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不敢违命,立刻禀明仁宗,向现任开封府尹欧阳修借去六捕卫其中四位:“残月”南宫游月、“劈风”公孙寻风、“奔雷”轩辕素雷和“化日”上官普晷。仁宗欣然答应,并追加红鹰卫“鸣鸢”晁娘和“雷眼”马忠一并前往。
当日,包拯带着四捕卫和红鹰卫二人并一帮人马浩荡起程,前往大名府。
一行人刚出汴梁,包拯便喊来南宫游月和轩辕素雷。
二人上前答话:“老大人!唤我二人何事?”
包拯掀开轿帘道:“你二人先行前去大名府安排事宜!我等随后便到!”
二人抱拳道:“谨遵老大人命!”说罢,拍马便走。
##############################
“星云密布”总部密室。
室内房顶似满天星空,什么北极、北斗、荧惑、太白,什么天罡、地煞、二十八星宿……应有尽有,以假乱真。室内被星空照耀,倒是五彩斑斓,奇色异彩。金乌星正下方摆着一张楠木大椅,敦实、华丽,龙形图案时隐时现。
公子依然面带“繁星笑面”立于正中方台之上,那笑容背后,喜怒哀乐,哪人能看透?
台阶下站着一位中年人。此人面白唇红,眉须皆无,长相端正,却举止扭捏。
公子言道:“老师!那北国公主身亡之事是否属实?”
中年人开口道:“属实!咱家第一个得到消息,那陈玉祥上疏皇上的罪折最先交与我手,由咱家检验,当时就得知那红叶公主在大名府驿馆无故焚死!”说话之人却是皇宫内院********太监陈树龄。
公子言:“本是天赐良机,逢此意外,如今却如何处之?”
陈树龄道:“皇上已派包拯前去大名府查察此事!想必也是皇上故作姿态,给契丹一个交代而已!却不知契丹这次会不会善罢甘休?”
公子沉思片刻,问曰:“老师可有什么主张?我好布置下一步行动!”
陈树龄笑道:“你是‘星云密布’之主,万事皆由星主下决定!咱家只负责传报消息!”
“老师!当年承蒙你老人家救我一命,又教我绝世武功!我忍辱负重,苦心经营数年,才有如今的‘星云密布’!没有老师,就没有我的今天!如今出此大事,我已方寸大乱,还请老师不吝赐教!”公子恭敬抱拳,以示尊重。
陈树龄哈哈大笑:“咱家是一时不忍,才施手相救!你也不必时时挂在嘴边!若问咱家意见,倒也不是没有!全看公子如何让抉择!”
公子再次下拜:“愿闻其详!请老师明示!”
陈树龄上前一步,道:“咱家有‘纵横’二策!其一,联络契丹,借此机会,来个里应外合,拿下大宋江山,你来做这大宋国君!”
公子严词道:“此卖国求荣之事,恕在下做不得!我可不想招来千古骂名!愿听其二!”
陈树龄拍手道:“好!公子恩怨分明,大义凌然,乃是仁人君子!此话实是试探公子!既然公子如此深明大义,那咱家就说这其二策略!乃是釜底抽薪之计!”
公子急切:“速讲!”
陈树龄言:“此次事故并非坏事,想那耶律红叶之父耶律重元视红叶如掌上明珠,这次答应两国和亲已实属不易,却不想女儿惨死异国他乡!耶律重元备受契丹道宗信赖,其子耶律涅鲁古为武定军节度使,父子二人手握重兵,岂能善罢甘休?照此形式,大宋与契丹之战亦不可避免!公子可于乱世建功立业,利用‘星云密布’,暗中取下重元父子首级,吓退契丹军,让契丹从此不敢小觑我大宋!自此,你认为皇上会怎么看待与你?”
公子闻言,却无喜色:“计策倒是好计策,但那耶律重元和其子耶律涅鲁古绝非善类,万军之中取将首级绝非易事!即使一时得逞,那道宗再派他人前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陈树龄笑道:“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道此次两国和亲,为何只选耶律重元之女?实是耶律重元与吴王耶律仁先、赵王耶律乙辛乃冤家对头,此二贼一直视耶律重元父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总欲杀之而后快!选红叶和亲,定是这二王主意,你若杀了重元父子,等于间接帮二王除异!况契丹道宗昏庸,再经二王中间挑唆,定不会因为红叶之死而绝两国只好!此事必会因重元父子之亡而两国息战,不了了之!”
公子大喜,立刻言道:“谢老师赐教!我决定放手一搏,这就吩咐‘玄武’前去大名府打探,以待动静!”
##############################
梓州路合州通判府。
王安石与周敦颐坐在主位饮茶。
程颐也兀自品着茶水。
唯独邵龙摩拳擦掌,来回踱步:“这个邹英,去了一日却不见回还,定是迷恋烟花之所,乐不思蜀了!”
王安石放下茶碗道:“就你性急!邹英哪里是你想的那般?定是路上遇到牵绊!再等半日,如还未见还,我再派你前去,倒显得你有大本事!”
邵龙立刻喜笑颜开:“那自然是好!”
正说间,一个通报官慌忙前来:“两位大人!梓州派人前来,说有要事禀报!”
周敦颐对视王安石,皱眉道:“快传!”
不多时,一个小吏打扮的人物急匆赶到,上前便曰:“禀告两位大人,大人们派去梓州的官爷出事了?”
王安石吃惊道:“详说!”
小吏回道:“那官爷到凤羽楼不久,凤羽楼便关门大吉!时间不长,有一众人便将官爷捆绑出门,吊在门前旗杆之上!对旁人只说是混吃蹭喝之人,绑了惩戒,警示他人!”
邵龙一听,哈哈大笑:“长腿虎啊长腿虎!不想你也有今天!一群娘们都对付不了,反而被人侮辱!好!太好了!”
王安石怒言:“混账话!他乃你同门兄弟,岂有幸灾乐祸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