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敢说起那次暖心的邂逅。
那天,林敢在湖畔树荫下喝酒,傍晚的街景甚是销魂,没有一点诗意,空余失意,林敢已然心痛到了极点。
他把成绩单揉碎在胸前,每门功课都没考好,他已经高三了。他真的想放弃学业,却于心不忍。林敢真想辍学,隐居在深山上,随心所欲。他决计流浪去,心中的梦想完全被现实抹杀,带着对爱的期盼他走在铺满柏油的长路,延长的道路让他想起漫长的心路,高三的学业再也无法激起他心中火热的豪情。
他绝望地望向天际,月光消失了,繁星还在闪烁。他把啤酒易拉罐狠狠地扔向树荫底下的草丛,“汪汪”,一条野狗冲林敢吼叫着。林敢大喝一声:“滚,还敢招惹老子,不想混了?”
林敢紧握拳头,以愤怒的眼神瞪着四周,决计要离开苍白的这里,浪迹天涯,在极乐的世界疯狂流浪。他失落地向前移动,慢慢地行走……
老远处的树荫底下,恰是灯火阑珊处,一个满脸泪容的少女抽泣着,她在那儿发愣,看着大地上一座座豪华的房屋,她孤苦伶仃地蹲在路旁,愤懑不已地捂住脸庞,开始一个劲地啼哭,她快要疯了,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微风习习,杨柳轻轻抖动,她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刺耳的喇叭声让她几乎崩溃。一群一群高级动物从她身边匆匆走过……
突然,林敢眼前一亮,看见了路旁落魄的少女,他打量着衣冠不整的她,突然从内心深处涌上一股怜惜之情。
那少女意识到有个人在看她,她回眸看去,惊呆了,那是一个帅气的还带点痞气的男生。
林敢实属海量并未醉酒,但他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林敢向来一见美女就腿软,现在连心都软了。林敢心想:“老子真想和这个陌生少女一起私奔,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
少女充盈泪痕的脸上流露出开心的神情,她咧了咧嘴,不知道是微笑还是什么?
林敢前行几步,来到少女跟前。林敢霎时满脸通红。
柳依依等待着他的声音。
“你怎么了?”
“没怎么,被我弟弟打了,他向我借钱我没给他,他就打我,我惹不起他,就跑出来了。”
“什么情况?哪有弟弟打姐姐的道理?”
“哦,他比我小不了几岁,是个混混,不学好,听说还吸毒呢,他经常打架,我们都拿他没办法。”
“那种人真应该住在监狱闭门思过。”
“现在少管所都拿他没办法了。”
“对了,你妈妈呢?”
“我妈还在别人家搓麻将,正在兴头上,哪顾得上我呢,唉。”
说罢,那少女又留下几滴眼泪,林敢看着极为心疼,忿忿不平。
那少女勉强笑着说:“算了,听天由命吧,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离家出走,跑得远远的,他们谁都找不到我,我爸爸不想让我上学了,他想让我挣钱,我家太穷了,现在我爸还在没日没夜地还债,我爸连电摩托车都买不起。”
林敢说道:“你知道么?我爸爸特别蛮横,他是有钱,可连良心都没有了,后来也不知怎么了,我和他一句话不对付,他就骂我,我也骂他,然后我们就开始打架了。这次意外考了全班倒数第一,他把拖布都使上了,我赶紧逃跑了出来。我爸爸在我妈妈离世后,性格就变了,变得暴怒无常,我都没办法和他过了,挨打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那少女泪眼婆娑地看着林敢,说:“大哥,没事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乐观哦,学习也不用那么拼,对得起自己的努力也就无悔了。我倒是不发愁考试,就发愁钱,我很羡慕你,从来不缺钱。唉,你是没经历过没钱的滋味,都活不下去了。大哥,我以后帮你分忧解难吧,下次没准就是倒数第二啦。”
林敢说:“哈哈哈,太好了,我没事了,只是高考临近,考成球了,心里难受,闷得慌,刚刚喝了点酒。被家长骂被老师骂我已经习惯啦,我经常出糗啦!”
柳依依含情脉脉地看着林敢。
林敢自从有了心上人,心肠变得柔软了,精神变得坚硬了,也很少张嘴闭嘴一口一个“老子”了。万万没想到,林敢的学习成绩竟然呈上升趋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