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行亲自推着支竹进了酒店,慕慕以为任意行都出现了,她和许绒应该就可以原路折回了。
没想到许绒将行李交给了在一旁等候的服务生后,牵起慕慕就要跟着一起进去。
慕慕想挣脱许绒的手,却被许绒紧紧牵着,她只能趁机狠狠地掐许绒的手。
许绒无奈地看了慕慕一眼,他一见到慕慕就想抱入怀里为所欲为了,她居然还来挑战他的忍耐力。
如果不是地点不对,他一定会让慕慕明白什么叫做以暴易暴。
到了酒店房间,任意行扶着支竹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然后看着到处视察的许绒抱怨:“你够了哦,我可是按着你的指示,亲自挑了一间最安静最舒适的房间了,你居然还信不过?”
许绒收回了四处游移的眼神落到了支竹身上,指了指任意行:“支竹,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等你脚好了我们再谈公司的事。”
支竹淡淡一笑:“知道了,你放心。”
虽然没有和任意行见过面,但是他的大名她还是听过的。
许绒对任意行扔下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就牵着慕慕要走了,走到房门的时候,他突然回头跟支竹说:“你别自己跑到外面吃饭了,让任意行帮你点餐吧。”
许绒知道支竹有多么不愿意麻烦别人,所以他实在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他的话才刚落下,慕慕就再也按捺不住,狠狠甩开了许绒的手跑走了。
许绒立马追了过去,如果是平日,任意行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百年一遇的看戏机会。
但是这次他留了下来,看着支竹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和落寞,他故作轻松地说:“别担心,这只是他们秀恩爱的一种方式,习惯就好。”
任意行其实也是前不久许绒托自己订酒店的时候才知道许绒身边一直有这样的一个女生,能让满眼都是慕慕的许绒另眼相看,任意行怎么会不好奇?所以才甘心任劳任怨地再一次给许绒当苦力。
今天一看,他更加好奇了,这个女生似乎真的够格当慕慕的情敌,毕竟能在许绒身边六年就足以让他刮目相看了,而且许绒对她,似乎做不到置之不理。
不过作为许绒的兄弟,慕慕的宿敌,有些预防针还是要帮忙给打一下的。
他虽然爱看戏,但也不至于想看到一直被慕慕吃得死死的许绒因为慕慕的醋意而受尽折磨。
支竹对任意行客气一笑:“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任意行点到即止,留下一张卡片就告辞了。
支竹一个人坐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她起身拉开窗帘,看着满天的星空,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一夜。
那一夜,也是在酒店的房间,是她六年来唯一一次可以和许绒独处的机会,也是这样的星空,但是身边有个他。
对她而言,能和他单独在一起仰望同一片星空,已经是极致的浪漫了。
只是她还没得及沉醉,许绒就已经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也就是在那一夜,她让自己别再心存希望,只愿能退守到一边,时时能看到他。
许绒的身边除了慕慕,再无他人的位置。
她很清楚,真的很清楚。
只是为什么在她要退守的时候,又让她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