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了,在这”王焱惊喜的喊道。
“是吗,我看看,王崇安,好名字。”丹妮从王焱手上接过谱子。
“怎么只有迁往外省的记录后面就没了,正常情况就算迁出去后面至少也会有他两三代后人的信息啊。”我有点不解。
吃完饭,我和史旦、王焱又把族谱从仓库拿出来,王焱从一本明朝时期的族谱上找到了自己外迁湖北的祖上的名字,原来他祖上王崇安迁出以后就没了音讯,所以我家这谱上只记录了他迁往外省,后面就没有记录了,只有不详二字。
“我家传下的来的族谱,前面的和你们一样所有信息都有,从我这迁出的祖宗后面开始就不同了,他迁出后在湖北游历了很久,本来他就是个不喜欢被束缚的人,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想在哪个地方安定下来,直到他遇见了后来的夫人以后才定居下来,这后面还有好长一个故事。”王焱对我的不解做出了解释。
“什么故事,正好闲的无聊,有故事听正好,快讲讲。”史旦听到有故事马上来了兴致。
“不错,我也很想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后来和家里断了联系,在那个年代这种大家族之间切断联系是很少见的,更别说我家这古董店传承了那么多年,他要想回家寻亲什么时候都行,所以肯定有什么更深层的原因。”我也表示出浓厚的兴趣。
“那好,我把后面的故事慢慢讲给你们听。先去泡壶茶,我们边喝边说。”王焱看我们兴致很高于是说道。
“我去泡。”福伯说完马上准备去泡茶。
“您坐着休息,我去就行了。”丹妮马上阻止了福伯。
不一会儿,丹妮端出了一壶茶和一盘点心,丹妮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她刚准备给王焱倒时,王焱连忙接过茶壶和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面前,茶叶还没散开,于是王焱看着杯里的茶叶开始了他的故事。
“我的祖先在离开家后,沿途游山玩水,好不惬意,就这么游玩了大半个湖北,等他到了襄阳时,遇到了后来的夫人。前面说了他本来就是个不喜欢被家族门规束缚的人,出了家门自然就像是放出牢房的犯人,哪还想回去啊,于是他一直都没和家里联系,虽然他带出来的两个家丁一直都想给王家写封家书回去,但都被他阻止了,因为他不想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要听家里的,于是乎就和家里断了联系。后来他在襄阳一家酒楼吃饭时,遇到了一个唱曲的姑娘,她叫孔香怜,也就是他后来的夫人,他刚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的美貌所迷倒,更被她的歌声所吸引,于是乎一段才子佳人的戏码就上演了。孔香怜就和她的名字一样,温香艳玉,楚楚可怜,为了生计和老父在酒楼以卖唱为生,王崇安刚遇到香怜时,恰巧她的老父卧病在床,于是他一掷千金买下了那家酒楼,想到家里的聚仙斋,于是将酒楼改名聚仙楼,虽然他不想再受到家里的束缚,但也不想和家里彻底断了关系,所以将酒楼改名以备以后老家里来人能认出自己家门。再说那孔父虽然遇到贵人相助,但还是被阎王叫小鬼给招去了,王崇安将孔父风光大葬,并且和香怜一起守孝三年,三年之后王崇安迎娶了香怜,他依旧没有通知老家,因为他知道家里可能因为香怜的出身而反对这桩婚事,那个年代对门当户对看的很重,特别像老王家这种大家族。王崇安和香怜就这么守着酒楼,日子过得倒是很快活,香怜从卖唱女一下变为少奶奶,简直就是灰姑娘的翻版,不过她依旧没改勤俭节约的生活习惯,王崇安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反倒觉得自己娶了个持家的好太太。日子过得很快,香怜在成亲的第二年就为王崇安生下一个儿子,王崇安为他取名念乡,意为思念家乡。香怜多次问王崇安的家世并提出要回王崇安老家探亲,但是都被王崇安以各种理由推脱掉了,香怜也去问过王崇安带出来的两个下人,但是他们都被王崇安封了嘴,怎么问都不说,久而久之香怜也没再提这件事。王崇安心里何尝不想回家看看,奈何他担心香怜到了自己家会被刁难,所以一直压抑着回家看看的念头,他给儿子取名念乡也是一种心灵的寄托,他更希望哪天自己的酒楼里会有家乡亲人的来访,但是这种愿望从来都没有实现。儿子一天天长大,等他懂事了,就开始经常问他爹,他爷爷是谁是干什么的,王崇安只得告诉儿子,爷爷是做大生意的很忙,时间久了儿子也没有再问王崇安这件事。酒楼的生意一天天红火,王崇安在湖北各地都开了分店,香怜在王崇安40岁的时候又为他生了一个女儿。王崇安此时已经是10家酒楼的老板,生意都上了轨道,于是所有的事情交由身边的两个家丁打理,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天天逗女儿玩。”