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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钓性

挖完储鱼的小坑并捧了点水注进坑里,李强却是额头沁出了些许细汗。长期缺乏锻炼的李强看着两尺见方约摸三寸见底的小坑很有成就感的点了点头,却未想这点小坑能放几条小鱼。不过欧阳礼也没在意。

“会钓鱼吗?”欧阳礼看着面容尴尬的李强又不知从哪拿出一支系好鱼线的竹竿继续说道“你也试试。”

“好吧,钓不到鱼可别不给午饭我吃。”看着语气不容质疑的欧阳礼,李强也就上前顺手结过鱼竿。反正有大师在,自己的战绩应该无足轻重吧。李强想着正欲学着曾经某个生活频道里钓鱼者潇洒的挥杆而去的时候,却是发现鱼线的另一端空荡荡的,哪有鱼饵,连个钩都没有。

“欧阳大哥,没饵没钩怎么钓啊?饵还好说,我去翻翻石头兴许还能找几条蚯蚓作饵,鱼钩怎么办啊?”李强觉得欧阳礼有点消遣自己的意思嘟囔道。

“我的也没有。”欧阳礼微笑道。

李强心里有点发苦,晌午可能得委屈一下胃先生了。可又不敢将心里的质疑表露得太明显,便也学着欧阳礼垂线而吊。

不想没一会儿欧阳礼将手中的竹竿轻轻一提,便带起了些许水花,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水花之下一条小鱼也顺着鱼线缓缓的靠近岸边,听话的落入了李强挖好的小坑中,也不见扑棱。

这鱼不会是傻的吧?李强偏头打量着这条蠢鱼。这小鱼也就约摸一寸半长铅笔般粗细,通体晶莹,腮前有须,腹下四鳍仿若四条小腿,微微透着绿意的背鳍一直延伸到修长的尾末,稍稍分叉便形成了尾鳍,华丽而不浮夸,高贵而不失优雅。

只见小鱼一动不动的蛇曲于坑底,一动未动。若不是没有翻起白眼,李强都以为这条运气坏道极点的蠢鱼是不是一气之下呜呼而去了。

“这是龙骨鱼,是我和蒙多的午餐。”欧阳礼看着坑底有点愤怒有点惧怕还有点委屈的龙骨鱼笑了笑说道。

原来这么好看的鱼叫做龙骨鱼啊,以前没吃过,看起来一定味道不错吧。李强期待的想到。既然欧阳礼这么快就能钓上一条,午餐看来是有着落了。等等!我和蒙多?欧阳礼说“我和蒙多”?那我吃什么?李强嘴角扯了扯。

“这鱼你不能吃,等下让蒙多给你抓条大家伙。”欧阳礼看也没看李强就似乎知道了李强的担忧。

“蒙多,去水里耍耍,顺便抓条鱼。”欧阳礼拍了拍蒙多的脑袋说道。

“呜呜。。。”蒙多知道是要给李强抓鱼有点不情愿的起身,猛地一扑扎进了水里,搅得附近的水面水花翻滚,也溅了李强半身水花。露出脑袋的蒙多摆了摆大脑袋还朝着李强咧咧嘴视乎得意的说,让大爷给你抓鱼,你小子先尝尝落汤鸡的滋味吧。不等李强脱鞋,蒙多一个骨碌只见一会儿这里涌起些许浪花哪里鼓起几个水泡也就不知道游哪里去了。

这蠢狗,不是看在午餐的份上一定让你尝尝李大爷鞋跟的味道!李强暗骂道。

“蒙多这么大的动静不得把鱼都吓跑了?”李强看着不安分的水面担忧的问道。

“钓鱼,钓的是心,钓的也是性。钓鱼也是修行,钓出心里的暴虐,钓出性中的浮躁。”欧阳礼缓缓说道。“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说着欧阳礼一收杆,便又带起了一条龙骨鱼。

“这。。这不科学。”李强看着随着水波而荡却不见一丝音讯的鱼线有点磕巴了。

“钓鱼,用心钓,自然有所收获。洗心磨性,修行容不得半点浮躁。心性高了,境界自然就高了。收起浮躁,继续钓吧,记住,要用心钓。”欧阳礼目光平静的望着鱼线没入的水面缓缓说道,恍若与四周的一切融为了一体,那么和谐自然,没有一点突兀的感觉,似乎这里本该就有一个垂钓者,似乎这里一直就有着一个垂钓者。

钓鱼,钓性,钓鱼用心,修行,洗心磨性。李强看了看欧阳礼想着想着渐渐没了动静,学着欧阳礼一动不动的望着碧波荡漾的水面不知是发呆走神了还是真的如欧阳礼一般用心在钓鱼。

本该火热的骄阳已经快要攀上了这片大陆的宝顶之上,骄阳似火,可在这片森林里,在这个水潭边,却没有一丝燥热的迹象,微风徐徐,让人倍感舒适。

二十来条龙骨鱼静静的趴伏在水坑底,然而没有一条是李强的战果。没错,李强整个上午没有任何收获,看来李强整个上午都是在发呆了。

伴随着最后一条龙骨鱼跌入坑中欧阳礼缓缓的收了鱼线。“好了,李泰若,去拾点柴来准备生火,鱼竿送给你了。”欧阳礼并没有在意整个上午一无所获的李强吩咐道。

“好嘞。”李强收起鱼竿失落的答了句边去拾柴了,此时的李强心里却是祈祷着那傻狗别玩得忘记给自己抓鱼,要不然这点鱼还真只够欧阳礼和蒙多吃了。

刚上岸的蒙多抖了抖身体,叼着一条两尺有余的肥鱼昂首阔步的走了过来,仿佛展示着自己的战果,瞥了瞥李强满是不屑,蒙多当然知道李强不可能吊起一条鱼,这水潭里的鱼鬼精着呢,哪是这般好钓的?

