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安静角落想心事被母亲发觉的花姑,看到母亲一脸担心的样子,心里仿佛被什么无意之中触及一般,感到猛然一阵紧缩,为了不使母亲替自己担忧,她赶忙像是要掩饰什么似地笑着说。
没什么啊,也许是忙了一阵突然之间清闲下来,感到不适应吧?
是么?那就好。要不陪我到外面走走,散散心吧?
前面已经说过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此时,原以为女儿是由于感染了什么疾病或是由于长时地被圈在家里郁闷着心里发梳的花姑的母亲,似乎已经洞察到女儿心神不宁的真实原因,但为了不至于太唐突,使女儿感到难堪,况且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她没有立即挑明。
好啊,就是不知道母亲今天有没有时间?
听母亲说要到外面去散心,正中自己下怀的花姑像是怕母亲反悔似的,想都没想爽快地一口答应了。
有啊,为了我们的宝女儿没有啥是不可以放下的,怎么会没有时间呢?今天,一整天时间全部交给你啦,你想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你想去什么地方母亲就陪你去什么地方,这样总行了吧?
母亲把话儿说到了如此清楚明了的地步,纵使花姑的内心集合了前世的记忆和今生的现代文明与学识,看着母亲一副悉听尊便般的样子,多多少少还是感到了难为情,脸上也是热一阵、凉一阵地交替变化着。
因此,为了不再出现像上一次与母亲交谈时的哑场及尴尬场面,知悉母亲脾性的花姑退一步地想:在母亲的面前,自己还有什么不能放开,有什么用不可以说的,又有什么是需要隐瞒的呢?就算是仅仅为了从记事以来一直理解、关心和呵护着自己的父母,也应该消除一切顾虑,展露心迹的啊。
可是,去那儿呢?想到胸痛的花姑一时之间还是有些吃摸不准,因为这不只是自己的想法,还得考量刭母亲的意愿及感受。
“母亲现在最想去哪儿呢?“,花姑一次次地问自己,试图在自问中揣度和找寻最佳方案,又一次次地否定了自己,她几乎想到了菊花麻,腹经痛的地步,耶个冥冥中的最佳答案始终藏匿于脑海里,不肯作那怕只是极短时间的浮现,给花姑以一丝一毫的明示。
“这叫我如何是个好?我总不能太随意地胡乱选择一个去处吧?“,花姑有点儿不由自主地敲打着菊花头,不时拽拉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这样可以将自己需要的答案从菊花头里牵拉岀来似的,不管不顾地坚持着。
唉!前段时间母亲不是说过想去姨娘家的么,我也可以顺便看望家吉,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母亲自那次谈话提岀来之后一直忙着,一定还没有去过。
......花姑仿佛猛然之间见到了密云之后灿烂的阳光,见到了柳暗花明之后期待已久的村庄,刹那间,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最佳路线。
要不我们到姨娘家走一趟吧,您上次不是说您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姨娘家了吗?
花姑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最佳答案而暗自高兴,并立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母亲。
好啊,那就这么定啦,你等我收拾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岀发。
花姑母亲听了她的话,笑了笑对花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