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明台爽快答道。
“那你去香港做什么?”
“我是学生,除了读书,还能做什么?”
“你身手不错,哪里学的?”王天风不经意地将话锋一转。
“我在西洋剑术馆练过剑术和拳击。”
“时常打猎、骑马?”
“对,有空会去乡间打猎。”
骑马、打猎,那都是一种贵族生活方式,王天风看着面前这个货真价实的“大少爷”,不禁问道:“令尊是……”
明台的身子微微前倾,答道:“家父明锐东,很早就过世了。”
“明锐东?”王天风猜到面前的年轻人是谁了,愈发地来了兴致,“你大姐叫明镜,是明氏集团的总裁?”
“是。”提到姐姐的名讳,明台突然坐直了身子,“您认识家姐?”明台一组细微的动作,让王天风感觉到他对家庭的重视,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不一会儿,郭骑云绷着一张脸,走回贵宾舱,低声附耳在王天风跟前说了些什么,王天风点点头。明台只略微听到一句:“他已经上路了。”
说完,郭骑云直起身,对明台问道:“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你的眼神是在审问吗?”明台用挑衅般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打算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郭骑云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王天风大笑道:“骑云,这位小兄弟毕竟救了我的命,对我的救命恩人,你要略为迁就一下。”
郭骑云低下头:“是,老师。”
王天风示意他坐回自己的位置,走到明台旁边的座位上,便问道:“年轻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酒里有毒的?”
明台莞尔一笑:“这个不难,第一,不管是香槟还是红酒,他都到的太满了。而且手法生疏,一看就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服务人员。第二,他给您倒的红酒是西拉,这种红酒有独特的烟熏的香味,他倒的那杯没有,所有我猜里面应该掺了什么东西?”
“所以你就判断我的酒里有毒?”
“我也不确定,。”明台说道,“所以就让他自己先喝一口。如果没毒,那也无伤大雅。但这么做,可以判定这件事情的性质,有何不可呢?”
王天风赞赏地笑笑:“观察细致,处理果断,你很有能力。抗日无分楚河汉界,你的本领可以化为经济济世以外的抱负。”王天风继续说道,“看你自己是愿意做一个芸芸众生里披了保护色的‘逃兵’,还是做一个看不见战线里孤军奋战的勇士?”
听到王天风的话,明台顿时了悟,猜测到眼前的这几个人是间谍,是为国家、为政府工作的特工。可是他们的身份并没有令明台畏惧,反而竟有些心动了,他开始犹豫起来:“对不起,恐怕我做不了。”
王天风的口气忽然变得沉重,“事实上,你已经做了。”明台知道他指的是那具应该还冒着血气的刺客尸体。
“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兄弟。怎么样,跟我走。”
面对王天风的邀请,明台有点冲动了。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拒绝道:“我不能你走。我还要上学呢。”在明台的心底居然有了一丝抱惭。
“上学?”王天风嘴角上扬,微笑中已经拿定主意了,“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当面拒绝过我的邀请。”
明台不以为然道:“凡事总有第一次。”
王天风用手拍了拍明台的手背,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王天风点又道:“我会给你机会的,虽然机会往往只有一次。”
在两人的寒暄谈话间,飞机不知不觉已经抵至香港机场。走出机场,王天风和郭骑云站在离他不远处边走边聊了起来,郭骑云瞥了一眼明台,问道:“处长,在这里动手是不是太冒险了?”
“他还没有太多的防备,必须抓紧动手。通知香港站,送我们走的飞机上要多留一个座位,飞机按时起飞,一会动作麻利点。”王天风吩咐道。
此时,明台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明台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再见了。”王天风走上前热情道:“没有人来接你吗?”
“不用人接,香港我常来。”
王天风笑着说道:“是吗?那你可以做我的向导啊?”
明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郭骑云,笑了笑说:“你需要吗?”
“我的车在这,送你一程。”
明台推辞道:“不了,我可以自己走。”明台不知道身后的郭骑云已经准备动手了。
王天风不肯定明台会就此拒绝他的邀请,又确认地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再考虑我的建议了?”
明台摇摇头。
王天风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明台,兄台贵姓?”
“我叫王天风。”
明台伸出手:“很高兴认识您,再会。”
“再会。”王天风伸手握住明台的手,紧紧相握。
刚握到一起,明台直觉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一根小刺扎进他的手心,当发觉有异时已经晚了。身后的郭骑云把手放在明台肩部,表现热情的说:“你就不要跟我们客气了,我们送你走。”然后郭骑云和另外一个人用手架着明台,打开门,就把明台推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