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为什么，我担心皇儿会步先皇的后尘。后宫里没有几个人愿意坐以待毙，我真担心萧妃若有个万一，他会怎么样。可是苦了你，让你一辈子就赔在这后宫了。”
“太后。”皇后淡淡说，“我没有恨过您，相反，我感激您。我不后悔进宫，至少这样我能看着他，陪着他，帮他分担事务，尽我所能当一个好皇后。如果我没有进宫，嫁给别人，我也一辈子不会快乐的。我宁愿像现在这样，真的很好了。”
太后微微叹息，“为什么皇儿就看不到你的好，如果不是我与皇儿后来关系闹僵，兴许你们也不会这样，至少也会相敬如宾。”
“现在也很好啊，太后，皇上只有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开心。现在想从前已经没有用了，至少现在一切都很好。”
太后拉住皇后的手，“有你在，真不知道该自责，还是该庆幸。难道你就不会抱怨，不会觉得不平？”
皇后笑着摇头，“太后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真的没什么。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太后，您从前也许对皇上的确过于严厉了，虽然很难说这样做是错的。既然无法弥补，现在让他开心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他与萧妃琴瑟和鸣，后宫安然无事，就是最大的幸事。”
太后闭了会儿眼，“你说得对。我也的确不该再多想，既然放手让他自己来负责，我要做的，也只是安享晚年，为北周祈福。”
青灯古佛么？
皇后看着不远处，桌上的佛经，有几分失神。
是否这也是自己未来的路？
她说，“太后放心即是了。”
太后看她的眼神有几分悲悯，更多是无奈。
自古以来，这后宫从来就是缔造无数杯具的地方，总是要有那么多人牺牲。
然而如今已是最好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