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就在我刚刚在水面上站稳的一瞬间,姐姐们都疾奔过来。她们一个个脸色煞白,看来是被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给吓坏了。
“峰……我还以为……以为……”姐姐们禁不住留下了眼泪。
“嘿嘿……还以为我被那畜生吃掉了吧……”我憨憨笑着说:“姐,不哭!不哭啊……快看这是什么!”我说罢,从虚空间里取出那颗蓝色光球。
“这是什么宝物啊……再好也没有弟弟的命重要!”三姐一边啜泣,一边说着。
“看起来像夜明珠……”二姐见我平安回来,还捡了个宝贝,破涕为笑。
“起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反正是在那妖兽的肚子里发现的会发光的球,我就知道是好东西,再给它开膛破肚之前,就被我顺手牵羊了。不过我想了想,总算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姐姐,你们不妨猜猜……”我托着那个球,给姐姐们看。既然已经排除了是夜明珠的可能,她们一时也猜不到这东西是什么。
“姐姐们,开眼吧。这是妖丹!是那个畜生体内的妖丹!”我憨憨笑着,把那妖丹放在大姐手里说道:“大姐,收好了!能卖5个金锭呢!”
“这么好的东西,卖掉了不是太可惜了……”大姐将那颗妖丹收好之后,不解地问道。
“大姐,这妖丹咱们留着是没用的。直接吞服一点功效也没有。只能卖给那些拥有专门炼药师的大的宗派世家。因为这东西只有经过与草药一起炼制,药性融合之后炼出来灵药,才有价值。所以不管是平常人还是武者,得到妖丹都会卖出去,这也是沧化界的一条不成文的铁律了。除非自己会炼药,留着还有用。”经我一番解释,姐姐们这才明白了什么是妖丹,有什么用途。
“吱吱……吱吱……”竹缘见我平安回来,还收获颇丰,也在二姐怀里跟着手舞足蹈起来。
“别动!别动!小心把你掉进江里!”我抚摸着竹缘的小脑袋憨憨笑着。刚才我和那野鱼兽恶战的时候,它也着实和姐姐们一同为我担惊受怕了一番,从它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这让我心里感到暖暖的。甚至都有些后悔前番那样对它了。
“吱吱……吱吱……”经我这一爱抚,它更美了。
“你个臭鼠,我说话你还不听了是吧,掉下去我才不捞你!”
竹缘一听这话,身子往二姐怀里一缩,只露个小脑袋在外面,兀自吱吱叫着……
“来,竹缘,让我抱抱……”我憨憨笑着伸出手去。
这回它倒是很听话,从二姐的怀里一跃,跳进我的臂弯。我抚摸着它那光滑柔软的毛茸茸的身体。同姐姐们一道踏水前行着……
“说起梗川来,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呢……”百无聊赖间,我讲起了故事……
传说在三万年前,这里本是一片绿草如茵的原野。根本就不存在梗川。
在这里生活着很多淳朴而善良的人们,除了大家族聂家以外。当时聂家是这一带的霸主。聂家的家主是一个无恶不作的贪婪之人,每年都以沉重的苛捐杂税压榨贫苦百姓。被他逼得家破人亡的人不计其数。而且残暴的他有一个嗜好,每天都要吃一副活人的心肝。
他有一个儿子,叫聂杰。生得慈眉善目,性情也和他的父亲大不一样。聂杰看不惯父亲这样为祸一方,多次苦苦相劝,奈何,良心烂透的聂父丝毫听不进劝告。于是聂杰经常一个人来到离家三十余里的一条小溪旁边暗自伤神,愁眉不展。一支洞箫成了他排解心中烦闷的唯一朋友。
每当他来到溪边吹奏那些忧伤的曲子时,山野中的鸟兽都停止了鸣叫,默不作声地听着他的心声。尤其是其中的一只美丽的绮罗鸟,每天都栖在聂杰身后的一棵树上,默默地看着他,听他的箫声。事实上,这只绮罗鸟是一只吸取天地精华,修炼了一千多年,达到了7级9阶的妖类。她完全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看得透人类的心声。可是她却表达不出对聂杰的爱慕之情。因为她还不能幻化为人形,她只有默默地不停修炼,等着这一天。
就这样,绮罗鸟在聂杰的箫声里修炼了5年,终于达到了8级,幻化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并以自己能够幻化为人之前的名字给自己命名,叫绮罗
这一天,绮罗早早来到溪边梳洗着自己满头的秀发。不知何时,聂杰已经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当绮罗回过头来的时候,故作惊讶,其实她就是在等着聂杰。两人沉默着相视良久,终于,绮罗开口说话了,这是她化为人形说的第一句话:“我每天都来听你的箫声……”
5年的沉默,让绮罗有一肚子的话要对聂杰说。可是,真的可以一诉衷肠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聂杰笑了笑:“既然你喜欢,我今天就专为你奏一曲吧……”
这一曲箫音传遍山林,传遍原野,这是一曲爱情的绝唱。感天动地的绝唱……
绮罗靠在聂杰的肩上,默默地听着……
就这样,这条小溪成了他们两人相互倾诉衷情的地方……
聂杰从来不问绮罗家住哪里,家里都什么人,只知道她的名字叫绮罗。这就足够了。绮罗也不问聂杰这些问题。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爱着……爱着……
聂杰想带着绮罗远走他乡,可是一直闷在心里,难以启齿。而绮罗也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默默等着他说出来……
好景不长,这件事被聂杰的父亲知道了,他一直想给儿子寻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哪里容得下聂杰和一个来路不明的民间女子相爱!便严令聂杰不许出家门半步,聂杰苦苦哀求,聂父断然不肯,还派家丁严加看管。
有几次,聂杰偷跑出家门与绮罗幽会,都被家丁强行拉了回去。
由于过于思念绮罗,聂杰忧思成疾,没多久就去世了。临终前嘱托家人将他葬在离家三十里外溪边的那棵树下。下葬的那一夜,山林中的飞禽走兽哀鸣不绝。聂杰坟墓边上的那棵树上,一只绮罗鸟含着泪哀鸣了一夜……
从此后,只要经过聂杰和绮罗幽会之处的人,都会看到一个女子坐在一座坟前不停流泪。久而久之,小溪变成了小河,小河变成了大河,大河变成了大川……生活在这里的人也渐渐搬离此地。
当绮罗的眼泪哭干的时候,便有了梗川这条大江。哭干了眼泪的绮罗最后跳进了梗川。从此,聂杰和绮罗便一同在梗川的江水里相伴永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