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凤清凝转头对着窗外喊道。
“小姐,您醒了。”小丫头兴奋地喊道。
凤清凝点点头,还不待她说话,就听见小丫头继续说道。
“真是急死奴婢了,您怎么可以那么不小心呢?竟然被树枝绊倒撞到墙上,幸亏您没事,要不然,奴婢可就万死难辞其究了。”小丫头一边扶着凤清凝起身,一边唠唠叨叨的说着。
“您以后再出去,一定要带上奴婢,就算奴婢帮不上您什么忙,但奴婢可以帮着照顾您啊,您总是这样一出去就是一天,连个信儿都没有,奴婢整天在家里提心吊胆的,真是担心死了,尤其看到您被人抬回来时的样子,奴婢真真是差点没吓破胆啊。连木管家那么严肃的人,脸色都变得白的瘆人。”
“够了,小桃。”凤清凝紧紧的皱起眉头,感觉头愈发的疼了,她轻抚上已经被包扎过的额头,略带烦躁的看着小丫头小桃。
小桃猛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对不起小姐,小桃,小桃只是担心您。”说着,竟低低的哭了起来。
凤清凝感觉头更疼了,“好了,起来吧,我还有事要问你。”
“是,小姐。”小桃起身,抬手擦干脸上的泪珠,双手放在身前,低着头,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恭顺的等待凤清凝的问话。
“唉。”凤清凝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是谁告诉你,我是被树枝绊倒的?”
“嗯?”小桃不解的看着凤清凝,“是四皇子殿下啊,还是他亲自将您送回来的呢,这些年奴婢还是头一次看见四皇子殿下对您这么的好呢,您受伤了,他竟然亲自将您送回清凝阁才离开的呢。”小桃显得有些激动,她以为小姐这些年的努力终于收到了回报,真心的为小姐感到高兴。
“呵呵,是吗?”凤清凝缓缓地低下头,垂下的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暗光。
将原主害到如此地步,竟然还能恬不知耻的将责任推到原主的身上,竟然还谎称原主是被树枝绊倒撞到墙上受的伤,真是无耻的可以啊,他真的以为凭借原主对他的痴迷就可以将所有的事情瞒天过海,一笔勾销了吗?亲自送她回来,无非是想掩人口舌,更不想失去老国公的支持,毕竟这些年如果不是老国公的支持,他百里晟也不可能活的如此的风生水起,深得东靖皇帝的宠爱与重视。
难道他认为,只要他一句话,原主即便有再大的愤怒,也会烟消云散,像以前那样痴傻的围着他转?呵,还真是可笑,原主也许真的会,但她凤清凝绝不是倚靠男人而活的菟丝草,如此渣男,她定要让他身败名裂,尝尝被人玩弄的感觉,但是首先要想办法先将他们的婚事退掉。
“小桃,我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凤清凝淡淡的说道,没理会小桃的兴奋与激动。
“哦,好的,小姐,我这就去。”小桃奇怪的看了一眼凤清凝,转身离去。
“等下,”凤清凝叫住往外走的小桃,“告诉木叔,我没事了,让他不必担心。”
“是,小姐。”小桃一愣,随即欢快的答应着往外走去,经此一难,小姐可能真的不会再无视木管家了。
木叔,木占是这座镇国公府的管家,据说,是当年老国公外出征战时偶然救回来的,当时的木占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如果不是老国公,估计现在的木占早已是一培黄土埋身了,从那以后,木占就留在了镇国公府,一待就是三十年,再也没离开过,可疑的是,没有人能查到底细,更没有人能查到是谁让当时的木占身受重伤。
然而,对镇国公府尽心尽力的木占却终究没能得到原主凤清凝的尊重,她总是冷眼旁观,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木占,即便是在原主被国公府的庶女们欺负的时候,木占总是出面帮助凤清凝整治庶女,仍旧是没得到原主一点点的好脸色,还被原主骂“多管闲事”。这种事情多了,庶女们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想想原主堂堂镇国公府唯一的嫡女,竟被庶女们欺负的如此惨烈,凤清凝还真是无语。
额头上的伤口还有些疼,凤清凝慢慢的躺下身子,闭目养神,等着小桃。
刚躺下,就听见“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