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筱笠蘇为瘟疫头疼时,蜀中又发生了祸乱,蜀中一些寒门仕子开始诋毁朝廷,散播祁正这个皇帝的错处。
“当今皇上,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实在是大渝之祸,此等恶徒,怎堪做大渝万民表率。”
祁正正跟祁晟等人一起在疏通河道,引流大水,补修堤坝,却不知这种传言已经散播蜀中各地,这样的怂恿让蜀中一带无论是底层百姓,抑或是豪强富绅,名门望族都对朝廷极不信任,甚至有造反之心。
传言虽为传言,但到底还是动摇了人心,等祁正知道这事时,这种流言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根本无法遏制。
以至于在百姓之中,甚至是五岁孩童都知道这新上任的皇帝是个昏庸无道之君。
在孩子们中,流传着这么首歌:“朗朗乾坤,赫赫大渝,无道昏君,不忠不义,为祸社稷,鱼肉百姓,天亦痛哉,故降大患,警示世人,祁正小儿,妄为君子。”
看看看看,连天子的名讳都叫出来了,可见这造谣者的野心。
祁正一心忙于治理水患,安抚百姓,却没想到流民早已成不可不防之势,甚至他们开始攻打安阳。
听到这种流言,祁正心里不可谓不愤怒,怒归怒,可又没有制止之法。
这日他与祁晟乔装来到一处大客栈,店里一个狂妄书生拿着一酒壶畅快痛饮,一边发酒疯一边道:“大渝必亡于这昏君之手啊,”那书生胆子不小,座下宾客更是嗑着瓜子,谈笑风生的听着他胡言乱语,有时激动时还附和几句。
“说的好,无道昏君,亡我大渝社稷。”
祁正已经是怒气在胸,愤不可扼,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祁晟也听得胆战心惊,这不要命的东西,竟然敢说天子的不是。
“皇兄,要不要臣弟抓了这胡言乱语之徒。”
祁晟双手做礼询问祁正的意见。
祁正摆摆手,道:“不用,朕倒想看看朕如何昏庸无道。”
祁正也坐到座上,听着那仕子侃侃而谈。
“我们这位圣上,真可以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顾社稷,消失数月,不理朝政,不管百姓,此为不忠。囚禁生母,此为不孝,乱贬忠臣,肆意妄为,视百姓如草芥,此为不仁,滥用奸佞,祸乱蜀中,此为不义,如此昏君,大渝之祸,痛哉哀哉!”
那仕子说到激动处还抹了把泪,对天叹气。
突然,座下发出了一阵阵大笑,“哈哈哈……”
听到这爽朗的笑声,郑安疑惑不解,朝笑声处看去。
看到一个公子打扮的男人在哪里狂笑不止,他皱眉质问道:“这位仁兄,为何狂笑不已?”
发笑之人正是祁正,祁正用看傻逼的目光看着郑安,大笑不止,道:“我笑公子你好生狂傲,照你这么说,当今天子乃无用之辈,那你就是可用之徒?”
“你……”
郑安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祁正继续怼道:“你一个寒门学子,不想着为国效力,以毕生所学报效朝廷,反而在这里胡言乱语,抵辱天子,散播这等祸国谣言,是何居心。”
郑安瞪着大眼睛看着祁正,只听他仍旧道:“你说当今皇上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你又有何资格说,敢问足下对现今朝局,当今圣上了解多少,就敢在这里胡言乱语,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比百官还贤明。”
“如今蜀中大患,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你一个学子,不想着治理水患,救助百姓,却在这里发狂言,辱天子,就不觉得有违你满口的仁义道德?”
“你,你,你……”
郑安指着祁正的鼻子,连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