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 血狱
我抱着《蛊术残卷》,心中感慨万千,费了半天心思,这个惊喜也来得太突然了吧?而且还是靠本殿下出卖色相才得来的,汗死!
“憋死你!”我狠狠骂了一句,又给了骆江川一脚,他倒是晕得挺彻底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逍遥散威力惊人,搞不好他明天就挂了,不管了,先抱着书闪人先!对了,还得去救好色鬼和小乌龟,臭狗云汐也不知又死到哪去了,还有我徒弟澈姐姐。一个都不能少,就这么决定了!GO!GO!GO!
我哈利路亚到了南宫澈住的地方,他正蹲在地上,喃喃说着什么,好像还用手指直画圈。
晕,这孩子疯了吧?是不是那天看见方蔚然两人被捉,给吓到了?
我狐疑地走了过去,只听他一边晃脑袋,一边嘟嘟道:“南宫澈,你怎么如此不长劲?原来喜欢亲生妹妹,现在又倾心于自己的恩师,真是有违三纲五常,该死该死!”
哎?倾心于自己的恩师?也就是说,他也喜欢上了我?哇哦,纯洁的宝宝啊,只是一个逗弄的吻而已,至于吗?
“徒弟!”我从后面给了他一记爆栗,眯眼笑望着他。
“啊!”南宫澈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双黑眸直直瞪向了我,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乖徒弟,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咱们走!”我捏了捏他柔滑的小脸蛋,用力把他扶了起来。
“师父,咱们……这是去哪啊?”南宫澈头上的两个发髻有些凌乱,清脆的小声音颤颤发抖,看起来像是我要**他似的。
“别问了,快走,万一叶罗来了,咱们就走不了了!”我把放《蛊术残卷》的包袱绑到他身上,又拉着他的手臂,环绕上我的腰。
哈利路亚!
这次降落的,依旧是那片我们曾呆过的树林,午后阳光刺眼,我在恍惚中一阵眩晕,倒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是谁自然不用说了,南宫澈的身体一僵,呼吸也窒住了,我心中暗暗好笑,故意用脸颊去蹭他胸前的小蕾。只听一声低哑的叹息声传来,我被他用力从怀里推出,我们两两相望,都怔住了。
南宫澈痴痴凝望着我,额上满是汗水,明媚的阳光从他身后渗透过来,发丝眉间,也都亮亮的晃人双眼。水波流动之间,仿佛似星辰般晶莹耀眼,如果不是那个好笑的春丽造型,我几乎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上的神仙!
好美啊!以前只觉得他很纯很嫩,今天第一次发现,他也是很美的!只是我一直拿他当小孩子,从没试过去正视他,直到今天,在这片温暖眩目的树林中,我居然陷入了他清澈的眼睛里,久久不能自拔。
哎!林思惠啊,你果然越来越色了,连这么乖的孩子都不放过啊!等等,是哪里不对啊?他明明比我大的,对了,他比我还大三岁呐!OKOK,不算老牛吃嫩草,SAFE!
这段心理过程在我感觉很短,可是看在南宫澈眼里,却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先回过了神来,跌跌撞撞地跑到一边,转过身不言语了。
“徒弟,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救方蔚然和萧楚天!”我又看了一眼他萧瑟落寞的背影,便要挪移去刑部大牢,却被他给叫了回去。
“师父……你……你一个人……如何救得他们两个?”南宫澈一脸焦灼,挺立的鼻子上渗出颗颗汗珠,萌到了极点。
“呵呵,乖乖在这等我,不许乱走哦!”我抬手为他拭去鼻尖的汗水,忽然想起了什么,柔声笑道,“有时间的话,把头发重新梳梳吧。”
南宫澈怔了几秒,才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转过身去拆那两个发髻,弄得手忙脚又乱。
我忍俊不禁,笑了几声,但想起方蔚然和萧楚天还在大牢里受苦,心里又是一阵绞痛。趁南宫澈还在拆头发,我长舒口气,捏好般若诀,又挪移了。
还未睁眼,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便扑面而来,我呼吸陡然窒住,缓缓睁开了眼。
触目所及,是两个木架,架上有两个青年,被吊起双手,悬于空中。一个是好色鬼方蔚然,另一个是小乌龟萧楚天,身上的囚衣早已被血染红,条条伤痕清晰可见。
我费力地恢复了呼吸,想走过去,却无法移动分毫,那股慑人的寒意,一丝丝地渗入了身体,散布到血液中。额头上一跳一跳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突围而出,想控制却又停不下来。
不好,又要走火入魔,傲龙诀!
好在最后一刻,我压制住了心头的魔念,用傲龙诀控制了混乱的内息。呼吸吐纳之间,全身一阵冰凉,心智也清醒了过来。
这时,低垂头颅的方蔚然发现了我,缓缓扬起了脸庞,明亮的眼眸已变得黯淡无光,嘴唇干枯发裂,看起来糟糕透顶。
臭混蛋,你以为那天一走了之,我就会放过你吗?想得美!这辈子你是别想逃了!你这个**C!
方蔚然怔怔看了我两秒,唇边浮起个迷惘的笑容,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让我听了个真真切切。
“居然还能在死前,见她一面,此生已无憾!”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低吼一声,扑过去查看锁他的铁链,掏出断情就要往下砍。
“不,没用的。”方蔚然急忙阻止我,用为用力过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抬眼看我,忽然幽幽一笑,“叶罗在铁链上施了法术,你是……砍它不断的!”
该死的叶罗,又是他!到底怎样才能制服他呢?对了,那本《蛊术残卷》上,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时,萧楚天也哼了一声,抬头看见了我,脸上也是一道道的血痕,眸子里却蓦然一亮,“是你!”
我奔到他身边,涩声道:“是萧楚天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竟也哽咽住了,垂下头哑哑地道:“不,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
是了,他流血的时候暂时解蛊,一旦血流停止,就会再变成叶罗的傀儡。可是,前天晚上,明明是他主动砍伤自己的啊!他还是恢复了某些记忆,不是吗?
我虽然很轻松地进了大牢,可是却救不走他们,该死,快想办法啊!林思惠,你的那些鬼点子都跑哪去了?!
正急得想骂人,却听一个熟悉的笑声从牢门外传入,我心中一凛,整个人都僵住了。
“哈哈,待我去杀了那两个雁城的小贼,替特使您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