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云翻滚,狂风肆虐,一道道闪电如条条蛟龙划破苍穹,漂泊大雨倾盆而下,天运城好似被一层雾蒙蒙的水幕笼罩着。
夜色中季辰极速运转体内灵元,在暴雨中飞快奔驰,身影略过带起一层层水花。
“有了这枚二阶血狼王的内丹,明日再去药坊方元那里把药草带回来就可以炼制灵珠了,实力,终于又可以再进一步!”季辰内心激动道。
脚下速度陡然提升,朝季家大院而去。
在临近季家门口的时候,季辰远远看到六辆大马车停在门口。
六辆马车都载满着货物,被皮革遮掩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马车旁边十几个身穿黑色铠甲,腰配重剑的男子看护着,人人互不攀谈,面色肃然,挺拔而立,流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黑甲卫!”
季辰惊叹一声。
黑甲卫是隶属天运城城主寒斩梦的亲卫,一般从不轻易露面,除非发生重大事件或突发一般守城护卫不能解决的紧急事情才会被调动。而且黑甲卫不仅仅整体实力强悍,每个人自身都有着不俗的修为。
黑甲卫的选拔异常苛刻,只有达到武师一品才有资格成为预备队员,仅仅只是预备,然后会经过三个月的严酷训练筛选,经过重重考验,剩下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黑甲卫,不过关的一律无情淘汰掉。黑甲卫每年都会有选拔,但总人数一直控制在六十人这个精确的数字,黑甲卫的宗旨是选精,而不是量。
正是因为成为黑甲卫如此艰难,相对言之成为黑甲卫后待遇也非常丰厚。所以天运城一般平民家的子弟都以成为黑甲卫为荣,视其为自己终身奋斗的目标。
黑甲卫不像普通城中兵士一样纪律严明,他们只有两条律则一是忠诚,服从。二是绝对的忠诚,绝对的服从。
而且现任黑甲卫的统领也是一位天运城屈指可数的武王中的一位,萧童,武王二品。
“黑甲卫平常不轻易调动,今天为何来我季家?看其六辆马车被黑甲卫层层把守,想必车内肯定是重要之物,否则也不会让黑甲卫看护。”季辰分析道。
旋即,走进了季家大门直奔会客大厅而去。
临近会客大厅,远远的季辰就看到了三人,季战天,季云海,还有黑甲卫统领萧童在厅内交谈。
“萧统领今日大驾光临季家,真是令我季家蓬荜生辉,有失远迎。”季战天客气道。
“季族长言重了,这么晚了还冒昧打扰,请见谅!”萧童略带歉意道。
“萧统领客气,不知萧统领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季战天问道。
“今日萧某前来是奉了寒城主的命令,想请季家帮忙押运一批货物,事出突然,寒城主让萧某代请见谅。”萧童道。
“寒城主客气,寒城主的事情我季家必定全力而为,不知所押物品为何物?”季战天道。
“火晶陨铁!”
“竟然是火晶陨铁!”一旁的季云海大惊不已,脱口而出。。
火晶陨铁,铸造兵器的稀有矿石,打造成的兵器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称之为武器中的神兵利器。
“对!这批火晶陨铁会经过落日山脉运往定风城,中途正好通过你们季家沿途各个转运站,为了方便,安全,所以寒城主才把这个重任交给你们季家。”萧童道。
“敢问萧统领这批火晶陨铁有多少?”季战天道。
“一千斤。”
“嘶!寒城主好大的手笔!”季云海倒吸一口凉气,赞叹道。
一旁的季战天也是惊的眼皮一跳。
普通人想得到几斤火晶陨铁都难如登天,寒斩梦一出手就是一千斤,何不让季战天二人震惊。不过二人也没询问这批火晶陨铁的来历和用途,他们知道寒斩梦自有用意,想说的话自然会让萧童转告他们,不想说的话,问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看眼前的萧童,好像并没有打算告诉他们的意思,所以二人也不便多问。
“何时出发?”季战天道。
“今夜这批火晶陨铁就留在季府之内,我会派黑甲卫严加看守,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定风城,不知季族长可否安排妥当?”萧童道。
“好,没问题!海弟,你立刻连夜吩咐下去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发,这次让林教头带队前往。”季战天说道。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季云海答道,起身离开了会客大厅。
“季族长,此次押运的这批火晶陨铁事关重大,请季族长务必重视,如果中途真出了什么纰漏,你和我二人都难辞其咎!”萧童郑重的叮嘱道。
“请萧统领放心,季家上下定当竭尽全力,护送这批火晶陨铁安全到达。”季战天道。
“那就好,还有,我会派遣二十名黑甲卫一同前往,确保万无一失。”萧童补充道。
“如此甚好!有黑甲卫陪同,此次押运一定能平安抵达定风城。”季战天信心满满道。
“那拜托季族长了,萧某就回去复命了!”萧童起身告辞道。
“萧统领,请!”季战天离座道。
旋即,季战天陪同萧童一起朝季家大院门口走去。
“寒斩梦从哪里弄来了这么一大批的火晶陨铁呢?又是作何用途呢?”听完三人的对话,回到房间内的季辰喃喃自语道。
火晶陨铁除了锻造兵器和护身铠甲,其它方面并无太大用途。
“难道是为了给黑甲卫打造武器和铠甲之用?不过如此数量之多的火晶陨铁装备一百人的黑甲卫都是绰绰有余,再者说,在天运城内就能打造,也无需运往定风城这样劳师动众。还是寒斩梦另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季辰左思右想,最终也想不到有哪一丝可能。
“算了,管他呢,只要平安到达定风城就行了,要不父亲和季家就得一同受连累了。”
季辰最后索性不去想,白天击杀血狼王已然使他身心疲惫,此时他只想好好大睡一觉养精蓄锐,别的事情等睡醒再说,便倒头呼呼大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