刚拾完柴的李强看着蒙多叼着的鱼却是松了口气,中午有得吃了。

摆好柴堆只见欧阳礼双指一指,柴堆便扑腾的燃烧了起来。李强好奇的看着欧阳礼的手指,莫非是哪里藏了打火机?

“以后你就知道了。”欧阳礼笑了笑也没多做解释兀自架起了鱼展示自己的厨技。

“这鱼一定很好吃吧?”抹了抹嘴角的油望着欧阳礼手中烤好的龙骨鱼李强有点嘴馋。

“这鱼可不是谁都能吃的,至少你现在还不能吃。”欧阳礼笑着摇了摇头。蒙多在细品美味之余还不时投来揶揄的目光,好像在说你吃一个试试,别撑死你。

饭罢,欧阳礼取出一柄木剑掷向李强。

“欧阳大哥,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啊?”李强险些没接住木剑好奇道。

“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说罢欧阳礼又取出一柄质朴的宝剑。

“看好了,静心凝气。”欧阳礼闭上了眼睛。“身与气和,心随势发。身心气势,一往无前!”

“喝!”只见欧阳礼睁开双眼大喝一声,执剑刺向李强的眉心。

此时的李强汗毛竖起,全身汗炸,仿佛无数钢针不停的刺进全身。李强浑身肌肉开始痉挛,无法呼吸,瞳孔渐渐放大,身体却移动也无法动。这下出人命了,李强极度惊恐之余悲催的想到。连眼睛也没法闭上,何谈闪躲。

正当李强肝胆欲裂之时,欧阳礼的剑尖却是稳稳的停在李强眉心一寸位子一动不动,刚好一寸,一毫不多,一毫不少。

看着离眉心一寸的剑尖虽然那种窒息的感觉渐渐消失,但是感觉自己身体无法动弹分毫,心脏仍然猛烈的跳动着。

随着欧阳礼收剑入鞘,李强感觉身体一松,瘫坐到地上,汉如浆爆,思绪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欧阳礼看着还坐在地上的李强指着旁边一颗尺径老树说道:“现在,你按照我出剑的感觉刺向这颗树干。”

李强缓缓站了起来,到现在腿却是不怎么软了,闭上眼睛,大喝一声“喝!”刺向老树。

只见剑尖一撇,算是刺空了。剑尖所刺之处离树干正中差的岂是一星半点?看看刺向老树的边缘,略微发力之下怎么不滑到一边?

欧阳礼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出剑前心静,气宁。回忆一下方才钓鱼时的感觉。出剑时身体随着体内的气而动,心随着气势一同迸发,心先至,而剑至。我剑即出,所向睥睨!看好了。”

欧阳礼略微顿了顿,等待李强消化了口诀便双指为剑,闭上双眼,静了静心神,随后睁开双眼“喝”双指向着老树虚刺。

只听“噗”的闷响,老树树干仿佛埋了个微型炸弹似得爆裂出约摸寸深的剑痕。

李强有点看呆了,徒手虚刺出这么深个洞,这两根手指那在人身上戳实了还不得这边进那头出吗?

“好好体会一下,下午你就在这多练练。”说罢便招着背着双手蒙多一起踱步而去了。

李强平复了下心神缓缓闭上了双眼,而后大喝一声“喝!”握剑直刺而去。

不对,再来!

不对,再来!

不对!不对!感觉不对!

钓鱼时的感觉,钓鱼时的感觉。不知刺了多少次之后李强囔囔的闭上了眼睛,寻找着钓鱼时的感觉。钓鱼,钓性,钓出性中的浮躁,洗心,磨性。。。。。。

这一闭眼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李强双眼一睁,爆喝一声“去!”只见李强手中木剑的剑尖正中老树树干正中,堪堪刺破树皮。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心凝气静,不浮不躁才能发现目标,并且刺中目标。然后就是身气心势,身与气,心与势完美的协调才能爆发出最强的威力。

一剑一剑李强不知道刺出了多少剑,只是见到树干上李强刺出的剑痕更深了些许。原来树皮是树干最脆弱的地方啊。李强想到。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天边却是渐渐被晚霞所侵蚀。

这时欧阳礼和蒙多也回来了。只见健壮的蒙多嘴里叼着一条巨蛇走近李强就是一抛,戏谑的看着李强。

李强看着抛向自己的巨蛇一惊,这尼玛不会是活得吧?看着奄奄一息的巨蛇李强稍稍安了下心,却是差点吓得夺路而逃。这里这么会有这么大的蛇啊?没错,不是蟒,而是蛇,这分明是一条严重超标的眼镜蛇嘛。李强看着两丈有余的巨蛇想到。

今晚不会吃蛇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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