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重演下棋过程这种功能,操控者当然也可以让棋子按照一定顺序排列来显示出某种信息。
这种信息显示,可以有两种方法被发现,一个是懂指令的人下达指令,那么其可以即时显示,一个是在满足周围特定条件下,棋子会进行记忆排列。
尽齐之前遇到的情况,就是属于第二种。不过第二种情况,能完全同时满足的时候非常少,只能说他那次是碰巧了。
“你懂那些指令吗?”
张草落摇头:
“这个是有操控者自己猜知道的一组秘密。”
尽齐很失望,脸上落寞的神情,都感染到了张草落,让她不禁问到:
“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很重要,非常重要......”
张草落来回走了几步,道:
“既然你之前见识过一次这棋子的记忆排列,那我还有一个办法,但是需要你配合。”
“你说。”
“当时它由无规则排列成有规则的时候,你是否还记得顺序?”
“那时它先后显示出了两个字。”
当操控者对忆玉进行操控时,所施的指令虽然主观,但如果知道了部分的排列顺序,还是有规律可循、可以博一下的。
尽齐虽说不上记忆力有多好,但他的智商遗传了母亲谷韩,相当高,再加上那天棋子显现出有关谷韩信息的时候,他的注意力特别集中,居然也还记得排列的规律。
于是,尽齐坐在那些黑白棋子面前,凭着自己的记忆,将当时的场景重现了一下。
张草落特别认真的在看着步骤,大脑很快速的在进行计算,当“谷”字排列好时,她点点头,示意可以进行下一个字,于是尽齐又慢慢排列好了“韩”字。
他当时埋头看着地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张草落看到“韩”字时愣了一下。
“就是这些顺序没错吧?”
“应该是没错。”
“好,给我点时间,我试试。”
张草落让尽齐起来,换自己坐到这些棋子面前,一阵思索。尽齐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打扰,便静静在一旁等候,只见张草落时而皱眉,时而抿住嘴巴,大脑内部像是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但是外界环境却丝毫不能影响到她。
这种专注状态让尽齐起了一丝敬佩之心。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天已经微微泛亮的时候,张草落终于结束了思考,她没有丝毫犹豫,重新把棋子打乱,进行了一番新的排列,这样一来,棋子就组成了一个新字:“在”。
接着,张草落又依次排列了六个字,这六个字,加上前面三个,组成了一句有意义的话:
谷韩在姜王朝地下城。
当尽齐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的激动已无法用言语言表。张草落应该是找到了其中规律,也正确破解了,而这句话对尽齐来说,就是寻找母亲的重要线索!
张草落见到尽齐很开心,知道帮到他了,心里也欣慰。这时,她犹豫了一下,问到:
“请问,这句话里,谷韩这个名字,......这个人,是你的?”
“她是我母亲。”
“说来也巧,我多年前有缘认识了一个很特别的大姐姐,她的名字跟你母亲一模一样。”
同名同姓这也是很巧合的事,但尽齐心中一动,他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母亲的小型画像也拿了出来给张草落看,这一看......把张草落看激动了。
“就是她!就是谷韩姐!天哪,没想到我居然碰到了她的儿子!”
尽齐不知张草落为何会这么激动。
“你,.....认识我母亲?”
“我碰见她的时候,才两岁多一点,就那一次见面有过短短数小时之缘。虽然如此,但一直没忘记她,也一直想再见到她,没想到她儿子都这么大了!谷韩姐现在还好么?”
尽齐摇头,把十二年前那件事说了出来。张草落沉默半响,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倒是尽齐安慰她:
“我一直都觉得我娘并没死,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她的。”
张草落点头,回忆起了她两岁多时与谷韩的那次相遇。
当时她被长辈第一次带出家门,很是兴奋。
长辈们要去一个叫泽园的地方搜集资料,他们赶路赶了几天,刚好碰到月食夜。月食当晚,一行人入住客栈,长辈们早早入睡,唯独张草落翻来覆去。
新界的人眼睛是可以直视月食的,她把头探出窗外,盯着天上的那个黑点,觉得神奇。盯得久了,月亮上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这东西像流星一样划过天际,朝着离她不远的地方坠落,为了验证不是幻觉,张草落决定去看看。
“你当真是从小就很具探险精神。”
尽齐中间插话,张草落点头。
“我家里的小孩,全部都比新界一般小孩更早熟,从很小就具有独立行动的能力,算是特殊环境造成的吧。”
回到正题,当时张草落离开客栈后,凭着记忆中的方向,再加上郊外传来一声响,基本就确定目标在哪了。按理来说响声应该是巨响,但除张草落敏锐地捕捉到了外,根本不能影响到周围,她很大胆地寻去,终于发现了一处地方躺了一个人。
“说推就推也不预告一下,这帮人太坑了!”
那人正好坐起来,抱怨了一句,开始揉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冷不防看到张草落,倒是还把她吓了一下,于是又自言自语到:
“怎么今天总是一些毫无预兆的事!”
张草落指了指天上:
“大姐姐,你是从月亮上来的?”
“是啊,我刚从上面跳下来。”
说完,对方笑:
“别跟我说你信了。”
张草落摇头,脸上是失望的表情:如果真有个人从月亮上跳下来,那不是很刺激么?
“对了,能告诉我这是哪么?”
女子看了看四周,没一点印象。张草落正欲开口,突然觉得地上一阵震动,女子心里暗骂了句,也不顾身上疼痛赶紧抱起张草落跑离原地,但她的速度终究还是不够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吸力将两人往上吸,她们竟被吸到了空中。
当高度达到几千米时,女子找到了摆脱这股吸力的方法,她们又往下掉,张草落虽不害怕处于高空中,但你要说从高空呈自由体状掉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眼看就快坠落在地了,难道要被摔死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