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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星空下的话

??今夜是个丰盛的夜晚,对于这个小村落来说,丰收的猎物是生活的保障,因为今天的收获不错,所以在晚饭时,难得的拿出尘封的腊肉和自制的酒酿。

虽然每天都有猎人打猎,但腊肉依然是个奢侈品,是难得的美食,酒酿更不用说了,不是特殊的日子,绝不会拿出。

黑夜里,围着一团苒火,村落人载歌载舞,觥筹交错,虽是粗糙的酒酿,但在欢喜气氛之下,却也是让人回味无穷。

待人群渐散,各回各家,村落慢慢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一团苒火还在燃烧,是村落里唯一的光源。

苒火不会熄灭,不然会让村落陷入黑暗中,也警示这深林里的猛兽,这里有人,不可踏入。

牙小子,牙魁,也是心满意足的回到了他的屋子。

他的屋子和村落里其他人的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茅房,不过他的比较坚固一些,尚可遮挡风雨。

看着熟悉的床榻,他却无心睡眠,于是来到屋子后面,那里有有一个小土包,是他小时因贪玩日夜堆砌而成,待渐渐长大,这土包变成了他晚上黑夜,万般寂寥时的临时床垫,

他喜欢躺在这土包上,喜欢在上面望着天上的夜空,那些明亮闪烁的星星,总会让他有着无数的遐想。

星星上面会有什么?

这时,他时常会这样想,但从来没有得过答案,村落里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疑惑。

没有答案,这勾起了他的探索欲望,但有没有任何办法去实现,他没有气馁,而是愈加喜欢在这土包上,在这黑夜里,看着夜晚的星空,几乎不会错过每一个夜晚,除非雨夜降临。

今晚,他照旧仰望着星空,心中想着许多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对于他来说有很多,比如大魁和小丫的爱情故事,再比如消遣那些小屁孩,再比如进入深林里看各种新奇的事物。

就像今天他打到的猎物,这兔子毛发竟然是绿色的,奇了怪哉,无意发现这绿色兔子时,他可是兴奋几天,最后去请教了爷爷,才知道这绿色兔子是变异而来的,其肉比起白色的更加美味,但珍贵的是,那一身绿色的毛发,爷爷说那可是他见过最好的毛料,如果拿去富裕的村落里,能买几头老虎的价值。

这个消息令他兴奋,磨刀霍霍着去逮了回来……

牙魁望着星空,天马星空的思绪不知飘到了那里,眼神都迷离起来。

却不知消然间,牙魁身旁出现了一个人,那是村长,村长站在他的身后,看着牙魁那似乎入魔的神情,村长轻轻咳嗽两声。

寂静的夜里,突然出现的咳嗽声如一根棍子砸在水面上,起了涟漪,让天马行空状态的牙魁惊醒,吓得牙魁身体不知觉的跳了起来,并大喊。

“谁?”

“噢!,爷爷你不要吓我好不好,让我心都要碎了。”

发现是爷爷后,牙魁用手来回抚着因惊吓而起伏的胸口,有时候我突然出现的意外确实让人很不爽,此刻,牙魁对爷爷的语气满是埋怨。

村长是村长,也是牙魁的爷爷。

“呵呵……”

“牙子,如果你心中没有鬼,怎会被吓到,你一定在想着什么坏事吧!”村长却是不在意牙魁的语气,倒是调戏起牙魁来。

“切,我能想什么坏事?不就是想想今天的绿毛兔子怎么处理吗?,你说是卖了呢?还是宰了吃肉拿毛去卖呢?”牙魁可不会和爷爷说他在想什么,随便找了问题。

“这个还是直接拿去卖吧!,那样比较值钱,也能让村落好过一些。”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先养着,等大魁爷去和别的村落交易时再拿去。”

“哦!,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可没有告诉过你,房间的门我已经锁了,你不应该知道我在这里的”

牙魁猛然惊叫,他可是没有告诉任何人每天晚上他会来这里的事,一直把这事当作他的小秘密,而且每次都是夜深人静时才来,怎么被老家伙知道了呢?

“呵呵…,这点小秘密还想瞒过你爷爷的眼睛,还嫩了点。”?村长毫不留情的点破牙魁的那点心思。

牙魁不屑道“切……,知道就知道,这有不是什么坏事,哦既然你早知道为什么以前没有来,为什么偏偏今天晚上,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事?”

这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别人说的什么好人,在牙魁看来,简直是外表装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就他记事以来,不知坑了他多少回,搞的现在牙魁对老家伙一点都不感冒,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连老家伙有一些特别的举动,牙魁都是防备的,就今天晚上这个看起来很是不正常行为,牙魁觉得老家伙一定有什么阴谋。

如是想着,牙魁盯着村长,希望能从老家伙的脸上看到一丝阴谋的嘴脸,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反而发现老家伙神情很是不对劲,老家伙那调戏欠揍的神情不见了,而是变得格外认真。?

