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内,人数众多的禁军戒备在这里,这时候再也没有人敢觉得这里肮脏、臭气熏天。相反,他们一个个的都是神情凝重,一手死死的握住剑柄随时准备战斗,经过之前的一番动乱,这些平常完全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奴隶已经上升到了一种足以威胁到他们的程度。
漆黑的铠甲内,只见一双双透着精光的眼神四顾的在一间间的牢房内扫视着,除了一些固定岗哨的禁军外,还有一些游动哨交叉巡逻以防不测。
轰!
一声巨响,地牢的木质牢门被轰塌倒地,两名黑甲禁军倒飞着进来,在地上翻滚几下之后便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声息,仿佛是死过去一样。所有的禁军都被吸引了,一把把的利剑被拔出鞘,一时间死气沉沉的地牢内弥漫着一股大战前的肃杀之气。
身穿一身简陋皮甲的卢西恩微微低着头,一双眼睛透着凶狠的眼神在这些禁军的身上转动着,卢西恩的出现就像是一颗火星点燃了地牢内死气沉沉的气氛,所有的奴隶都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无论他们之前是如何的哀伤、痛苦、麻木、仇恨、悔恨……可是在这一刻,所有的奴隶都默默的上前,双手扶住铁牢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个之前将他们弃下,给与他们绝望后又突然闯入的男人。
“准备好了吗,我的伙伴们!”
卢西恩看着这些之前将性命都交托给他的伙伴,双臂微张,扬天大喊道。
“卢西恩!”
“卢西恩!”
“卢西恩!”
所有奴隶此时都无比的激动,他们的双手死命的拍打着身前的铁牢,没有任何计划,没有任何培训,但是所有人的呼喊声都极为默契的开始凝为一个名字,他们首领的名字——卢西恩!
狼人的欢呼声就像是引发恐惧的导火线,在场的禁军们下意识的开始面面相觑起来,一时间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应对现在的场面。
撤退?
下场无疑是死。
处死敢于反抗的奴隶?
可是在场的奴隶似乎都准备再一次造反了,在时隔不到2个时辰后的第二次造反,难道要将所有在场的奴隶全部处死吗?先不提事后议会的议员会如何理解这次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能够见到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议员吗?
没有人下令,但是所有禁军却全部都有了一个统一的答案——杀!
不为镇压叛乱,只为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厮杀!厮杀!厮杀!
禁军的长剑隔着地牢插入了奴隶的体内,溅起了猩红的热血。有的长剑被奴隶拼死用双手抓住,手指被削断了,那就用胸膛顶上去,胸膛被穿透了,那就用牙齿也要死命的咬住……
所有的人都疯了,无论是狼人奴隶还是血族禁军,他们全部都红着眼睛,满目狰狞,想尽一切办法杀死眼前的敌人。
非我族类者——必杀之!
一把长剑被夺了过去,这名禁军一时不备身体被地牢内的奴隶拉住,一双强健的手臂隔着地牢的横条扭断了他的脖子,锋利的长剑被夺了过去,用力的劈断了门上的锁链。十几名狼人从地牢内咆哮着逃了出来,他们吼叫着变身为狼人,一把揪住身前的禁军,锋利的獠牙要在漆黑的铠甲上面,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龇牙声响,鲜血伴随着禁军的惨叫声喷洒了出来。
越来越多的奴隶逃了出来,战局从最初的禁军隔着地牢屠杀奴隶,渐渐的变为了双方互相的屠杀。
没有胜利者,有的只有死亡,只有鲜血,只有残忍!这一刻,他们比的只是最后谁能更多的站在这狭窄的地牢之内。
如果只是这些禁军和狼人奴隶的话,今天的结果也许真的很难说,毕竟禁军们都是装备精良,虽然地方狭窄,但是只要他们结成阵势之后想要一点点的蚕食这些奴隶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卢西恩却在这里,他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狼人,更是在场狼人的精神寄托,有卢西恩在,狼人不管死伤多么惨重,他们的气势都不会弱下半分。
渐渐的,禁军们开始抵抗不住,他们有了败逃的趋势,一部分禁军们不再是视死如归的抵抗狼人,更不会用手中的长剑和他们拼死同归于尽。可是这些禁军们一旦怯弱了,退避了,他们好不容易组成的阵势便会很快的就被破碎掉。
当他们的阵势被冲破的时候,剩下的不过是一场屠杀而已。
禁军体内猩红的鲜血沿着地牢内肮脏的地面肆意的流淌着,一具具尸体横陈在地面上,有个别头盔脱落的禁军露出他们那苍白的皮肤和无神的双眼,也许只有在他们死了之后才不会在乎这个地牢的肮脏。
“脱了他们的盔甲,拿好他们的武器,接下来才是我们真正需要拼命的时候了!”卢西恩锋利的指甲穿透了一名禁军的盔甲,直接捏爆了他的心脏,随手将尸体丢弃在地面上说道。
“吼!”
