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所有在场的人展示过信,征得他们同惹之后,雨馨二伯公用一种凝重、敬畏、期待等掺杂而成的复杂心情,小心而仔细地将信封拆开,然后,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小心谨慬地拆开信封后,从里面慢慢地掏出了信纸,轻轻地展开......
正当花姑飘散于空气中的灵魂,用一种期待的心情等待着雨馨二伯公向众人宣读她的遗信的时候,一个奇怪而恐怖的声音仿佛临空炸响般地响起。
忘川河上奈何桥,阳阴转世冥灵过;
忘川水流荡漾漾,一生一世更夜长;
奈何桥涂三相色,为善为恶是定夺;
是非曲直与谁论,三生簿里有因果;
且喝一碗孟婆汤,忘却苦痛与心伤;
割舍今世与前生,重新再做苦乐人。
站在奈何桥前,花姑仔细地辨听着那不绝于耳时而如呼似唤,时而如歌似泣的声音,却始终无法收寻到一丝一毫自己已经约守了100多年的他的讯息。而那个越来越急迫的催促,让花姑由飘散渐渐凝聚成形的灵魂明白决定着自已何去何从,是沉到忘川河里遥远地等待自己生命中曾经无法割舍的那个他的到来,然后在生命的轮换中,静远地看着他目不斜视,义无反顾地从奈何桥上匆匆而过,将自己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苦苦等待简化成他奈何桥上或轻盈或沉重的短短几步;还是义勇地迈过奈何,喝下那碗早已为自己特意备下的孟婆汤,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挥掷一空,赴向自己或为仙或转世或入地狱受尽煎熬的前路。
在一种情感的起转承合间,一直以来从没有如此寡断和犹疑过的花姑慢慢再次凝聚成形的灵魂快速地反问自己:是应该向着奈何桥的外缘朝前迈上小小的几步,然后纵身一跃投身到奔涌不息的忘川河中,耐受那千百年的苦痛与寂寞,继续着自己曾经的苦苦执守和等待,期盼着有朝一日他奈何桥上的纵身一跃或是远远地凝望他一次次冷漠的经过,还是不停地往前走,去追寻与他来世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