这老家伙搞什么?,突然变得那么认真???

牙魁试探的说道“那个,老家伙……”????

村长看着牙魁,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就这样深深的看着,就好似永远记住那张有些幼稚却好似永远活力的脸蛋,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有一米四的身高……

苍老的眼里,尽是少年的身影,此刻的村长内心很复杂,最后,他好似做了莫大的决定。

村长想:也许是该放手了……

虽是黑夜,但牙魁依旧感觉到了老家伙的突然变化,气氛好似突然间变得沉重起来,这是老家伙此刻散发的。

没有牙魁想象中的阴谋,甚至没有什么话语,而是反常的这老家伙变得认真起来,这反而让牙魁变得慌乱,不知所措。

熟知的事物或规律,突然间变得陌生,往往会让人害怕,此刻牙魁就有这种感觉,虽然老家伙很可恶,但他也不想他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村长并没有让牙魁多想什么,村长移开了目光,看向了星辰闪烁的夜空。

村长道“牙子,你问过我星星上面有什么是吗?”

牙魁下意思回答“是的。”

“可惜,爷爷也不知道,不知如何回答,甚至西边的大村落也没有人知道,要想知道星星上面有什么,只怕只有一路向东,直达那东边的强大国家,才有那么一点线索。

听说那边繁荣无比,有吃不完的腌肉,有比绿兔毛做的衣服还要漂亮,更有无数神奇的事物。

牙子,你想去东边吗?”

黑夜无风不起涟漪,动的只是一颗少年的心。

老家伙的话就像一个大锤,砸的他有些喘不过气,也让刚才因村长的突然变化而不知所措的荡然无存,某种情绪支配了他。

以前他一直想去到处看看,不是上星星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是有趣的地方就行,可他却没有什么方向,如今,一句话点醒了他。

想去东边吗?

想!

非常想!

牙魁心中冒出了这念头,并不可抑制的膨胀起来,变得不可收拾,他近乎脱口而出“想。”

牙魁的神情变得兴奋,似乎他已经看到了繁花似锦的东边国度,还有那各种神奇的器物,甚至都忘了这有可能是村长调戏他的把戏。

但村长并不是在真戏弄他,而真有让他去东边国度的意思,虽然心中很舍不得,有万般的愁情,但村长还是痛心的让他去东边。

从牙魁经常偷溜到深林里狩猎,还有时常坐在小土堆呆呆的仰望星空,牙魁内心的那股躁动。

所以村长知道,以牙魁的性格,一定不会在这小小的村落安度一生,他有一天会走出去,也许一年后,也许二年后,或者是他死之后,总之,他一定会走出去的。

与其这样,不如让他来引导牙子的前进方向,起码在余生还能为孙子贡献一些微薄的余热。

虽然这样做对他来说是一种残酷的抉择,在本应安享晚年,子孙陪伴左右时,他却要把孙子送去那不知凶险的远方。

既然孙子不甘偏居一偶,做爷爷的有怎能狠心阻止,考虑了许久,今天晚上他决定他孙子坦白。

而当看到牙魁那近乎要把想字写在的脸,村长知道,一切已经不能回头了,不过也算了,不说出来他心里总感觉愧疚这孙子什么似的。

既然不能回头了,那就只能走下去了。

?村长看着牙魁说“果然,你就那么想去外面吗?,不过也算了,今天晚上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个的。

既然要去东边的远方,那就应该了解我们这里与东边隔着一片巨大深林山脉,这片深林山脉比我们去狩猎的深林要更加危险,这是一个天地鸿沟,可不是那么容易穿越过去的,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

好了,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那边爷爷我也没有去过,这些东西也是祖辈相口流传下来的。

今晚就这样吧!,哦对了,就在这三天内后动身吧!,随身物品我会帮你准备好的,夜深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去睡了。”

说完,村长落寞的转身走了,消失在牙魁当然视野中。

其实对于东边的那一片深林山脉,他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有那么一片山脉而已,至于和牙魁唠叨那么多,只是对牙魁此行的担忧化作唠叨罢了。

听着爷爷的话时,牙魁是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中,终于要出去看看了,可当看到爷爷转身走后,那落寞的身影,让牙魁从兴奋中突的惊醒过来。

我走了,却留下爷爷一个人独自一人过生活,我真的可以走吗?

牙魁在小土堆上躺了很久,星空依然明亮闪烁,他却无心欣赏,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到屋子的,心里麻乱麻乱的,在床塌上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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