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周的假期已过去一半。难得感受到温馨热闹的家庭氛围,卢蕊蕊展露出小女儿娇痴的一面,哄得林芬兰和肖悠远开心得不得了,到处向邻居宣扬儿子带回来的大陆媳妇多么乖巧懂事。
这天下午天色阴暗,外面下起了迷蒙细雨。
肖悠远到后山果园查看果树,卢蕊蕊陪着林芬兰在客厅剥栗子准备晚餐做栗子焖鸡,肖颖堂则在一旁为她们泡茶,
“叮咚~”门铃响了。
肖颖堂起身去开门,在看清来人的瞬间,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谁啊?”林芬兰笑着问道,卢蕊蕊好奇地看向门口。
肖颖堂没有说话,他侧开身子,让来访者进入。
走进来的是一名漂亮的年轻女子,丹唇皓齿,明眸善睐。
“哟~伊惠啊!怎么来了!”林芬兰站起来,走过去扶着她,“怀着身子就别到处乱跑了。”
卢蕊蕊这才留意到她腹部微隆,她忙站起身给伊惠让位。
“这是陈总夫人。”肖颖堂面无表情地向卢蕊蕊介绍着。
“说什么呢。”林芬兰瞪了肖颖堂一眼,“蕊蕊,这是邻居家佩华阿姨的女儿伊惠,跟颖堂从小一起长大的,又嫁给了他表哥,所以算是家里的亲戚了。”
“你好~”卢蕊蕊向她微笑点头,伊惠笑盈盈看着卢蕊蕊,“你就是颖堂哥的女朋友?”
“呵~”卢蕊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肖颖堂一手搂住她的肩膀,纠正道:“是未婚妻。”
伊惠脸色变了变,转瞬间又恢复平常模样,“那恭喜颖堂哥了。”
“谢谢。”肖颖堂生硬地说,卢蕊蕊看着他的眼神,阴冷阴冷的,似乎又变回最初认识的模样。
说完话后,颖堂也不搭理伊惠,只是让蕊蕊坐到他身边,默默冲茶。
“看,长大了就生疏了。”林芬兰尴尬地解释,她没想到儿子对青梅竹马的好友竟是这种态度,“你这几年不在台湾,是伊惠时不时来看看我,我才没那么寂寞的。”
“喔~”肖颖堂冷漠地回应一声,脸色有些缓和,“蕊蕊,想不想吃凤梨酥?我们出去买吧。”
“下雨天出去买什么,难得你跟伊惠遇上了,好好聊聊。”林芬兰不解儿子的举动。在她看来,伊惠不仅是旧识,更是他上司的夫人,在情在理都该与她打好关系的。
“蕊蕊,你不是说想学学糯米糍怎么做吗?我们现在来做一些给他们吃吧。”林芬兰亲热地招呼卢蕊蕊到厨房帮忙,难得这儿媳妇愿意学些厨艺,她也对儿子在大陆未来的生活放心些,顺便腾出空间让儿子和伊惠聊聊天叙叙旧。
目送卢蕊蕊随林芬兰走进厨房的那一瞬间,肖颖堂冷冷地问:“你来干嘛?”
伊惠丝毫不惧怕他,她悠哉悠哉地端起茶杯珉了一口,“好奇。”
“好奇完了吗?”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话。
“不外如此嘛。”她不屑地瞥了瞥厨房,“当替身都勉强。”
“她不是替身。”他厌恶她这样的语气,回想当初的伊惠是多么单纯开朗,完全想象不出她竟是这样的人。他不知道该责骂自己那时瞎了眼,还是庆幸她离开了自己。
“这么说,你真爱她?”她颦起眉头追问,“你不可能爱上她的!你爱她什么?”
“这不关你事。”他看清了她,想开了过去的事,内心反倒释然了。
他嘴角露出微笑,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她疑惑地看着他表情的变化,“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爱坐就坐吧,我去厨房帮蕊蕊了。”他起身向厨房走去,撇下伊惠独自在客厅。
“怎么进来了?伊惠呢?”林芬兰见儿子进来厨房,斥责他:“怎么能让客人自己在客厅呢!”
“那妈妈你去陪她吧,我来帮蕊蕊就好。”肖颖堂微笑着说。
“真是的!”林芬兰脱下围裙,瞪了瞪肖颖堂,“蕊蕊,那我出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的,阿姨。”卢蕊蕊顺从地回答。
林芬兰刚离开,肖颖堂用力将卢蕊蕊搂进怀里,深深地吻住她。
“唔~颖堂~不要~唔~”卢蕊蕊用力推开他,他却坚定地像铜墙铁壁。他不断地与她的唇舌纠缠,手掌按着她的背,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一般。直到怀中娇弱的女人快要窒息,他才放开她。
“颖堂,你怎么了?”卢蕊蕊大口喘气,边喘边问。
他扶着她,再次将她搂入胸膛,“Annie,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手忙脚乱地做了一盘糯米糍,卢蕊蕊红着脸端出客厅,肖颖堂跟在她身后,一脸毫不掩饰的宠溺神色。
“阿姨,这是我第一次做的,您尝尝看怎样。”卢蕊蕊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陈夫人,您也试试。”
“我不吃这个。”伊惠摆手推辞,“我怀孕后不爱吃甜的。”
卢蕊蕊没有计较她的拒绝,看向一旁的林芬兰。
林芬兰尝了一个,“嗯,不错,第一次能做这样已经很好了。”
“这是蕊蕊用心做的。”肖颖堂爱怜地抓起卢蕊蕊的手,“刚刚还被滚水烫了一下。”
“是吗?擦药膏了吗?我看看。”林芬兰紧张地坐过来看她的手,只见卢蕊蕊的手背有些发红。
“擦了薄荷膏了,没事的,阿姨别担心。”卢蕊蕊责怪地瞥了肖颖堂一眼,“是颖堂大惊小怪了,没事的。”
看着眼前一家子互敬互爱其乐融融,又瞅见卢蕊蕊无名指上的戒指,伊惠坐不住了。
她站起身,“林阿姨,我得回去了,肚子里的宝宝踢得我难受。”
伊惠刻意用手摸了摸肚子,满脸骄傲得意之色。肖颖堂没有反应,低头专注吃着糯米糍。
卢蕊蕊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想随林芬兰送客,却被肖颖堂抓住了手,“蕊蕊,尝一个。”
卢蕊蕊只好抱歉地笑笑,无奈坐下来陪着肖颖堂吃东西。林芬兰看小两口恩爱,内心欣喜,却也不得不口头责备:“这颖堂现在眼里只有蕊蕊,连妈妈都看不见了。伊惠你别怪他。”
伊惠不自然地笑了笑,手再次摸了摸肚子,深深地看了肖颖堂一眼,说:“热恋时都这样,我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