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承天继续说道:“所以,今天就要当着各大宗派朋友的面,用这个妖人的头来祭天,歃血为盟,共剿鬼药谷,诛杀鬼魔!”
“诛杀鬼魔!替天行道……诛杀鬼魔!替天行道……”台下的众人又是一阵齐声高呼。
“哈哈哈哈哈……”一阵苍老的笑声传来,只见人群中突然闪开了一条道,一位老者款步直向亭子而去。他的声音苍老,却一笑震惊四座。所有人都以询问的眼神看着那老者,不知道这老人是什么来路。
我们几个看到这老者则是惊讶不已,这不正是我们要找的聂伯伯吗……
只见聂伯伯不缓不慢地走上石阶,来到亭子中。朗声喝道:“正派?你们堵住了这个年轻人的嘴不让他说话却是为何?是怕他说出实情吗?”
“你……你是什么人?”坐在一边的玄尘老人站起身来指着聂伯伯喝道。
“呵呵呵呵……”聂伯伯朗然笑了几声说道:“一个敢站出来说上几句公道话的人!”聂伯伯继续说道:“你们是怕他说出实情,揭穿你的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胡说八道吧……”
“你……”杨承天指着聂伯伯,嘴唇抖动着说不出话来。
“你们既然自称是名门正派,何不把这年轻人嘴里的那块布取下来,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聂伯伯的话说得铿锵有力而又句句都清晰入耳,不等三大宗派的人开口反驳,聂伯伯继续说道:“怎么,不敢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使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议论:“到底是什么人,竟敢站出来公然和三大宗派叫板!”别说从没见过聂伯伯的众人,便是和他相对来说比较熟识的我们也是惊愕不已。不禁惊呼。二姐微微皱了皱眉头,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猜聂伯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你们都不敢说吗?好!我来替你们说……”聂伯伯刚要继续说下去,玄尘老人指着聂伯伯断喝:“你……你住口!”
“怎么,不敢让我说吗?是怕你们那点丑事大白于天下吧!”聂伯伯背负着双手,朝玄尘老人走去,玄尘老人则是向后退着……
只听得“铛”地一声,玄尘老人已祭出一把泛着青光的宝剑。
我、龙大哥、君大哥以及姐姐们一声惊呼:不好!他要对聂伯伯下手了!聂伯伯他……他不是武者,一点武功都不会,怎么会是玄尘老人的对手呢……
玄尘老人虽然手里握着剑,可是当着众多各大宗派的弟子,也不敢贸然动手。以免有杀人灭口之嫌。
聂伯伯走到离他不到三步的距离站定,此时玄尘老人已经退无可退了。
“你!”聂伯伯突然指着玄尘老人说道:“天峰宗的三长老玄尘老人!三百二十年前的石家、张家、吴家三族的灭门案你不会不记得吧?”
一提到石家、张家、吴家三族的灭门案,玄尘老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握着剑的手也开始发抖。
“是你!觊觎三个家族收藏的几本武技,买通了鬼药谷的一个叛徒,盗取了毒药灭了这三个家族!就连年迈的老人和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你敢说这不是你!天峰宗的三长老玄尘老人做下的事情?”
众人一听此言,再观玄尘老人的神色,一时间炸了锅,一个个都惊诧不已地看着他,就连天峰宗的弟子也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玄尘老人。玄尘老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愕之色。随后又怒极站起,指着聂伯伯说不出话来。
“你惊慌失措了,六神无主了!你心虚了!你一定十分惊讶,惊讶的是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吧!诸位!”聂伯伯转而面向众人一拱手:“他的神情已经告诉了你们答案,这足以证明我不是在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聂伯伯话音刚落,只见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玄尘老人看去,就连乐异和杨承天也都以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看着玄尘老人。
玄尘老人恼羞成怒,指着聂伯伯喝道:“来人!把这个信口开河的老匹夫给我拿下!”
这一声令下却没有半点儿反应,玄尘老人朝四周一看,没差点气炸肺。就连自己的弟子都以一种惊讶而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哈哈哈哈……”聂伯伯朗声大笑:“你想杀人灭口吗?试问,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作为吗?”
玄尘老人此时已经气得脸色通红,与刚才那淡定从容、道貌岸然的样子简直是云泥之别。可是此时,他除了跌跌撞撞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已无别事可做。
“还有你!杨承天!”聂伯伯转而指向杨承天喝道:“二百六十年前,你为了排除异己。不知从哪得到了鬼药谷的秘制毒药,如法炮制。鸩杀了七个宗派的所有人!二百三十年前,你又故技重施,鸩杀了与你素日不和的十余个宗派的二十余位长老!这些血债最后都扣在了鬼药谷的头上!倘若被你害死的那些人的阴灵来找你索命,你敢说这一笔笔血债是鬼药谷做下的吗!”
这回该轮到杨承天脸色大变了,我突然暗叫一声不好,三大宗派,不会半点武功的聂伯伯已经得罪了两个,照此下去,怕是凶多吉少。要知道,前来参加灭药大会的虽然没有什么顶级高手,可三大宗派都带来了不少实力不弱的弟子。真要动起手来,聂伯伯怕是一招都扛不住。想到这,我不禁为聂伯伯担心不已,可是现在除了静观其变,没有别的办法。
和玄尘老人的反应一样,杨承天也喝令手下弟子将聂伯伯拿下。所得到的结果和玄尘老人是一样的。想必那些弟子此时也是心态各异:有的惊讶,不知该如何是好;有的幸灾乐祸,想继续看热闹;正义一些的则是半信半疑,不肯贸然出手误伤好人。乐异则是坐在一旁,虽然惊讶不已,却也直摇头叹息。乐家的人见长老没有任何指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放开他!”聂伯伯目光如炬,直盯着押着那名年轻人的焚魔门弟子。就在那几人刚要松开手的时候,只听杨承天突然喝道:“我看谁敢!”
“呵呵呵呵……如此,就莫怪老朽了!”说着,聂伯伯走了过去,就在走到距离押着年轻男子的那几名焚魔门的弟子几步远时,那几名焚魔门弟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三大宗派的三位长老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