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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就当是个故事吧

不得不丢了啊,哥!说个故事吧。

其实小时候的确是在农村生活了几年,之后爸妈从深圳回来,然后做起了生意,之后生意越来越大,生活条件越来越好,父母在众多亲戚眼里都是大财主,加上自己的学习成绩从小都是学校一二名,所以家庭关系特别和睦。

可是,或许是上天觉得我过得太安逸,初二之后,家庭成员里的人大小病缠身,有一年关治病,就花费六百多万,最后外公去世,其他的人术后活下来,但每天的话费进万的医疗费用。

我爸的医药公司树大招风,几个竞争公司在我们财务买通消息,动了些手脚,之后他们买通的官员们对我们特意打压。

之后我家砸了大价钱救回了公司,但是家里的底子也就几十万了,于是我爸就在亲戚那里集资,买了很多中药材原料,我爸提前就告诉了他们这会儿药材会垮一段价钱,叫他们别急。

可是他们前期说好,以后看药材在跌价,他们就用命威胁要撤资,最后我爸妥协了。

在药材最低价时卖出手,按照之前的协议,我们家承受最大损失。

那时候,我在高三了,我妈已经承受不了家庭剧变,变得特别敏感,把所以的东西都给我说,一味地要我通过读书改变家庭命运,原本没有什么压力的我,突然一下,压力变得好大,家里经济压力,亲戚朋友态度的巨大变化,就连老师的态度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当然,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只能忍受!默默学习。

之后进入高考冲刺了,住寝,手机也交给了老师,父母那段时间也断了联系了。

每周末下午的那几个我会去我茶亭路32-4亲戚那取一点生活费,从那得知我爸公司已经倒闭了,之后又被亲戚里和我爸关系特别好的人骗了很多钱,我爸和黑社会里面的人解决手头问题,可是被整去和其他大老板豪赌,之后欠了很多钱,不还钱就砍我家人,亲戚里和我家关系好的人出了些钱,先还了一部分,可是没还完,于是我家除了家人的医疗费,还欠上了黑社会和亲戚家的钱。

我爸妈想着再去深圳闯一下,可是时代变了,他们去了深圳后,连个应聘保安,别人都嫌父母年龄大,不要他们。

于是只能在深圳游荡,边捡垃圾边找工作。我整个备考阶段,都要担心是不是会突然来几个要债的砍我。

那些老师之前过个小节都能收到我家礼物,因为是公办私营的贵族学校,其他人也在送,如今不送了,他们对我问问题也是爱理不理。

高考前三个月,我天天过着精神紧张的日子。

那时候的成绩,却是在以直线下滑,那时候我爱上了我们班里的一个女生,或许是她那阳光的性格,积极而简单的生活方式给我那段黑暗的日子带来了阳光,我被她深深吸引,之后,我向她告白了,但是我写情书叫我一要好的女同学给她递过去,结果,她是一个一个的传过去的!我的情书被人念了一边又一遍,第二天,有人模仿我的笔迹写了一封又一封恶心的情书,之后她也生气了,把我的情书交给了班主任。

于是,我的课桌被放置在学校的四楼主楼道,被同学们笑话,这件事被传成了各种版本,其他的高中也都知道了。

那一次,我差点被开除,直到我爸连夜坐车来办公室向老师求情,我的课桌才被搬到办公室。

我记得当时,我爸就穿着破烂衣服,手里还拿着尼龙袋,碰到他手时,感觉他手上有刺,扎得我很痛!很痛!当时我性格并不是现在这样,是个容易和人干起来的性格。

所以寝室关系不好,那段时间,最恐怖的事,就是在床被里发现的仙人掌刺。

种种事情,在短短的时间催促着我成长。

可能大家会觉得我会很争气的屌丝逆袭,可是,错了!高考白日誓师大会,我被学校的董事长叫上台,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讽刺我的梦想,我本来不在意,可是这接下来,每天被别人嘲笑,被排挤,再骗自己不在意,全然是假话!高考那两天,我手出汗得连笔都拿不住,本来速度就慢吞吞的我,第一次高考成绩可想而知:454分。

仅仅高三本分数线一分!

