,恨不得马上挣脱掉手心,然后掉落在地上,然后留下一滩无痕的水。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一句温暖动听的歌声把若离的心给牵扯了出来,她的脚步被歌声给俘虏,朝着音乐的源头走过去。
走了几家病房后,她看到了一间病房的门正在敞开着,一个小女孩正在病床前舞动着双手,一边唱一边跳着,而旁边那位慈祥的爷爷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在白色的背景下,仿佛是一部来自天堂的话剧,美的没有道理,美的让人沉醉,不想醒过来。
若离一直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她忘了周边的一切,直到歌声停止的那一刻,小女孩转过身来意识到了她的存在,对她微微一笑。
“阿姨,你找人么?”
小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笑起来嘴边的两个酒窝特别的好看,加上那两个长长的马尾,若离会心的笑了笑。
“这傻孩子,叫姐姐,随便叫人家阿姨是不礼貌的。”
若离慢慢的走了进去,尴尬的解释道:“没关系的,称呼没什么重要,关键是她那热情又礼貌的心,姐姐已经很开心了。”
小女孩有点不太开心,她撅起嘴巴走到她爷爷的身旁。
“她多大了,声音真好听,看样子也肯定很乖巧懂事吧?”
若离微笑的问着,虽然感觉浑身上下不自在,但是不知道该继续怎么说才不会紧张慌乱。
“今年八岁了,学校老师今天刚教的歌,非要唱给我听。”
一双粗糙的手温柔的摸了一下她那小小的脑袋,好像生怕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