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缘施展它快如闪电的优势穿梭于那些城兵的人群里,或咬或撞一路猛冲。由于它的个头太小,速度太快了,以至于那些人有的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朝自己而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不是被竹缘撞倒就是被它咬伤。而大部分人则是什么也没察觉到,就糊里糊涂地倒在地上或者受了伤。只听得人群里乱作一团,所有的城兵都在寻找发生这一切的原因,不一会儿,他们便纷纷挥剑朝竹缘的身影或劈或刺。奈何竹缘的速度太快了,他们根本就伤不到它。不消片刻便倒下去数十人。
柯胡拓则是祭出他那把厚重的巨刀和那头领带来的七个武者斗在一处。那群城兵的头领则是站在一边观战。事实上,那7个武者级别最高的才3级2阶,虽然柯胡拓单个相斗必胜他们,奈何对方是7个武者共同围攻柯胡拓一人。尽管眼下双方僵持不下,可时间长了,柯胡拓必然会受到重创。
为避免和苍云城结下仇怨,柯胡拓并没有施展杀招,只是利用那把巨刀本身的重量,用刀身攻击敌手。可那七个武者并不这样想,他们所施展出来的每招每式都丝毫不留有余地,直攻柯胡拓的要害。我是有心帮忙,可限于时间的禁制,此时不是能够擎破的时候。而竹缘也是被那些城兵团团围攻脱不开身来增援柯胡拓。更何况,还有一个3级9阶的头领在旁边看着呢。
围攻柯胡拓的那7个武者此时已经被柯胡拓击倒了3个,可是久战不停的柯胡拓此时因耗费了大量的气力而略显不支,招式间也逐渐出现了破绽。我心道:这下糟了,为今之计,只有再强行擎破一次,先救下大哥再说吧。
就在我刚要变身的时候,只听得一声断喝:“大哥休慌,我来助你!”
是二哥余平飞的声音!二哥回来了!我心里暗松一口气,二哥回来得还算及时。那4个武者听到二哥余平飞的一声断喝皆是一愣,他们万万没想到此时会突然半路杀出一个对方的帮手来。余平飞则是毫不客气,趁那4个武者一愣神的工夫,击出一掌。随着一声沉闷的**,一个3级的武者倒地不起。
“二弟,打得好!”大哥柯胡拓一边说着,一边举刀朝另一个敌手拍去。一来是两个人对付三个级别低于自己的武者本身就占有优势,另外有了二哥做援手,大哥心里便有了底。即便是在体力耗费极大的不利状况下,也发挥出了惊人的战力。两人相互配合,不出十个回合便将余下的三名武者重创。
竹缘此时也咬伤了最后一个尚在顽抗的城兵,转身直接扑向那3级9阶的头领。本来柯胡拓和余平飞想喘息片刻再对付那级别最高的头领,或者说等那人先发起攻击再出手接招。万没想到竹缘在这个时候率先出手了。无奈之余,两位哥哥只好再度冲上前去和那头领战作一团。他们是担心竹缘一个应付不来而吃亏。尽管结拜的时候没有把竹缘拜进去,可竹缘是我的友兽,是我的小兄弟。作为大哥和二哥的他们,自然不愿意看到兄弟的兄弟吃亏。
这一战,打到这种程度基本已经没什么悬念了。两个3级武者和一个3级的妖兽联手,即便是对付一个4级的武者也足够了,更何况对手仅仅是一个比大哥高3阶的。果不其然,不出一盏茶的工夫,那头领的手臂被竹缘狠狠地咬了一口,与此同时他的前胸也吃了二哥余平飞一记重拳。本来大哥柯胡拓已经举刀朝他击去,见他已经受到重创,便立即收招不打了。
那头领单膝跪地,口吐鲜血,捂着胸口喘息着说道:“你们赢了!不过,三个打一个胜之不武!我输得不服!”
“照你这么说,是我们兄弟不够君子了?”二哥余平飞用颇具玩味的眼神看着他,还不等他狡辩下去,便继续说道:“你们苍云城放着这么多平民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就是君子了吗?天底下哪有你们这般心肠黑透的人!”二哥眼神冷若冰霜,指着那头领责问道。这几句话问得那人哑口无言,憋了半晌才喃喃说道:“既如此,要杀要剐随你们!反正我也受够了!”
“杀你?哼!杀你易如反掌!只不过我们兄弟没这个兴趣!”我接过话来冷冷地说道。
“你们……真的……不杀我?”
本来以为这个人能做到在战败之后不屈膝求饶,还算是条汉子。没想到竟也如此惜命,这让我对他刚刚产生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
二哥余平飞接过话来说道:“我们兄弟和你素无仇怨,杀你做什么!只要告诉我们你和城主是什么关系,我们兄弟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我是……”那人略一迟疑,低声说道:“城主是我的儿子……”
“此人竟然是城主的父亲?”我和两位哥哥不禁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道理!儿子做城主,父亲做属下。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没有擒住城主,有城主的父亲在我们手里,只要他是个孝子,必然会有所忌惮,不得不收留这些百姓。虽然这种手段不太君子,不过我们所做的事情是为了这些无辜的百姓。做一回小人又何妨!想到这里,我和二哥相视一笑,看来我们心照不宣,想到一处去了。
“这些百姓,都是来投奔苍云城的!”二哥指着身后一众人等说道:“如果你们还有良知,就帮我们一个忙吧!不过你得辛苦一趟!”
“你说便是!”
“我在城北发现数十间废弃不用的粮仓,足可安置这些百姓暂住。希望你能跟我们同去,有机会的话劝劝令郎可怜可怜这些百姓。”二哥余平飞的一番说辞倒也给足了对方面子,说白了这就是把他扣作人质了,只是换一种说辞说出来罢了。对方也不蠢,自然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你们给我听着!”二哥指着那些被打得东倒西歪的城兵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城主,他的父亲和我们在一起安抚这些避难的百姓。只要他不为难于我们,我们绝不为难于他的父亲!”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搁在平时我们觉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对待任何人。可此时若不这样做,我们兄弟连同这些百姓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待那些城兵连滚带爬地离开后,我们也引领着难民朝城北的粮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