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那两下三脚猫的破剑法,现在变成这样?”虎子睁大眼睛很是不信。
“真的,当时和你比试时,我只是用的上篇剑招,刚才我用的是下篇的剑招。”江风解释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虎子说完又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你什么时候下山?”
下山?是啊!五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我还要去宝丰府打探妹妹的下落,没想到这虎子倒是先找来。
“虎子,你也去吗?”
“俺当时不是说过和你一起去么,你不会忘了吧?况且俺也想出去闯荡一番,说不定能找到寨子里的人。”
江风疑问道:“丘炎寨去的那些人一个都还没回来吗?”
虎子失落地摇了摇头。
江风拍了拍虎子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此事早晚会水落石出!”
*
翌日,江风把《万药丹经》还给了师傅。
念真大师接过书,接着从腰间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口袋,递给江风道:“此物名为乾坤袋,内部自成空间,这些里面有为师这些年剩下的一些药草,你带着上路吧!”
江风接过袋子,发现其里自成空间,能容百人,只见这里面装的全是些一到四级的药草,于是就收了下来。
江风抬头四顾破旧的寺院,五年了,江风突然感觉心下难舍,眼眶有些湿润,又端端正正给师傅磕了个头,抬头看着师傅道:“师傅,待弟子找到母亲和妹妹,一定带她们回来看您。”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小风,你去吧!”念真大师说完闭上了眼睛。
“师傅,您多保重!”江风眼睛湿润,起身疾步出了寺院,在山上削了一根竹子,把剑插入竹中,以为剑鞘,虎啸剑虽然锋利,但也不能自己破竹而出,江风把剑背缚在身后,就此下山去了。
虎子也告别了史长德,此时正在山下等着江风。见江风从山上下来,赶紧迎了上去,问道:“风哥,我们出发吧!”
江风恢复了一下情绪,道:“走!先去秋阳城。”
*
碧空九霄之上,已是不见云雾。
“六哥,咱俩查了五年了,也不知这仙气是从哪逸散的?”一个娇声响起,话音间尽显不耐。
“唉~这海水今年又涨了三寸,奈何这些凡夫俗子毫无察觉。”
“真不想管他们死活!”
“九妹,别任性,要是真不管他们死活,那当年我们岂不是白做牺牲!”
“人家就是说说嘛!”
“虽然还没查出仙气是从何出逸散的,但是这五年来,东洲怪事连连,每年借着匪乱、瘟疫、水灾欺瞒世人,转移边城大量人口,连我们都不知道这些人被转移到何处去了?”
“六哥,你说这会不会和仙气逸散一事有关?”
“不可能,每年消失不过千余人,这些凡人怎么可能进得去那圣器之中,就算他们进得去也炼化不了那仙气。”
“那……这世上除了我们兄妹八人,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法力,能在我们眼皮下挪移上千人而不被你我察觉?”
“也许……是外界之人吧!”
*
江风从十岁之时来这个世界,到现在已有五年。
五年了,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加清晰地认识。
整个东洲大陆就像是一个蚕蛹,底部朝南,头部朝北,横亘在海洋中,中部有一道长七千里的海峡由东向西把“蚕蛹”一分为二,北面的叫“北都”,南面的叫“南院”,总共面积约有地球上的非洲那般大。
北都和南院面积也相差无几,各分三十二域,每域以府命名,其下设一府十城,但北都却比南院繁荣许多。
北都是整个东洲大陆的权利中心所在,人口昌盛,武道兴旺,而南院山脉河流众多,地广人稀。特别是十一年前的一场帝宫祸乱,永武大帝即位,为绞清旧日帝宫余孽,宣武兴兵,扬戈动甲,使得南院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时已永武大帝一十二年,东洲百废俱兴,正在逐步兴盛,不过边疆之地仍是贫瘠落寞。
秋阳城就在南院的西南边陲,从流空山到秋阳城一路五十里,人烟稀少,二人半天就到了秋阳城南门。
江风和妹妹当年就是从这里跟着母亲逃出来的,江风看着斑驳的城门,也不知父母和妹妹现在身在何处。
收起心绪,江风和虎子进了城,城中倒是人口不少,但是几乎见不到青壮男子,问了几个妇人,才知道当年秋阳城参加守城的男子一个也没有回来。
此时江风刚询问完一个妇人,妇人潸然泪下,女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亲,想想确是让人悲戚。
虎子从后面重重拍了下江风的肩膀,“你放心,找到丘炎寨的父老,俺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江风回头对虎子笑了下,此事他并不怪丘炎寨,他决心将来一定要查明此事真相。
江风回到了当年的院子,江风和妹妹坐着的长凳孤零零的伫立在院子里,江风看着长凳,仿佛看到了秋秋把口水流到自己袖子上的情景。
走近屋前,门窗已是蛛网交错、灰尘遍布,物是人非事事休,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两人没做休息,径直出了城,一路向宝丰府而去。
*
骄阳似火,路上行人稀少,一座酒肆门前的旗子软绵绵的低垂着,上面的黑色笔墨折皱在一起,分不清字样。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只见酒肆里一位店小二模样的青年热情款款。
“随便来两个小菜,再来一壶酒。”一位身穿蓝布衣,体型肥硕的少年答道。
“好咧!”
这时胖少年身边的一位面色沉稳的灰衣少年拦住了小二,问道:“请问这里离宝丰府还有多远?”
店小二笑道:“二位少爷去宝丰府呀!不远,不远,前面再走四十里便到。”
小二口中的“二位少爷”便是江风和虎子,虽说淬体之人饿上几日也是无碍,但人是铁,饭是钢,两人又赶了十多天路实在是倦了,正好前面有一家酒肆,于是二人就进来休息片刻。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虎子拿起酒壶就往江风碗里倒酒,但是酒还没倒出就停了下来,晃了晃酒壶,瞪大眼睛对小二道:“小二,一壶酒就这么点,喂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