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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里是南埝

南埝,围绕着一个沟畔,现在看来接连十多户已经废弃了的老宅子,有的已经不像样子了,其实这也是村庄发展的一个真实写照,像这样的稍稍偏远一点的地方,当人们搬离之后也就只剩下残痕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要我说来,好好的收拾一番,说不定还能够保存下来,成为一段历史的铭记呢,也同样可以见证当时人们所居住的环境和条件。说道土窑,现在其实也已经很少见了,那依照地势而集聚在这里的人们,也纷纷搬迁到新的居住地,或者远远地离开了这里……南埝这个曾经孕育了一方水土的人文情怀,在人们的心中也渐渐的变淡了起来。

在我小的时候,爷爷家也还是居住在这里的,而且当时环着沟畔的十几户人家也同样是生活在这里,还是比较有人气的,安静祥和,像一片世外桃源,如果经过公路不是看到那袅袅熏烟,你是想象不到在那个沟峠里还生活着几十户人家的,基本上每一户都有那么三五个大小不一的土窑,还有两三个用木头椽搭起来的房房,那时没有什么计划生育,每家娃娃也都比较多,都相互挤着住在里面,窑背靠院墙前面竖立着三两个烟筒。哦,对了,环沟畔还有不少的树木,杨、槐树、大桐树、榆树等,其中不凡有各种杂果核桃,桑葚,李子,梨,大红枣,酸枣都包含在里面,而且院子里同样种有石榴、葡萄;各种常见的花卉,月季花,大梨花等,显得这里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还有那清新的空气,尤其是四五月里那洋槐花开了的时候,特别的好闻,不过就是有时候招些虫子,呵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的一户户的都搬迁走了,今年,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户人家,老两口两人,而且近过年的时候也决定搬离了这里,住到了儿子家去了。

是的,就这样被搁置了,是否还记得儿时在这里的玩耍,嬉戏。八九月份拿棍子,敲打着树上的枣子,五六分爬在树上吃的满嘴的紫红的桑葚,偷偷的看隔壁的大妈家的李子是不是熟了……然而,这些可能只是在记忆中有着模糊的影子了,现在已经残痕断壁了吧。其实新地方只是离这里不远的高一点的平坦的地方建立起来的,站在第三排的门前,同样可以看到南埝那些土窑的窑背(我们这里也叫场,)也就是不到三五分钟的路程。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家包括郭姓的六家,贺姓的的三家,冯姓,路姓,赵姓、高姓各一家,基本现已经开枝散叶有上百家了吧,这都不是很详细了。村口有一颗好几百年的老槐树,之前长的也算茂盛,也不记得是哪一年过年,挂了个灯笼,把树给烧了,不过依然坚强倔强的活着,只是主干的顶端留下了烧过的痕迹,中间一部分也成了空心的,看不清的年轮,也同样见证着整个村庄的变迁和历史……

你还记得南埝吗,那个距离城市三四公里的,隐藏在山背面沟峠里的村庄。

其中有一户郭姓老者,现在怕是有九十多岁了吧,身体依然健朗,虽然看着已有些消瘦,前两年,还一个人惦着锄头上地除草呢,村子的人都叫他八大爷,可能是在他们那一辈排行第八吧,也算是我们村的最长者了。也是搬到了新地方,住在我们的隔壁。很多关于老地方和老槐树等的故事和历史我也是听他老人家或者是我爷爷说的,他的其他兄弟要么是在甘肃,或者西安等地居住了。想我问过“八老爷,咱村头那老槐树,有多少年了”他还有些回味的想了想说“哎,你不提了,我那个时候想你这么大时,都看着有现在这么粗,村里糊弄里木,有3、5百念了吧!”,“人老啦,也不再想外闲事”。树现在是也算保护了起来,上面还挂了个保护的牌子:“名称:洋槐树;历史:200年以上”。

以前人养的牛羊,像我父亲他们这一辈的小时候也都在沟里割过草,放过羊等,沟底下是新川沟,以前还有水呢,现在早没了。听说当时还有一口水泉,他们有时候甚至也抬着水回来,那水可甜了!走的是龙头下面回来的小路,后来建新川水泥厂以后给填埋了。那小路周围现在有好多坟堆,因为背着人们的视线,在我们这里农村还实行的是土葬。现在走哪的人也少了。沟对面基本上以前都是果园,苹果或桃子,几十亩呢现在也都没了。还有其他的几户人家,大部分也是都搬到了新地方,但是他们的兄弟姐妹或是已经早早的出嫁,或是异地工作,也不在这里了,现在也都儿孙满堂了。就像我们这一大家子,爷爷姊妹五人,就他一个男丁,其他的姑奶早都飞散各地了,还有他的小叔,跟他差不多年纪,搬去了市里等等等等,这我都不是很熟悉了,只是大略的记得一次一个本来是可以叫阿姨的人,在爷爷家里,我正好去了,爷爷给我介绍说“娃,这是你街上的老姑,可能你都不认识,不要喊叫错了,你三老爷那边的。”他还带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然后让我叫“姑姑”,当时还小,但还是有些不怎么乐意的叫了。

向前面说道的土窑,窑洞基本上都还好着呢,甚至里面还有泥糊的火炕,估计你塞上一把柴火,一点,还能温温的吧,也只是院墙是土垒砌起来或者凿出的时候留下的,时间长了有的也就风化了。那一扇扇的黑色实木龙门,看起来还是和很不错的,尤其是再加上墩在门两边那两个小青石门墩子,也显得有些历史了,门上挂着一个铁锁,耷拉着,看着没有一点生气。南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们开始聚集在哪里的……不过他实实在在存在着,也实实在在的养育了一辈又一辈的人们。随后在周围转了转,其他的几户也都差不多的样子,像最东头,现在村上的好多生活垃圾倒在了哪里,靠着的那两户,已经面目全非了,窑洞也被挡住了八成,只是大概能看出院落的痕迹,门前也都是一些杂草了。

你还记得南埝吗?曾经那个孕育了你成长的故居,现在渐渐荒废的山窝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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