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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告白

“啊……呼~”山城青云和千手琵琶子二人肩并肩地倒在了舒服的草地上。几个小时的对练让他们一身汗水,在这充满芳香的青草上躺下,看着木叶蔚蓝的天空,几朵慢悠悠的云朵不急不慢地在天上挪步,倒是惬意十分。

“在这里躺着真舒服……”千手琵琶子抻着懒腰,“木叶真好。”

“是啊,木叶真好……”山城青云一变闭上眼睛,感受着身旁少女的香汗味道,却想到了当初和父母在硝烟弥漫的战场外扒尸体时的情景。痛苦的往日历历在目,而现在生活的舒适安逸也让他发自内心地真诚说出了这句话……虽然加入暗部这半年他已经很少把最真实的东西写在脸上了,但是对于木叶这种家的温暖,山城青云永远铭记在心。身为暗部中的一员,山城青云对于他国的情报掌握的程度远远超过像琵琶子这样的常规忍者,即便小丫头也是千手柱间的女儿,但是她所知道的未必就比山城青云多。在这个动荡的世界里,五大国的鼎力似乎就此形成了一个总体均势平衡的格局,可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火之国和木叶隐四战之地、强敌环饲;风之国和砂隐环境险恶,至今大都还在物资匮乏的沙漠中与自然在做抗争;土之国和岩隐地处高原,很多战略物资的稀缺程度甚至还超过风之国那边;水之国和雾隐到现在还是面临着每天不断的海啸、台风、地震和火山爆发,没有安稳的栖身环境不说,内部的十大家族还在拼个你死我活内乱不止。恐怕,也只有雷之国和云隐有着安稳的内部和后方,地理位置也极为优越,他们才是木叶未来几十年内最大的敌人……而山城青云前日亲自参与对云隐细作的审讯,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在这种云隐意图染指南下的时候,二代目大人统领下的木叶有着足够的实力应对,不会有丝毫的畏惧!这就是木叶的魄力!它单纯的“存在”就能够保护无数人的性命,“木叶真好”……这是山城青云发自肺腑的心声和感慨。

“假如父亲大人还能看到现在的繁荣就好了……”千手琵琶子情绪略显低落,正当山城青云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时,琵琶子却再度明朗地笑了起来,“我相信整个木叶的一草一木上都寄托了父亲大人的生命……就像现在木叶的祥和,他一定在天上看着呢。”

千手琵琶子对初代的这种追思也让山城青云感到了震撼!这是和任何女孩子都不同的女子。虽然千手柱间的死给身为女儿的她造成了心理的创伤,但是在她的心中,乐观的心态永远是她的人生主旋律。她说得没错,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虽然人已经离开了,但是他当初一手木遁筑起木叶森林的情景,到了现在山城青云还能够清晰地回忆起来。这木叶里的一草一木,真的都凝聚了他的心血和付出……不过相比于缅怀伟人,山城青云更加被琵琶子的那种性格里的坚强所打动,一时间不由得看得痴了。

四目相对之下,12岁的少女也被这样盯着看而不自然起来。“你……你这样看我干吗?”

“没什么……”山城青云突然回过神来,却说了句谎话,然后尴尬地转移话题。“刚刚你累吗?”

“累!怎么不累啊!”千手琵琶子并没有注意到,刚才山城青云并没有管她叫“公主”,“不过我很好奇啊,在这半年的时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而且你现在的身手这么好,连我的体术都无法贴近你的身,你现在早已经不是下忍的实力了吧?”

考虑到暗部的保密条令,山城青云也无奈起来,不过他灵机一动,一把拉过了琵琶子柔嫩的小手,不顾琵琶子面红的轻呼,他在琵琶子的手心里用手指比划起来。

初时的羞涩瞬间化作难以置信的震惊!千手琵琶子感受到了手心里山城青云写下的文字,喃喃道:“原来你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琵琶子另一手掩住嘴巴,也严肃了起来,“保密,保密……”

山城青云没有放手的意思,琵琶子和他从小过往也在一起对练过忍术,亲密惯了,轻轻挣扎了几下没有把手挣脱出,也就不太在意了。不过山城青云是暗部成员的消息还是让她感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惊奇。不过,最让琵琶子后怕的是山城青云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给了自己,当初她的叔父千手扉间创立暗部的时候,哥哥千手利国不过是稍微好奇地过问了一句,就被千手扉间给撵出家门关了三天的紧闭,整个千手一族的所有人也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做任何打探。暗部是千手扉间的、是二代火影的,它不属于千手一族,所以琵琶子知道暗部身份的保密有多重要,可是山城青云却……

看出了琵琶子的疑惑,感受着手心里心上人的体温,山城青云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微笑起来:“我谁也不能告诉,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也只想让你一个人知道。我希望你知道我的真实情况,我不想对你隐瞒,因为如果欺骗你我会心中不安……你明白吗?”