“狼人!”
所有存活的奴隶尽情的欢呼着,然后在卢西恩的阻止下迅速安静下来,尽可能快速的将地面禁军尸体上的盔甲剥下给自己穿上。
当所有人都穿戴完毕之后,卢西恩看着眼前这些浑身鲜血,眼神却无比坚定的族人、伙伴,不知怎么的竟是有种眼泪想要隐隐落下的感觉。之前穿过走廊已经死了不少的狼人,此时为了将这些看守的禁军们尽数杀死,又是战死了不少的狼人!
原本足有两百多人的队伍竟是只剩下一百出头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已经有一般的人都已经永远的躺在了这个城堡的某个角落里面。
卢西恩看着身前这些活下来的族人,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反抗?我们为什么要逃走?我们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族人战死?”
所有的奴隶看着卢西恩的双眼,神情无比激动的吼道:“为了自由!”
“为了自由?可是我们却有这么多的族人不仅再也无法得到这些自由,他们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卢西恩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们的话,大声的呵斥道。
卢西恩看着眼前这些狼人的眼神当中逐渐的褪去了兴奋,褪去了激动,留下的只有一种以往从未出现的眼神——这是仇恨的眼神,这是渴望杀戮的眼神。他们心中的恨,心中的苦,心中的屈辱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净。
“我之前准备带着你们逃走,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自由的地方,那里是只属于我们自己的领土!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因为维克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不管是到天涯海角,他的恐怖,他的军队都会找到我们,杀死我们、又或是继续奴役我们!”
卢西恩握紧了拳头锤在胸前,大声的吼道:“我对自己说——不!我绝不接受这种命运!”
“我们要摆脱维克多的统治,摆脱维克多的威胁!而想要得到新的命运,我们只能推翻血族,打垮血族,杀光每一个血族……我们要建立一个没有血族的全新世界!”
“我们不应该仅仅渴求于自由,我们要从维克多的手上夺回的是更多!”
“除了自由……还有尊严和地位!”
“我们绝不仅仅是没有理智的野兽,我们要证明自己是超脱于野兽、人类、甚至于是血族之上的存在!”
“血族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们一样可以做到,甚至是做得更好。”
“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狼人!”
“吼!”卢西恩的话彻底的激励了在场的这些狼人,自由是他们无比渴求的存在,如果说有什么是比自由更加重要的,那么血族的地位和权势也许是一个极为不错的东西。没有人会拒绝金钱、权势和地位,尤其当眼前这些狼人可能在不久之前还是人类社会的奴隶的时候。
当他们知道自己不但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甚至于是彻底的摆脱奴隶的身份,乃至于是成为以前那些人类贵族的主子的时候,那种扭曲的狂热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消灭的欲望。这种欲望一旦被整合起来,将会化为可怕的洪水,席卷着他们所到的任何一处,直到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
“现在……拿好你们手中的武器,跟着我杀出去,杀死你们所看到的一切存在,杀光所有的血族!”卢西恩抬起手中的长剑,神态癫狂至极。
所有的狼人都在卢西恩的带领下冲出了地牢,城墙上面没有禁军们架起的床弩,这一条危险的走廊对他们来说成为了一条坦荡的小路,一路上没有碰到阻碍,没有碰到敌人,他们就像是一条带毒的溪流悄悄地流入了这个戒备森严、阴暗残酷的城堡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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