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姑的双手慢慢地上移,当她的双手推揉到自己的胯部,就要越过腰际之间记忆中的那条分界线进入腰腹部的刹那间,一种尽管近些年来,也曾有过多期待,但还是大大超出了自己意料之外的触电般的感觉迅速地窜入她的心间,然后,快逨地向着她的全身传递开来。
这是一种在过去相当长的时间里,经常出现在花姑身上,令她感到异常熟悉,而这些年来,又只是让她可遇而不可期,甚至很多时候变得很是陌生的感觉。这感觉虽然没有自己期待和臆想中的强烈,却再次无比坚决地为花姑拂去岁月的积尘,坚定地为她唤醒着已经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被岁月的尘埃覆盖,被岁月的风雨冲刷得零零散散,沉睡于内心深处的记忆。
其实,在花姑一直清晰的记忆中,腹部,这是一片在她曾经的青春岁月里,在自己的身上最符合用广阔而富于变化的天地来形容的少数几个部位之_,尽管在那个梦想与现很容易结合的岁月中,它也曾一次次给自己带来过疼痛与不适,但那是一种让人感到幸福的痛和让人充满期待的不适,为她带来的更多的是骄傲以及许多小媳妇们既谢幕又痛恨的目光无法翻越的一次次隆起与快乐的释放,让她很享受地接受着身旁边的人们五味杂陈的眼神的抚摸......
现如今,在百余年岁月的风雨的无情冲洗下,那片天地已经不知不觉地隆起一道道沟窡,早已不再是年轻时的平整与滑润,揉抚着腹脐上那一道道岁月风雨留下的或深或浅的沟痕,花姑在明悟了越来越多的人生哲理的同时,深刻地感受到岁月的易逝和无情,也更真切地体味着人生如歌又似过眼烟云随风飘散的内中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