怎么说也不过是个14岁的孩子,山城青云160的高智商不能掩盖他是个青涩少年的现实,他这一番话中,实际上就已经有了表白的意思。只不过表达的太过隐晦、并不直白。

而琵琶子虽然比他还小上两岁,可是却是千手一族的嫡系公主,人情世故耳濡目染,察言观色的能力比山城青云要高出很多。她也开始了身体上的成熟,自然明白山城青云的意思。她这时心里倒是矛盾得很,人家对方都这么说了,实际上就等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虽然这窗户打得明显不够开,但是足够令初恋的清风吹进琵琶子的心房了。

不愧是木叶两大超级豪门之一的长女,琵琶子只是微微几下便回过神来,她也收起了平日里和山城青云打闹嬉戏时的活泼,正了正腰身从草地上坐了起来。“青云,你先松开手……”山城青云虽然还没得到对方的答案,却也意识到这样一只拉着女孩子的手不放有些失礼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依依不舍地放开。琵琶子叹了口气道:“这些年你对我如何我都记得,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青云……”

琵琶子柔情似水的眼眸中似乎有几分期待,这令山城青云赶快应答,“我在认真听。”

“我喜欢你,你能告诉我你刚才那么啰嗦的一番话就是想告诉我……你也喜欢我吗?”

琵琶子的性格就是如此直爽,从不拐弯抹角。不过这反倒让山城青云不自在起来,可是看到对方眼里对自己的迟疑略微有些失望,山城青云鼓足了勇气大声地喊道:“是的,琵琶子,我喜欢你!听到你说你也喜欢我,我真的很高兴。”

女人心海底针,琵琶子再度变化,一双手温柔地为山城青云整理略显褶皱的衬衫衣领,近距离的肌肤之亲让山城青云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她身体上散发出的青春气息,一时间,山城青云手足无措。琵琶子倒是“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以为我一直都像个假小子一样吗?青云……你我之间心意相通,我想以我们从小的亲密,你我间不需要那些做作的虚伪。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现实,很残酷。”

“我知道……”山城青云叹息着,“我是个平民,而你却是豪门贵胄;我是一名……见不了光的人,是二代目大人手里的刀剑,而你是他的侄女……在我们两个之间存在一道鸿沟,以我目前的力量,我根本无法跨越。而身为千手一族初代目火影的长女,你的终身大事恐怕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做主的,你的另一半,一定要是千手一族普遍认可的绝世强者才行,而现在的我并不具备这种条件……”

“我可以等你……”千手琵琶子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令山城青云心中无比感动。“你能够把你的那一个身份告诉给我,就说明在你的眼中我比你的身家性命更重要。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男孩子能够对我做到这一点。我今年已经12岁了,秋道一族、鞍马一族、旗木一族这几家木叶大家族都来试探过要和我订婚的事情,不过哥哥说会尊重我的意思,所以我都拒绝了他们,就是因为我知道在他们的眼里,我只是一个能够让他们和千手一族建立联系的政治工具!虽然我们现在都还小,但是你现在的前途也肯定不可限量。我相信你的潜力,因为叔父大人总把你和一个叫做源田宗次郎的新人挂在嘴边,从未断过夸赞!相信以你的能力,你会改变你现在的身份实力和地位……到那个时候,我们才能够有更长远的可能。”

重重地点了点头,山城青云深以为然。同时,令他好奇的还有“源田宗次郎”这个名字,既然和自己一样都是新人,很可能是学徒班里的同一批的人也说不定。对了,他姓“源田”……这岂不是和学徒班最开始的源田教官同姓?难道说他们是父子或者叔侄?

在把对这个同样是二代目器重的新人记在心里的同时,山城青云更是为琵琶子的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语所感染。是啊,他现在一无所有,就算在暗部里小有威名,那也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只有屹立在忍界的顶点,他才能够让千手一族刮目相看!从琵琶子刚才的言论来看,千手一族现在管事的是千手利国,对于那个当年对自己极为蔑视的初代之子,山城青云到现在为止除了敬畏和恐惧,更是多了几分顾忌。因为倘若自己和琵琶子的这种心动的萌芽被他发现,极有可能自己一家三口的性命都会有危险!

二人只是四目相对,就此立下了约定,山城青云为了爱,也对琵琶子说出了“要站在忍界顶峰,让忍界所有人都会对他的威名闻之色变”的豪言壮志!二人说开了心里所想,却反倒突然一时变得尴尬,以往在一起时的亲密接触到了现在也被赋予了新的含义,自然是二人都知趣地尽量避免。不过,虽然身体上的距离远了,但是山城青云觉得他和琵琶子的心拉近了,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幸福和惬意,似乎在暗部呆了大半年的那种阴暗的心理也被驱散走了不少,别提有多舒心了。

这次见面后,二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也都不约而同地想要回去冷静地面对二人的未来做出更为周全的思考。于是,在草地上没有过多停留,他们便起身各回各家。

但这次的分别,他们却远远地挥手向对方驻足告别,久久不愿离去。

而山城青云更是突然明确了一个人生目标,为了和琵琶子能够走到一起,他立下了一个自己大概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誓言。不过,这不要紧,事在人为,在山城青云的眼里,没什么是绝对的,也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但是相比于自己成为暗部走到今天的这个过程,“站在忍界顶点”可不是单纯的运气就能够实现的……这种无异于痴人说梦的空想,相信任凭谁都会嗤之以鼻。

可是山城青云却有着一种预感,他能够做到!只要从今天开始加倍努力,就会更像这个目标迈进,到那时,再和琵琶子光明正大地缘定终生!

山城青云的内心燃起了熊熊的斗志,可是他却根本看不到一个变数……正是这个变数,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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