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带着豪爽的笑容,没再纠缠关羽的问题,边走边介绍道:“某领麾下义从自到北疆以来屡战屡胜,直到前些日子狼神的嫡系狼骑出现,也全靠某麾下义从拼死抵挡,才得以喘息。周帅英明,鉴于某领兵有方,战不畏死,又加封某为校尉,领本部三千人,驻北营前锋。”
三人行走速度不慢,边说边走,很快就到达一处营寨,每处帐篷上都挂着【公孙】两个大字,马嘶声绵绵不断,时不时有洁白的骏马被身着银甲的土兵牵着路过。
公孙瓒带着刘关二人径直走进大帐,大帐中坐已经等候着四个人,见了公孙瓒纷纷起身抱拳进礼。
四人中其中为首的一人身穿八卦袍,头戴莲花冠,脚踏千层底布鞋,手持一柄拂尘,容貌清净,似有仙风道骨,很是潇洒从容,笑着见礼道:“大哥。”
公孙瓒颔首回礼,向刘备关羽二人介绍道:“这是某结拜二弟刘纬台,目前为本部军师。”
站在刘纬台的左面是一个皮肤黑黄的玄甲男子,右面是一个穿着华丽绸缎的肥胖男子,至于剩下一人身着重甲,虎背熊腰,与站在玄甲男子的左侧,与刘纬台并行一线。
公孙瓒回礼完毕,又依次向刘备关羽介绍道:“这位是某结义三弟李移子,目前为本部行军司马;这位是某结义四弟乐和当,目前为本部后勤帐房;这位是某胞弟越,目前为本部行军司马。”
之后公孙瓒又向四人介绍起来:“四位兄弟,这位是家师关门弟子刘玄德;这位则是玄德友人关云长。”
待诸人一一见礼毕,公孙瓒招呼诸人落坐,命人上来酒菜,长声道:“玄德远来,本该热情款待,然而目前北疆战事甚急,诸兄弟可莫要贪杯误了正事。”
除了刘纬台外,李移子、乐和当、公孙越加上公孙瓒四人与刘关二人连碰三杯,便吃起菜来。
刘关二人见刘纬台一身道士打扮,也没多说什么。
众人正吃间,刘纬台突然向刘备问道:“闻玄德兄为涿郡人士,不知可否知晓涿郡的结义山?”
刘备顿了顿,停下碗筷点头道:“结义山为大雍闻名之地,备以生于本县,自然知晓,备还曾去过结义山,并于结义石边有过逗留呢。”
刘纬台忽的站起身来,对诸人介绍道:“相传以前那并不叫结义山,而是以前山中有巨蛇为祸,有两名青年为了为民除害,于山口大石前结为异姓兄弟,入山杀蛇,经过一番大战将蛇杀死,但哥哥眼睛被蛇毒熏瞎,弟弟双腿被蛇咬断。兄弟二人至此相依为命,哥哥背着弟弟行走,弟弟则负责观看。二人死后天感其诚,封为本地山神。”
“至此以来,众多异姓有志之土皆欣而向往,结义石前结义者不计其数……我等兄弟四人也向往以久,但已于别处拜告天地,却也无可奈何。”
刘备听讫神色不变,微微淡笑道:“备为涿郡人士,知晓的却也不比道长少。传闻当时结义石旁还曾是桃园之地,桃花盛开,景色怡人,后因拜者居多,如今不知是隐而不见还是被他人所破坏而寻之不见了,呵呵。”
“自那以来,结义兄弟数不胜数,上位者常皆有之,如那雍武大帝与其十二军、狼神麾下的四神将等等。玄德兄以为,兄弟,是否可喻为打手?!”刘纬台凝视着刘备问道。
不管是开玩笑还是别有意图,这句话里的挑拨之意十足,关羽脸上掠过一抹愤怒,就要拍桌而起,却被刘备轻轻按住。
“当然!我的兄弟,就是我的打手!但是,我也是我兄弟的打手!”刘备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轻轻的笑了笑道:“兄弟之间在一起,自然不是为了喝酒,也不是为了玩女人。即然相聚,那就该做些事情,而你看我的兄弟,可是平庸之辈?!”
刘纬台也收起淡笑道:“依玄德兄看来,兄弟并不是纯粹的打手了,那玄德兄可有何高见?”
“兄弟,同生死共患难!一人死,余者无独活!只因,余者已死于其之前也!兄弟若在,则无惧生死!”刘备慢吞吞的说道,“这一点,你们不懂。”
公孙瓒见情况有些微妙,连忙倒酒道:“谈这些干什么?来来,喝酒喝酒!”
刘纬台、李移子、乐和当、公孙越、关羽五人听完刘备所言,却都沉思了起来。
把酒间。
公孙瓒暗思:“这样的兄弟,我真的有吗?”
公孙越:“如果有一天我被对手生擒活捉了,大哥会为了我而放弃大业吗?”
刘纬台:“兄弟情义?真的不止是上位者与下位者之间的纠葛吗?”
李移子:“我想成为这样的兄弟,可是感觉大哥二哥并不尊重不懂军略的我。”
乐和当:“兄弟?乱世中,还是活着重要点吧,尤其是现在的这种美好生活。”
关羽:“兄长,我定会为你而战至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