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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周室立嫡

“先生,弟子有一问,弟子三年而明道,然道,为何,何为道?”就在举国为公子晋立为太子之事而议论纷纷的时候,伯阳却以道而询太常。

“天下大道三千,条条皆可成圣。不知伯阳问是哪一条?”太常捋须问道。“道有三千?伯阳不明,望先生赐教。”

“道,乃天下之律,天下莫不为道。”“天下皆为道?那天下人皆在明道?然我等所学,岂不是天下人所知?”伯阳问。“此言不假。然天下人皆知,却是我等所求。”“为何?”伯阳问道。

“道,为律,顺其行。我等所学,为学道,明道,悟道,修道,终能得道者寥寥可数。世人所知,为道之理,然终其一生而所明。是以我们所求,为道之玄、之妙、之法。明道之玄,悟道之妙,修道之法,得其真也。此为道。”太常道,“伯阳似懂非懂,不明。”

太常指了指烛灯下的飞蛾道:“此便是道。”“道是虫?”伯阳不解。太常又指了指灯烛道:“此便是道。”“道为物?”伯阳更疑惑。太常指了指伯阳道:“此是道。”“我便是道?”伯阳惊讶的问道:“先生之识,伯阳不及也。何以天下之物皆道?”“道,顺其也,自然便是道!”太常道。

“无为为道!顺其行而安其心,既来则安。既生既灭为道;既明既暗为道;既上既下为道。弟子稍悟。”伯阳道,原来太常说道自然便是道,顺其行也。于自己明道之玄所差不多,是为一个道理!万物皆有律,律便是道,是以天下万物皆为道。然其学道之理,所需一生,而明道之玄则需一时。

“弟子还有一问。天下大道三千,然天道是何?”伯阳问。“天之道,莫为制人。天遣君而治民,是为君为道。天道固之,然其逆天行,是为君无道。是以锢之,何以锢?天也。是以天之道为规也。天道制天下。虽顺,然其锢也。与你无为,是为有为实出不二。其实你早已经悟道,心中疑虑未除罢了。道之法,若悟道之深必可道法自成。大可不必担心,如你所言顺其行也,万物虽自然,然其天道锢,实为律也。”太常道,伯阳点点头:“先生以世间万物而赐教,伯阳听先生一言胜于守藏室三年时光。”“你谦虚了,老头我所言不过告之于法,至于道,还得你自己寻。”“弟子谨记于心。”

是夜,伯阳望着漫天星辰,心中疑虑更深。万物皆有道,万事皆有律,这天空中的星辰以何为律?何人而锢?虽是悟道,但却越走越走,伯阳苦笑着。

“君父,此次周室行太子之礼,莫不是示威于诸国而立天子之威?此行儿臣认为不可不行,儿臣代君父走一趟便可。”大殿上,晋平公双眼炯炯有神,常年在外四处征战的缘故,皮肤黝黑。殿上只有师旷与公子姬夷,晋公看着师旷道:“太师觉得寡人该如何是好?此次周天子立太子,寡人身为人臣,自当前往,然今周室今非昔比。我大晋为中原一霸,倘若诸国公侯以此为由,弱我强敌,奈何寡人身为人臣何以自解?”太师师旷于先君便任,在朝为官深受悼公宠爱,虽为乐官,但是不同其他乐官。

“君上不必自扰,微臣陪君上走一遭便是。”“恩,夷儿,此次往周,寡人亲行,寡人不在之日大小事务皆由你主持。”晋平公道,“儿臣领旨,只是,若是诸国不买这个面子,君父不是失了颜面吗?”姬夷道。

“以微臣看来,恐怕各国使者已经在路上了。公子不必担心。”师旷道。“哦,爱卿何处此言?”“燕公为周室宗亲,今天子立嫡,燕公不得不往;秦为西方诸侯之伯,此为周室先王所立,于情于理,秦应会前往。齐先祖姜尚为周室某臣,受封于齐,齐不得不往;南楚不尊周,自立为王,康王四处征战,北上争霸。是以楚王定会以此北上,百利而无一害。天下大国皆至周,是以盲臣以为君上不得不亲临。晋为中原大国,与周最为临近,晋没有借口不去,此为其一;其二,诸侯国皆至,君上若是不去,天子以此为由而合诸国之力伐之,纵使大晋再强大也如蝼蚁。是以微臣认为君上此行不得不为。大国皆往,小国应是到齐。”

“爱卿所言不假,寡人亲临,给足周室颜面!周室何以伐我?!”晋平公道。

而此时,年老体迈的燕公正在赶往洛邑,诸侯国中燕国最远,加上燕公年老体迈,在接到周天子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齐公也在路上,还带着自己的母亲。齐灵公孝顺在诸侯国是出了名的。此次去天子脚下,齐灵公母亲闹着要来,齐灵公没办法,只好带着母亲前往。

“大王,此次周室之举,莫不是以天下一个警示。”“孤王何以惧?周室自古为天子,楚国不以为尊,自立为王,今周室立嫡,孤应当卖他个面子。此次让员儿七前去,历练历练!这周室礼仪甚是繁多,若是孤执掌中原,定要去掉着诸多礼节!治国唯武,文文绉绉的,这么治国安邦?!”楚康王道,

诸国使者皆在前往周室的路上。而周室也在准备迎接诸侯国。顿时洛邑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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