这种打击对我父母来说,是希望的破灭。高考结束了,我也没借口再在亲戚家混吃混喝,为了减轻父母的压力,我甚至差点进了传销组织。那时候,我爸身体特别不好,我还因为传销组织给我的想法和他争吵了。

最后,他说他回乡了,早吃完了,没药了,在床上疼得睡不着。

那天,传销组织要带我出去工作,面对那些抛来的诱惑,我选择了给他送药去,不管是不是骗我,这是我爸!

回乡去住了几天,别人问我成绩,我都说挺好的。

明明是只能被专科录取的分,我却一直含糊其辞,让父母都相信了,我是通过高考志愿的漏洞,用这个分数进了二本学校。

这种心酸,谁懂!谁愿意在这时候骗父母!

高考后,假期很长,我去了深圳。

当我看见我妈住的地方后,恨不得马上一头撞死自己!在一个五十平米的地方,在深圳这夏天热的要命的地方,这一楼的最里间!阴暗潮湿热!不通风,一股恶臭!放了一张床后,过道转身都成问题!说实在的,我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心里痒痒手又麻麻的!特别想逃跑,特别不想承认我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在这不足五十平米的地方,床尾还堆着一堆踩扁的塑料瓶,不时出来的几只虫子在你面前宣示这是它的领地后,就只剩老鼠和我打交道了!

我在高三后晚上就睡不着,在这住了几天之后就更不知道晚上该不该睡着了,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也没有能力在醒来之后改变现状。我怕!从此之后,我就抱着手机逃避一切,我就在夜里玩着手机,白天就睡着觉。

我也试着去外面找个兼职,却发现像我这种高中学历的,别人要也只要长期的。

深圳从来不是缺人的地方!没学历,没能力,注定被分配到最苦最累的岗位!而且,没有人在意你的死活!骗工厂招聘的人,说是做长期工的样子,可是进工厂几天,干最苦最累的活,以为用展现的能力能得到做兼职的机会,可别人的一句冷漠的“不招你这种层次的短期工”就把我这几天的心血浪费了!

很多时候,你说的谎言,别人很早就拆穿了,可是别人为什么不拆穿,这就是原因!

短期工是做不了的,留在深圳等着通知书,等着向父母坦白自己连个本科都没上,直到有一天!那时候,我三姨和三姨夫两个正准备开淘宝店,但是还没正式做,三姨夫是个货运司机,三姨当时是个全职太太,和我妈住在同一栋的同一层,就隔着几间屋子,她家有空调,于是我时不时回去吹吹冷风。

当时,说实在的,我就一书呆子,除了读书啥也不会!他们鼓捣的电脑手机我都不太会,当然也不知道网络是多么挣钱!

那时候,我接连受到打击,性格已经开始变化,开朗的性格也变得抑郁,这被三姨她们看出来了,于是,她就叫三姨夫出去的时候多带带我。

正是这次和三姨夫送货的经历,让我的眼界发生了很大变化!

原本就想混吃等死的我,却突然觉得,这个城市适合我!这里的人不像是小村庄小县城,天天见到的都是熟人,天天得应付那么多人情世故,这里是一个机械化的流水线城市,每个人只有利益关联,而这种关联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显示而消失。大隐隐于市,这才是我的生活!

于是,我开始筹划我的生活,我想要来这个大城市,去忘掉小城市给我带来的人情世故的烦恼!只有利益关联的生活,才不会让我收到所谓“温情”的烦恼!

转眼七月七到了,我从朋友那得知复读班在七月十三开学,这时候得报名去了。

我去复读,亲戚没有人赞同,他们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对啊,他们是觉得我在浪费给他们还钱的时间!

