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我说付老头儿,原来你家里还真有宝贝啊,还是三个顶级宝贝!我说呢,平白无故的,你锁那个屋子干什么。你们村今年的钱粮嘛……就全都免了!”匪首一边盯着三个姐姐看,一边淫笑着说道。
爷爷一听这话,便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了,顿时脸色变得煞白。还不等爷爷说话,匪首举刀朝我们一指说道:“把她们三个给我,免你们一年钱粮。”
“不可啊!万万不可啊。大王,您还是要钱粮吧,要多少给多少,就是倾家荡产,老汉我也给!她们三个还是娃,就……别为难她们了!大王开恩,老汉我求你了!”爷爷朝周围的村民低声令道:“还不快去,给大王取钱粮去,都算老汉我借你们的。”
“我看你们谁敢动!这三个妞儿我要定了!老头儿!让开!”匪首指着爷爷喝骂道。
见爷爷不肯退到一边去,那匪首举刀便朝爷爷的脖子砍了下来。就在那大刀刚要砍到爷爷的时候,只听得“当……”地一声,一颗石子飞起,打在刀身上,那大刀向右一斜。贴着爷爷的右臂砍了下去,划破了他的袖子。顺带着把爷爷的右臂划了个口子,如注的鲜血顺着爷爷的右手流了下来。原来是二姐见势不妙,一脚踢出一块石子。救了爷爷一命。
“爷爷!”
“爷爷……”
我们姐弟四人同时惊呼,飞身奔向前去护住爷爷。二姐帮爷爷包扎伤口,三姐抱着我。大姐展开双臂挡在前面,怒视着匪首冷冷地说道:“你若胆敢在向前一步,我就跟你拼了!”
“哟呵……这妞儿有两下子,还是个火爆性子,我喜欢!喜欢!”那三个匪首向前步步逼近,我们爷孙五人向后退着……
“付老头儿。我胡大也是个讲理的人,今儿个老子不抢人,要让你家的这三个妞儿乖乖地跟我走……”说罢,他便招手示意手底下的一个喽啰过来,耳语了几句。那喽啰会意,转身离去。
“原来这个家伙叫胡大……”我暗自想着,转头悄声对爷爷说:“爷爷,他们是什么来头?”
爷爷悄声回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是盘踞在碧山的一伙强盗,两年前就盯上了咱们村子,每年都要钱要粮的,不给就杀人。村里已经有五个人遭了他们的毒手。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已经给过他们钱粮了,今天还来要……”
“要我看,他们就是觉得咱们好欺负,所以才越来越嚣张跋扈!”三姐如此分析着。
爷爷长叹一声说道:“我看,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这里必有隐情……”爷爷说到这里,止住了话语,似有难言之隐。我和姐姐们也不好再多问,只好盯着那几个匪首戒备着。
不多时,几个土匪便抓来两个孩子,一个是张叔和张婶家的小花,另一个是赵大叔家的赵小哥。小花吓得直哭,赵小哥则一边扭动着身子做无谓的反抗一边骂着:“放开你小爷我!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狗杂种!敢碰你小爷,你们家辈辈儿生儿子半人半兽,生闺女不男不女……”
“让他闭嘴!”胡大指着赵小哥喝道。一个喽啰打了赵小哥一记耳光,将一团破布塞进他嘴里,赵小哥虽然骂不出来了,可一直在挣扎着,呜呜地哼哼着。
胡大淫笑着看着姐姐们,说道:“你们三个跟我走,我就不杀他们俩,还免你们村今年的钱粮,不然的话……”
我想杀人!杀!杀这群没人性的畜生!我心里默念着,气血上涌。愤怒能让人把力量发挥到极致,我对这句话深信不疑。他们这样凌辱我的姐姐,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忍!
不能再忍!
是谁在我的心里如此呼唤,这声音,如同九天之上破空击下的巨雷一般,震慑心魂。这声音,是灵魂的呐喊,是另一个我在躯体里挣扎,怒吼,嚎叫!我是个人,一个正义的人,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但是,如果触及到我愤怒的神经,突破了我忍受的底线。我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是修罗神,是杀人不眨眼的夜叉。当然,我只杀恶人。
我的用冷冷的眼神看着那三个匪首,在我眼里,他们此时已经是三具尸体了。姐姐们只顾着防备那三个凶神恶煞的匪首,只顾着照料受伤的爷爷。哪里注意到我此时的眼神。我想,她们如果此时看上我一眼,一定会觉得此时的我很可怕。
“胡大王,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他们还都是孩子!老汉我无依无靠,就这三个孙女和这个还没长大的小孙儿呀。那两个孩子也是无辜的啊!”爷爷把大姐拉到他身后,护在我们前面,在做着最后的哀求。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会出手的。看到爷爷为了保护我们,竟然不顾右臂上的伤痛,舍命哀求。三个姐姐眼圈一红。是啊,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只见二姐附在爷爷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爷爷听完二姐那几句话,以惊愕不已的眼神看着我们几个。
“爷爷,不用担心。这里有我们呢!”二姐目不转睛地怒视着三个匪首,对爷爷说道。看来爷爷此时已经得知我们的实力了,神色间多了几分镇定。
胡大猖狂地狞笑着:“刚才就是这个妞儿用石头打老子的刀,才保住了这个老不死的一条命。这回可没那么幸运了!”
“住嘴!”大姐怒斥胡大,刚要说下去,我在大姐耳边耳语了几句,把三个匪首的实力告诉了她。
这时,只有用这几个畜生的血才能浇灭的怒火驱使着我的意念,令自己的身体瞬间擎破。刹那间,我从一个三岁大的孩童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我全身的肌肉也跟着瞬间隆起。此时的我虽然身材魁梧,可平时修炼的时候,专练那些对力量和灵活性要求极高的武技。虽然姐姐们已经见惯了我这个样子,可我在此时突然擎破变身,却让姐姐们大吃一惊。尤其是二姐,此时她正抱着我,原本覆盖了我小孩子半个后背的纤纤玉手,此时只停留在背心处。
“啊……”二姐轻呼了一声,连忙把手移开。
“大姐、三姐,你们对付匪众,二姐保护爷爷,三个匪首交给我!”我操着低沉厚重的声音,几乎以命令的语气说道。不知为何,平时都是我被姐姐们抱在怀里,我乖乖听她们的话。而此时此刻,她们却都很听从我的吩咐。
三个匪首及那些匪众就连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一幕,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娃娃,瞬间变成了一个魁伟高大的男人。还不等他们醒过神儿来,我首先朝那1级6阶的匪首胡大扑过去。胡大见我朝他袭来,便醒过神来,可是已经晚了。还没来得及出刀格挡,我的右手已经紧紧攥住了他的右手腕,左手攥住了他的右手肘。只听得“咔嚓”一声,随后就是“当”的一声。前者是他手臂折断的声音,后者是那柄钢刀落地的声音。
我这一生的第一次战斗,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