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信殿的后山距离东诚殿的后山也仅百米远。山是整体,莫灵的竹屋离西信殿弟子修炼地不远。一有空闲,莫灵便悄悄地躲在丛草旁细听师兄弟们的修炼法决,一听一看,足足有好多年。可熟记法决,但就是不知道从何着手修炼。
此地虽杂草丛生,但空气间竟是清凉冰爽之意,闻者呼吸间心旷神怡。遥望山脚,云绕山腰,那阵阵法决语声似乎缠绕云间,久久回荡。
莫灵跟着默念:元力一脉,脉脉相连;万流气体,引入经脉;炯炯有神的明亮目光注视着丛草缝隙间所能见到的。
一位约十七岁大的男孩,个子高拔,体型偏瘦;光亮的头上顶着块足有百斤重的石头,脸庞微微颤抖,双眼紧闭,脸颊两侧鼓起,憋着一口气硬撑着。神情下,男孩明显吃力;但竟能把足有百斤重的石头,平衡的立顶于上,实属厉害。
一侧,一位约十六岁的男孩鼓劲的击掌叫喊道:“度缘师兄就是厉害,元力二脉就能顶起五百斤大石,真厉害!”
随即,所有人便跟着拍掌叫好。度缘一听赞叹,虚荣心升起,一个马步,双手撑起;一鼓作气把足有五百斤的大石托起,脸瞬间颤动下,强笑道:“这算什么。等我步入元力,三脉的时候,便是千斤了。”话语明显有点颤抖,感觉支撑不住时,便向一侧使劲一推,五百斤石,‘嘭’一声震落在一旁,地面凹进一小块,四周出现裂缝。松弛后发软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抖动着。
地面也随之一震,就连莫灵的心头为之震惊。元力二脉竟能手举五百斤。
度缘舒缓下,肌瘦的脸庞布满汗水,抹去额头汗,嘴角一扬的笑道:“道悟!过来,试试你的元力一脉到达什么程度?”随手招了下那位赞叹他的师弟道悟。
道悟个头偏矮,约一米五,身形圆润,不瘦不胖;连忙的摆手推脱道:“度缘师兄,看还是算了吧。就师弟我这元力一脉,那敢在你面前献丑。”见道悟如此反应,度缘脸色阴沉了下来,怒道:“这么多师弟也刚踏入元力一脉,同为元力一脉就属你最熟练,难道给你一次表率的机会都不接受吗?”
寒光一瞪,道悟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大步跨出,目视身旁的百斤石头,深呼吸,弯腰双手轻易的举起了石头,顶于头上。面色平淡,貌似这百斤的石头在他的头上显得是那么的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度缘寒光一收,随即显露出惊讶之色,惊叹道:“道悟师弟,看不出来你都快步入元力二脉。这二百斤的石头对于你来讲,真的太轻松不过了啊!”度缘话中似藏点妒忌,这道悟比自己晚修炼整整两年多,竟进展如此的快,心中难免有些过不去。
其一些弟子更是惊奇,这道悟明只有元力一脉,二百斤石头竟如此轻易举起,相比自身而言,二百斤足让刚步入元力一脉的人来讲,有些吃力。看来如度缘师兄所言,这道悟快接近元力二脉了。
度缘沉思半响,旋即笑道:“既然道悟师弟都快接近元力二脉了,倒不如试试下,看能不能把这二百斤的石头挥丢出十米远。“
此言一落,所有人面惊失色。十米远,就算刚步入元力二脉,想做到也难啊。这度缘师兄明显就在刁难道悟师弟。道悟脸部抽动下,咬了下牙,道:”度缘师兄,你说笑了。师弟我那能做到呢?“
度缘双手交叉胸前,板硬着脸,怒道:”怎么做不到呢?你不是快步入元力二脉。这对于其他师弟肯定做不到,但对于你来讲,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再说,你也可以不照着师兄的意思做。但,其他师弟就得陪你挑水了。“
道悟眉间一动,度缘师兄竟如此,那么只好从命了。全身力量全部往双手一处使,鼓足一劲之力,二百斤的石头呈抛线物飞去。
所有师弟见状,欣喜的喊道:”道悟师兄,厉害。“一侧的度缘咬牙着,凌厉的目光随着二百斤的石头移动。莫灵从缝隙间一瞧,糟糕。这方向竟是朝自己而来。那可是足足二百斤的石头,万一砸到的话,就得命藏于此。惊慌下,顿大喊道:”不好!“莫灵连忙身形移动到另一侧。速度之快,无人见知。
在采药的过程中,莫灵早于练就一身攀爬,跳跃,闪躲的本领。
与此同时,随二百斤石头落下,度缘师兄大喝道:”是谁?竟在暗处躲躲藏藏。何不出来示人。“
莫灵心扑通一惊,看来是被发现了。就在蹲着的身子,想转身离去。度缘师兄身形快速的跑了过来,挡在了莫灵的面前。
虎视着莫灵嘲笑的喝道:”我当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东诚殿莫老的徒弟莫灵啊!“所有的弟子随之而围聚过来,团团的把莫灵象猎物般困住。道悟边上一弟子,冷笑道:”这不就是吃了十五年药的‘药桶’吗?“被那弟子一道,莫灵整个人站了起来,直接拳头一捏,往那位弟子的脸颊处打去。怒道:”我是‘药桶’那你就是‘饭桶’。“
可是就在拳头快接近脸颊处时,度缘师兄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莫灵的手腕,讥讽着对莫灵喝道:”就是只会吃药的‘废体’,有什么资格动我们西信殿的弟子。“
阵阵的酸麻疼痛遍布莫灵这只手臂,脸上明显流露出难受神色。但莫灵并没有吭声,目光死死的怒瞪着度缘。被莫灵的目光紧锁住自己的眼球,度缘怒了,元力二脉的力气足于把莫灵的手腕弄断。
度缘大手一挥,足足把莫灵甩出了二十几米远。
度缘师兄怒指着莫灵,大声喝道:”别再踏入西信殿半步,否则打断你的腿。“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莫灵艰难的爬了起来,对着他们喊道:”我莫灵才不是‘废体’。“
东诚殿后山的竹屋里,莫灵自己擦拭伤口,包扎后,便一人跑到了后山一处泉水池,盘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