我给父母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最后拿着好不容易拿到的两千块钱去报了名。可是,得知我爱的那个女同学也来复读后,我却是极为忐忑的。人言可畏,最后事实也是如此。

复读班的学习环境特别宽松,如果没有我妈天天给我抱怨的事,没有亲戚给我的白眼,没有情感上的干扰,我想我的成绩会提升上去的。

不过,事情不能埋怨其他,也怪自己从小到大经历得太少,心太脆弱。

复读的这一年,我性格变了,有时候我怀疑自己的性别了,有时候我有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得了绝症,更多时候,我在担心自己会因为压力精神不正常。事实很残酷,我的确精神出现了问题,可是明知有问题,我也只能说控制得住就不去治疗。

那时候的家庭经济压力,没有经历过分分钟想自杀的人是不会懂的。

我爱的那个女同学,或许由于我的故意疏远,误会是我记恨她了。

其实并没有,我只是一无所有,我自卑了!我不愿我爱着的任何一个人受罪,这是我做人坚持的原则!

她也曾给过我机会,可是,我用很奇葩的方式浪费了那次机会。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愿。她当时比我成绩有奔头,还有一个傻子一样的人愿意给她辅导,而我那时候,真的什么也给不了她。虽然遗憾,但是,当时,我别无选择!

复读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成绩从入学的前几名变成倒数第几。

当时,我当然高兴她比我成绩好,实际上,我也庆幸着我爱的人比我优秀。

又一年的高考来了!家里的情况越来越差,差到做父母的竟然为女儿备不起嫁妆!我姐姐的彩礼钱,可以说,拿着心酸!

之后,看我姐生气,被那边的人欺负,我就差点想要动手,可是现在我敢吗?现在那边的人至少可以给她物质基础,给她较为稳定的生活,还有,她们已经有了孩子!这种状况!我爸也是没脸在本地待下去了,于是跑去深圳,几个月也不说给这边打个电话。

高考前一天,我本想着打给电话,让父母给我加把劲,可是老天真是觉得耍我不够!当我得知我爸回来时,我很生气,因为我妈经常打电话抱怨说我爸不踏实工作,这做不了那做不了,特别挑剔。我想家庭都这样了,你还挑什么!结果,嘴贱的逼问他为什么要回来。

一追问,我首先是怀疑我听错了,再三确认后,我马上就哭了起来——我爷爷去世了!外公和爷爷两个我最亲的家人去世了,家里又是这种情况,我一个人坐在偌大操场中央嚎嚎大哭。

哭累了,于是请假回寝睡觉了。

那天夜里,班主任把他压的题给班上人说了。后来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他压对了分值最高的题!作文题只要按他的写就完全是高分。

只可惜,高考两那天,天气很冷,下着令人心情好不起来的雨。

我抛弃了我之前的一切想法,写出来的都是前几天老师给我们说的他的作文模板。我死就死在这上面,完全抛弃自己的东西,临时用上别人的东西,这效果绝对不会好!

可惜,那几天的我就只是陷在追忆和懊悔之中。不出意外,第二次高考,493分,仅仅高出二本线十二分。

之后,我也想过再复读一年,可是,我怂了!我当时只想着二本也可以去深圳啊!家里这种情况还不走?谁给你出学费啊!

之后,我就研究志愿去了!或许是当时已经穷怕了,所以我报的志愿都是金融,会计之类的,可是造化弄人啊!

我当时就只想着哪个专业挣钱,我就非走这个专业,结果是所有的志愿都是不服从调剂!

最后,我前面的学校都没录取上,后面倒数的第四还是第五志愿给我给录取了!

本来有个书读,有个大学上就已经是开心的事了,可是看到录取情况后,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我明明记得已经删掉的一个学校的专业,却把我给录取了!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学校很远,我在湖南,而大学在黑龙江太阳最早升起的地方。在也是在那所大学读书的学长的带领下,我走进了大学生活。

可是,悲剧的生活啊,还在磨砺着一个快要崩溃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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