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尘和安夏相对而坐,不管走到哪里,他们都是养眼的“一对”。
沉默许久。
安夏先开口:“怎么?这么久不见,就没什么话吗?”木尘才微笑着,可那表情中又有些寂落。他说:“关于J·文雅的那件事,你决定怎么办呢?我可知道啊,你在和姜洛辰谈恋爱啊。”
安夏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木尘,我需要一些时间,我需要告诉他。”
“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那样坚定的说着。
其实安夏明白,木尘还是喜欢她的,可她不想去提醒他,或是,不敢。她一生都在追求幸福和快乐,被爱着就是一种幸福。她的私欲,她想被爱着。
木尘从不会逼迫她,他知道她,明白她,了解她,同时也理解她。
安夏和木尘没聊多久,木尘提议:“我陪你去走走,不然带我去你大学看看,随便看看你的大作。”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木尘都喜欢看安夏的画,或者喜欢画画的人。安夏画画的时候是安静的,纯净的。美得让人合不拢眼。
安夏的画,都有统一的特征,如果是老师的特定作业,当然没有,如果是自选题材,安夏会画树和木屋。
以前木尘问她:“为什么总画这个,不烦吗?”
那时的安夏会特别温柔,耐心的回答他:“因为安静,以后要是我选地方安定,就必须是这种安静的,美好的地方。”
“那我陪你吧。”这是木尘的回答,他一定会陪她。
他们是走着去的,那里空气好,阳光也好。
木尘对安夏而言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他是她的初恋。是彼此依靠的支柱。他无论犯了什么错,安夏可以无条件原谅他。
到了N大,木尘一改往常的严肃脸,开始笑得灿烂,安夏问:“你干嘛,这么开心?”
木尘笑得特别开朗“为了弥补遗憾啊,我啊,曾经最希望的事就是和你考同一所大学,在大学做一对人人羡慕的情侣。”
他顿了一下。
“可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所以我必须要靠近你,可我离开时,忘了告诉了你,让你等等我。现在说迟了吗?”
安夏沉默了。
她是爱过木尘的,可那爱遇见姜洛辰后就不见了。
安夏她说:“木尘,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我不会悲伤,因为你给我了无尽的快乐。”
木尘却更深沉的说:“我记得你在你书上写了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注定我会嫁人,娶我的男人一定会是木尘。”
那一刻安夏只是震惊,他看过那本书,他看过她写的每个字。他记得啊。
木尘走的时候,安夏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把自己手写的那本书塞在他的行李箱里。后来她记得木尘打电话回来说行李弄丢了,她还抱怨:“我还特地把我最喜欢的东西给你了呢。”难道是因为那句话。
安夏怔怔的看着木尘:“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吗?”木尘没有反驳,他淡淡的说:“那时候挺惨的,没钱没衣服,还好记得你的电话号码,我那时候天天睡机场,希望把行李找到,其实我除了衣服没其他的了,只是我听到你说那是你最喜欢的东西,还是麻烦了机场的工作人员,睡了三天三夜,才找到行李,我看了你写的书了,虽然字不好看,但那是我最珍惜的东西。也是因为那句话,让我度过了最难熬的时期。”
安夏停住了,木尘也停住了。她眼光闪泪,从来不知道他过得这么不好。木尘知道她会这样,伸手抱住她,安夏的泪划得那样漂亮。
木尘伸手捧住她的脸,唇越靠越近,最终吻住了,安夏也闭上了眼。其实一个吻并不代表什么,那是安夏和木尘,所以不管吻多深都是值得原谅的。
而这个吻被姜洛唇看到了,就是罪恶深重。他二话没说一拳给木尘打去。安夏看清是姜洛辰后,没有太惊讶,毕竟姜洛辰是她男朋友。
姜洛辰打完一拳后,又是那副严肃又不是坏人的表情:“Anne,你不需要和我解释吗?”
安夏没说话。木尘爬起来后,十分礼貌的说道:“我和安安在叙旧。”
安安?
姜洛辰质问安夏:“他是谁?”
是啊,质问。他一直说这样的。不相信,不理解。
安夏很不想解释,对她来说,木尘是不是她男朋友都不重要。她并不希望有人这样对他。但她还是解释了。或许,对方是她更不愿得罪和欺骗的人:“他是木尘,是我朋友和前男友。”
木尘并没有一副很高傲的样子,反而十分失落,他恶狠狠的对姜洛辰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离开了,安安她也不会轮到你来欺负。”
他用的是“欺负”这个词。
安夏是个很特别的女生,她只求做到自己心安理得,从不会向任何人解释,她认为都是浪费口舌。还有个原因就是她的骄傲。
而木尘是最理解她的,他们交往是,不管安夏被别人怎么说,木尘都不在乎。
安夏看着姜洛辰,淡淡开口:“今天,我想先和木尘回F市。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没等姜洛辰回复,安夏就和木尘走远了。
姜洛辰却不慌,面带微笑,独自喃喃:“你只能是我的,你是代替恬湉的女人,必须让你乖乖听话你是我的恬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