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人海中的注目
青元市,是如今地球上最为繁华的几个城市之一,因为它是两种人类共存的城市。
一种是以继续在地球寻求生存的老派,一种则是向往宇宙的新派,两者之间除了目的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但是在时间的竞争之中,双方多多少少会出现一些干扰的举动。
青元西城,是老派较多的地区,东城,则是新派的地区,东城的科技明显要比西城先进许多。
南北两城则是贸易区,货物来自各地,几乎任何东西都能够买到,甚至枪械。
双方皆有众多的科学狂热者,以两个不同的目的在进行着疯狂的研究,最近频繁出现的天地灾祸,无一不再不断的催促着他们。
在这个年代,科学家很是宝贵。
天空之城的建设地点位于青元市的中心点,偏向于西城一些。
西城拥有很多黑帮势力,对于这些势力来说,登上天空城,则是为自己上了一道枷锁,哪里有像在地面上这么随心所欲?
所以便有了黄毛带着小弟们来杨氏工地捣乱的事件。
为了这些事情,雨生其实内心十分的担忧,因为杨氏支出来的保安们几乎都在与西城混混的碰撞之中进了医院。
厚重的眼镜框牢牢的架在鼻子上,但是他还是会习惯性的用中指去推一推。
西装皮革,或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没有带领带,白色的衬衫解开了两三颗扣子,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有些白。
不易发现的,一滴汗水在他的脖颈之上滑入衬衣之中。
这个看起来与他差不多大的男人,雨生并不认识,但是却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今天的纠纷结束了。
“这位朋友,谢了啊!”雨生是杨氏企业之中一个特殊的存在,他并没有什么职位,但是杨氏的所有职工都会听他的话,因为他是如今杨氏企业杨悠然的得力助手。
霍尘晨闻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腼腆的咧了咧嘴,左脸上的小酒窝有些可爱,没有去与这个四眼的家伙搭话,转身就要离开。
“嗷!”黄毛清晰的感觉到一只大脚丫在自己身上踩过去。
雨生并不介意霍尘晨离去的举动,但是他听到了霍尘晨的碎碎念,“最讨厌什么小黄毛了!”
直到霍尘晨的身影淡去,黄毛带着人落荒而逃之后,雨生才渐渐的松了口气,摸出内兜中的手机。
“喂,悠然,不用叫人来了,今天的事情有人来帮忙了。”
“嗯,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不像是西城的人。”
“哦?难得你对一个人有兴趣,他的嘴边有个酒窝,头发嘛就是…”
东城之中,有着一栋极为显眼的建筑,只因为它很高,很高很高,真正的高楼!让人不禁想到,最痛苦的事情或许就是在这栋楼之中爬楼梯爬到最高层。
杨悠然放下了手中的电话,雨生的描述,让他有百分之九十的确定,尘晨回到了这个城市,这也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被杀死的顾玉成,死有余辜。
虽然没能从顾玉成手底下查出他想知道的事情,但是人死了,而且是尘晨出的手,那么就无所谓了。
想来顾玉成那个年轻的女儿也不知道这些事情。
“那么,你多久才会来找我呢?”
年轻,多金,而且还手握重权,就这个时代而言,杨悠然的存在就像是古时候的王爷一般,年轻又帅又有钱的王爷,当然是多数女子的向往。
但是让全杨氏员工奇怪的是,杨悠然顶着家里不断催婚的压力,始终都保持着单身,甚至拒绝了西欧休斯家族的联姻。
流传的原因就是,杨悠然并不喜欢女人,而是一直钟情于小时候的伙伴。
高脚酒杯,深邃红的酒。
推门而入的秘书有那么一瞬的迟滞,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今天是怎么了?
而且,他在笑。
……
就像是得到尘晨消息而很喜悦的杨悠然一样。
有那么一个人,内心也是十分的喜悦。
霍尘晨的身手很好,这个事实让张宇轩很开心,现在他更加的确定霍尘晨就是杀害顾玉成的凶手,虽然他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过有更加有力的证明更好不是么。
夏晓雨在旅馆中向霍尘晨要联系方式的时候张宇轩都看在眼里,直觉告诉他只要跟着夏晓雨,就能见到霍尘晨。
而事实就是如此,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霍尘晨,并且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如果接下来的行动能够成功,那么今天就十分的圆满了,不,应该是十二分圆满。
拥挤的人潮之中,霍尘晨穿梭其中,并不在意黄毛会带人来报复,而且他也不认为教训了几个小混混就会进入到萧井然的眼中,黑道大头子怎么会在意这些不知道在多少层关系之下的打手?
萧井然的家在霍家企业解散之后就搬到了西城之中,但是他有一个儿子,在东城之中开了一家极为奢华的夜店,供许多高层人物一些不为人知的娱乐?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突然!
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同时的停下了脚步。
人海之中,霍尘晨猛然转头。
该死!
张宇轩少见的出现了一丝慌乱,与他相撞的路人早已消失了踪影,但是前面的那个人,出乎意料的警觉性非常高,不,不应该说是警觉性,是一种本能!
霍尘晨的目光穿越了重重人影,与躲避不及的张宇轩四目相对!
没有逃跑,没有追击。
张宇轩知道霍尘晨,同样的,霍尘晨也在黑夜之下知道了张宇轩。
咧开嘴笑了笑,小酒窝在左边脸上浮现,很迷人的笑容,但是在张宇轩的眼里却是十分的危险,这让他有点兴奋,似乎不想那么快把这个家伙送进大牢了。
短暂的交锋,两人皆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引起慌乱,所以,霍尘晨转身继续前行。
张宇轩同样转身,放弃了追踪霍尘晨的住所。
已经不可能做到了。
“还是只能做到十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