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了?”诸黎有些怯生生的问道。他听阎王说过,这忘川之水对于人来说只是普通的***但是对鬼来说简直就是能疼到要命却疼不死的东西,这个女子明明可以上岸,却非要呆在水里做什么?
“我不要你管,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女人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句,便转过头不再说话。
“……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替你申冤。”诸黎好心道,听这个女人说话,总感觉她一定是收了什么委屈,说来也怪,平时不爱管闲事的他居然对这个女鬼这么关心起来。
“呵,你是什么东西!阎王都不能公平批判你就可以!”女人冷笑一声恨恨道。
“我是神界司战天神。”诸黎挺了挺腰板略有些得意道。虽然刚才女人说的话对他很不恭敬,但是不知者不罪,他不追究就是了。
“天神?哈哈哈哈……”女人听了诸黎的话哈哈大笑,显然她根本不信。
诸黎有些怒了,除了在九狸面前,他就没被别的女人瞧不起过,好吧除了楚色,眼前的这个小小的女鬼居然敢瞧不起自己,他是真的不开心。
想了想,诸黎用法力化做无形的手往水里一抓,便把女人从水里提了上来,女人的下半身已经被忘川河水腐蚀的不成样子,但是离水之后,却开始满满的复原。
“你真的是天神?”看着诸黎的动作,女人有些动摇了,她疑惑的问道。
“你不信?”诸黎微微眯了眼睛道。
“我信我信!”女人连忙开口:“小女子受了天大的委屈,阎王批判不公,为了赎罪才在这忘川水中受苦为求宽恕的!”
“你受了什么委屈?”诸黎郁闷了,这鬼怎么这么死心眼,去喝一碗孟婆汤忘记一切然后去投胎,,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
女子眼神凄然,脸上的两行血泪更浓,好像想到了什么天大的不公一般,她咬牙切齿道:“我本是朝中重臣之女,父亲一心想要我嫁给皇上,为家中谋得庇护,可是小女自幼便心有所属,曾发誓一定要嫁于心爱之人,然而父亲却硬要将我送去宫中!于是我便跟我心爱之人约好了在半夜三更私奔而去,可是下人却将我们的行踪报给了父亲,父亲带人追回我,还杀了我心上之人,我痛不欲绝,想要自杀,却发现自己已有身孕,我这样是万万不能再进宫了,于是父亲就将我关在了家中。此时父亲又因我之事被皇上责罚,父亲一怒之下将我施以家法,我的孩子也因此流产,我恼怒之下推了父亲一把,父亲却因此额角撞到桌子上为此丧了性命。”
诸黎听得一片感慨,心道这个女人也果真是罪有应得,不过自己既然答应管人家的事了,那就管到底吧,他倒是好奇这女人到底如何了,人间之事还真是有趣。
“父亲死后,我吓到了,自知犯下了弥天大祸,便想着逃跑,谁知最后还是被官府抓了去,我自知没有好下场,便服毒自尽于牢狱之中。”女人哭哭啼啼的说完这些,满眼期盼的看着诸黎,一手抓住了诸黎的袍子哀戚道:“请天神一定要为我做主!”
“可是我这么一听,全部都是你有错啊?我又何来替你申冤一说?”诸黎扯回了被女人抓住的衣服一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这些都是我的错没有错,阎王却是让我夫君一人承担这些过错,阎王说这都是我夫君的错!”女人哭的歇斯底里道:“他现在在十八曾地狱里受刑,日日煎熬,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是你夫君的错也没错啊,要不是他带你私奔,你也不会沦落至此……”诸黎又接着道。
“不是的!不是的!”女人连忙辩解道。
“司战兄,原来你在这里!”诸黎忽然听见一声洪亮的声音,循声望去,居然是阎王,不禁纳闷,阎王怎么来了。
“司战兄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阎王走到诸黎面前抱了抱拳道,随后他又注意道地上跪着的女子,有点嫌弃的道:“怎么又是你这妇人!”
“这女子跟我哭诉你批判不公。”诸黎轻咳了一声略带尴尬道。
“她是不是告诉你,她杀了她父亲,却要他的姘头来受苦受难?”阎王冷冷的看着女人问道。
“阎王,求你放过我夫君吧!”女人扑倒阎王的脚下哭声凄厉道。
“我也很好奇这其中的缘由。”诸黎在一旁插嘴道。
“既然司战兄好奇,那不妨我来跟你说说这其中的缘由。”阎王清了清嗓子开始道:“与这女子**之人是个奸倭小人,他一心觊觎这女子家的财产,他带着这女子私奔,女子的父亲知道之后亲自去追,却被这男人杀害,这男人却桃之夭夭,女子的父亲不知自己已死,凭着记忆,灵魂回了家,一直到被这女子推了一下,要知道一个刚流产的女子怎有力气推到一个中年男人。”
“原来如此。那那个男人又是怎么死的呢?”诸黎好奇道,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个男人是被女子的父亲鬼魂杀的。”阎王淡淡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夫君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女子趴在地上大声凄厉的哭喊道。
“司战兄我们走吧,让她在这忘川水中好好思过吧。”阎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诸黎点了点头跟着阎王离开了忘川河边,走的时候还有些于心不忍的回头看了一眼女子,女子俏丽的容颜上布满了绝望的痛楚,她的下半身已经完全恢复,在一片彼岸花的映衬下却也显得倾国倾城,尤其是那一双美腿。
诸黎想起了,千灵那两条龙腿,不禁微微叹了口气,都说人家女子最为动人,果然无虚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