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罗成烈答应了自己,徐超微微一笑,客气得说道:
“罗首领果然深明大义,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找出这群畜生埋尸的地点,然后再见机行事,尽量延迟它们繁殖血花的进度。”
罗成烈也点头表示认可,一行人重新上车后,仔细搜索着各个街道建筑,希望能找到这些怪物的蛛丝马迹。
在车上的徐超,看着窗外的景象,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刺眼的鲜红,是现在东城区给人最大的视觉冲击,几乎每个角落都有干涸的血迹,可以想象先前这里的人们遭受了怎样的屠戮。
他心中非常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开始,从魂兽给出的信息来看,鲜血双子必然会降临地面世界,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延迟这一幕的出现时机,赢得多一些的时间来增强自己的能力,以增加自己的胜算。
“看到了,我看到了,这里有怪物!”
就在徐超陷入思考之时,左前方的一辆越野车上的暴徒忽然发出大喊,随即就是连续“砰砰砰”的枪声。
徐超立即弹出脑袋,顺着枪口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真在左前方的一栋低矮房屋前,发现一只扛着数具破碎尸体的黑背爬行兽!
也许是受到枪声的惊扰,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之后,那只黑怪立即丢下肩上的碎尸,四足并用向左侧的大路逃走。
“笨蛋!谁让你们开枪的,赶快停火,给我追。”看到那只怪物想逃,罗成烈怒吼道。
受到追击的命令,整支车队立即调转方向,朝着左侧的大道加速追了上去,唯恐跟丢了那只被惊扰的黑背爬行兽。
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同类,悍马车货箱上那只戴着镣铐的黑背爬行兽也激动起来,不断摇晃着货箱,发出奇怪的吼声,似乎是在向同伴呼救。
即使是悍马这样的重型汽车,也禁不住这巨大怪力的冲击,整个车体也开始东摇西晃,险些撞到旁边的其他车辆。
“狗日的,老子喂你肉吃,现在倒造起我的反了,回去就把你宰了!”罗成烈牢牢握着方向盘,努力稳住车子的行动,骂骂咧咧道。
那只逃走的黑背爬行兽速度虽快,但后方的车队一直紧紧跟在它的身后,穿过了数条街区之后,溜进了一栋倒塌的商业大楼,失去了踪影。
“进去了,那黑怪进那堆废墟了。”
几个眼尖的暴徒也看到了那一幕,停下车子后也来到了大楼废墟的面前。
这栋大楼原先是洋北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一个项目,占地面积相当大,使用的建筑材料也都是顶级,准备要建成本地的一个富人居住区,可惜刚开工没多久就遇上了深渊的入侵,经过这些怪物的破坏之后,现在已经成为了永远的废墟。
“停下来,不要急着跟进去,先都下车在门口集结。”走下车门后,罗成烈制止了几个想要进入废墟的年轻暴徒。
在没有弄清楚里面的情况前,贸然进入只会增加无谓的伤亡,罗成烈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一点都不明白,要不然,他也当不了黑炎帮的头儿。
“听到没有,首领发话了,都给我停下集合。”李德福听到命令后,如同拿到令箭一般,装模作样地发号施令,像是自己当了老大一般。
看着这个无耻小人,徐超鄙视地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现在有罗成烈在,他早就冲上去一把捏死了这个秃头。
“咳咳,罗首领,这个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你擦亮眼睛,不要被他给蒙蔽了,否则,以后可是会被反咬一口。”指了指李德福那肥胖的身躯,徐超侧头对着罗成烈道。
“哈,徐兄弟多虑了,在罗某人眼中,那不过是一条狗而已,狗要是敢咬主人,可是永远没有好下场。”罗成烈冷冷一笑,紧握的双拳隐隐闪过一丝黑色的烈焰,宛如一条细小的黑龙,一纵即逝。
好强的杀气!徐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他那出名的黑炎吧,果然是不同凡响,看来李德福这样的人渣,在这种真正的恶人面前,只有下跪的份儿。
回过头来,看着面前这巨大杂乱的废墟,徐超又开始猜测,这里面会是什么样的景象,这儿会是它们的大本营吗?
可这还是有些说不过去,虽然这个地方很大,但也不至于容纳整个东城区的深渊生物,它们的数量简直可以用海量来形容了。
“徐兄弟,我的人马也集结完毕了,由你看,我们现在是进还是不进?”罗成烈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废弃大楼,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徐超。
“既然罗首领问我,那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顿了一顿后,徐超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跟到这里了,那肯定得进去打探里面的情况,但是进去的人不宜过多,多留一些人手在外面接应就好。”
罗成烈听完点点头道:“徐兄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李虎、刘大力,你们二人检查好武器,随我和徐兄弟一起进去。”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即闪出两名精壮的汉子,二人手中都握着一把九五式突击步枪,身上还穿着军人的战术背心,上面别着好几颗手雷和弹夹。
看来这两人也是黑炎帮的精英了,那眼神一看就跟当初在超市遇到的那伙匪徒一样,是杀手才会有的冷峻眼神。
徐超现在已经遇到过许多这样的人了,几乎一眼就能区分出普通人和杀手,这也算是一种额外的特殊能力吧。
“怎么样,徐兄弟,四个人,我看也就差不多了吧。”看着出列的两名杀手,罗成烈满意得点了点头后,对徐超说道。
徐超却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罗首领,我想你是忘了帮派中还有一位能人呢,带上他肯定会大有裨益。”
“哦,是谁?”罗成烈歪了歪脖子,问道。
徐超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进人群之中,将李德福从队列中拉了出来,将双手靠在那肥胖的肩膀上,戏虐得说道:
“就是这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