说到这王焱停了下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美人在怀儿女抱膝,王崇安可以算是人生赢家了,但是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让王崇安一下从天堂坠入了地狱。因为他生意红火,有人眼红于是陷害说他谋反,当地的县老爷把他抓起来准备押往京城受审。香怜看到相公被抓,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两个家丁此时已是家里的管家,他们看到主人被抓心里救人心切于是想求老家来人帮忙,但是就在他们准备往老王家送信的时候,他们的主人却平安无事的被放了回来。他们的主人一回来就让他们不要往老家送信免得家里担心。和他们主人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员外模样的老者,王崇安吩咐他们准备个清静的雅间,好酒好菜招待。这个老员外就是帮王崇安脱罪的人,好像是他暗中帮王崇安暗中上下打通,把那个陷害王崇安的人给反抓了。王崇安和老员外两个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他对老员外很恭敬就像是自己的长辈一样,香怜看到相公没事,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亲自下厨做菜,一顿酒菜招待完,老员外起身告辞。香怜看他人走以后,马上问相公那员外是何人,王崇安只说是家乡的亲戚,是他出手救了自己。香怜听说是老家亲戚知道相公不喜欢自己过问老家的事,于是也没多问什么,只要人没事她就安心了,此后这员外经常的光顾聚仙楼还经常带些大客过来。儿女渐渐长大,王崇安也就把更多的心思用在教育儿女上,儿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请了个师傅教拳,可谓能文能武,女儿也是上的厅堂下得厨房,针线刺绣不在话下,还跟酒楼的大厨学得一手好菜,而且和哥哥一样也是琴棋书画样样能来。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香怜不幸患上恶疾,王崇安四处寻医,依旧没能把香怜从阎王手上抢下来。王崇安将香怜和孔父葬在一起,从此每天都守着香怜的坟。儿子和女儿见爹爹每天都愁容不展,于是就劝爹爹不要太伤心,虽然娘不在了还有我们在您身边,可惜王崇安根本听不进去。那个老员外听到香怜去世的消息后不久就赶来聚仙楼,看到王崇安的样子于是带他去了个地方,王崇安回来后就跟儿子说,家里都交给你了,照顾好妹妹给她找个好婆家,你自己也早点成家找个夫人,我决定出去云游四海离开这个伤心地,以后可能就不会回来了。儿子念乡见父亲要离家出走,连忙阻拦,可是王崇安的性格脾气哪是他拦得住的,于是念乡只得准备了很多盘缠给父亲,王崇安就此没了音讯。因为王崇安在时从不提老家的事,所以念乡也就没有了回去老家寻亲的打算,虽然只要他想找很容易就能找到老家的人,但他想起父亲不提老家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从不愿对自己说,那他也就没有回去寻亲的打算,而且他是土生土长的湖北人,心早就在湖北扎根了。所以后来我们这两家就断了联系,因此你那族谱上自然就没我这一支的记载。到了今天我们更是想都没有想过这古董店还在,不然我爸早就找来了。”王焱终于把故事说完了。
“你们老王家的人真的很像啊,都喜欢离家出走然后销声匿迹,难道这也是遗传?”史旦听完故事有点幽默的说道。
“确实,不过王崇安还真是痴情啊,为了爱人宁愿和家里断了关系。”丹妮倒是对王崇安的故事很感动。
“不过我倒很好奇那个老员外到底是谁。”我对爱情故事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对这老员外的身份感到很好奇,我感觉他可能就是我们的老祖宗。
“你是不是怀疑那个人是老祖宗?”王焱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
“你也是这么想?”我反问道。
“在没认识你之前,听这故事的时候我都没怎么在意过他,不过在听了你的故事后,我也对这个人的身份有了疑问,因为既然都跟家里断了联系,如果是家里的亲戚来了知道了这聚仙楼,那他回去就一定会和本家的人说,当然也有可能是王崇安让他没和本家的人说自己现在的状况。不过现在我更偏向前一种可能,我们那老祖宗同样有不能回家的理由,恰巧碰到一个和自己处境一样的后人,因此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就有了交集。”王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你们这么一分析,我现在觉得这王崇安现在会不会和老祖宗一样还活着啊。”史旦马上又有了新念头。
“不可能,他夫人死了那么伤心,都不愿独活了,怎么可能还会想到长生不死呢。”丹妮马上就推翻了史旦的假设。
“那如果他不是为了自己长生不死而是为了别的目的呢?”我和王焱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