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远处有钟声一响,突兀地划破死般的静寂。
接着,一个清亮高亢的童子口音遥遥唱道:“丧钟一响,鸡犬遭殃,
众人心中一紧,突然
独臂刀司徒笑冷冷道:“好死不如歹活,严夫人如若要死,在下等却不愿奉陪。黑兄、白兄、潘兄,认为小弟的话说得对么?”
黑星天、霹雳火、潘乘风面色如常,齐声道:“正是如此。”
墨府严氏大声道:“如此说来,你要怎样?”
独臂刀司徒笑笑声道:“你若不立时传令,在下等只有取而代之了!”目光转处,已和黑、白等人将墨府严氏围在中间。
墨府严氏大声道:“取而代之?你们莫非是想要将我杀死不成?”
独臂刀司徒笑道:“情势如此,在下等也不得不如此了。”
四人齐地移动脚步,向墨府严氏逼了过去。
只听“唰”的一声,墨府管家长剑又已出鞘,“天杀星”海云天也突地拍案而起,厉喝道:“谁若要动严夫人一根毫毛,俺就将他撕成两半。
潘乘风缓缓转身,突地出手一招,直击海云天胸膛。
海云天狂笑道:“好小子,俺早就想宰了你了。”笑声之中,他已急地攻出五拳。拳势刚烈,石破天惊。潘乘风身法轻灵巧快,游走在他拳势之间,眨眼中也已还了五招。
“玉潘安”潘乘风虽然声名狼藉,但武功身法却不弱,脚步移动之迅快奇诡,端的罕闻罕睹。那边墨府管家也已和黑心掌白星武动起手来,但闻剑风咻咻,匹练的剑光,有如乱雨狂风,满天洒落。黑心掌白星武动手几招,心中又大是骇异,他虽未低估这个年迈的墨府管家的武功,却也未想到这墨府管家武功有如此之深。墨府严氏双臂垂膝,安然而立,神色之间,仍是安静从容,丝毫没有异常冲动之态,但全身早已贯注真力。
黑星天、独臂刀司徒笑几次要待出手而击,但见了墨府严氏如此神情,一时之间,竟不敢猝然出手。只因此局势突地又呈尖锐,胜负之争,万万不能有毫厘之差。
突听一阵脚步奔腾之声,自远而来,刚才处理那几具尸体的汉子面容凝重,鱼贯走上了厅前的石阶。
墨府严氏双眉微扬,沉声道:“你们来做什么?”
当先一条大汉垂首道:“小人们已将那三具尸体火化埋葬,但不幸小人们都早已触过了那三具尸身。”
第二条大汉大声接口道:“各位暂请住手,听小人一言。”话音未落剑影拳风顿息。
墨府严氏沉声道:“你们要说什么话,还不快快退下去。”
当先一条大汉垂首道:我等几人已然接触瘟疫而死的尸体,怕是也染上了瘟疫……
墨府严氏面色微变,厉声道:“你们要怎么样,难道……”
那大汉抬起头来,黯然道:“小人们此刻已都变成了害群之马,怎敢再活在世上,为害大家。”
墨府严氏面色更是激动,大声道:”你们几人先找个无人的屋子待着,此事等会我会处理好。
那大汉嘶声道:“夫人待小人们恩重如山,小人们……”语音突地一阵哽咽,双目之中,泪珠滚滚而落。
第三条大汉接着道:“小人们只恨身不由己,不能再追随夫人,为夫人效劳了。”
潘乘风道:“对极对极,你们若是对墨府忠心,便不该令他为难,还是决快离开这里吧。”
墨府管家厉喝一声:“不用你多口……”
第四条大汉突地振臂而起,嘶声喝道:“夫人在上,请受小人们最后一拜。”喝声之中,五个大汉已齐地跪了下去。
墨府严氏顿足道:“你们…快站起来……”
汉面容一阵扭曲,一把匕首已然插入胸口,飞激的鲜血自他的胸间暴射而出,他身子摇了两摇,道:“弟兄们,我先走一步了。”接着他身子已扑地跌倒。
墨府严氏顿足道:“傻孩子,你……你们切切不要再学他的样子……”
另外几条大汉惨然一笑,齐声叹道:“夫人我等也去了……”手掌各在胸间一按,鲜血随手而出。
原来他们早已在袖中暗藏着精钢所制的双锋匕首,刀锋过处,直没至柄,墨府严氏纵有回天之力,也救不得他们了。
墨府管家哀呼一声,扑了过去,站在他们的尸身旁,望尸恸哭。墨府严氏木立如死,只有点点泪珠,顺腮流动。
独臂刀司徒笑、黑星天、黑心掌白星武,也不禁都被这批汉子的忠烈之气所惊,立在地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时之间,但闻风吹窗户,四下无声,众人心头,突觉有寒意升起,不约而同地拉起衣襟。抬起头来,院中已挤满了人群,有的是将要离去还未离去的客卿,有的是墨府的家丁。这些人有的是目泛泪光,有的已是满面流泪。
“哼”独臂刀司徒笑轻哼一声,说道严夫人,事已至此,大势之下,要想对抗五色门的人马怕是无能无力吧,”
诸位严夫人看着围观的众人道诸位要是想离开,我也没话说,但是有人想向他们邀功,哼困兽犹斗的道理大家都是明白的。
独臂刀司徒笑望了黑星天、黑心掌白星武几人一眼,看到他们面带犹豫,便道“困兽犹斗,那又怎样不要忘了你那几个漂亮女儿。”
“无耻”严夫人愤怒的骂道,要是眼光能够杀人的话,司徒笑等人怕是已经死了几十次。
“多行不义必自毙,司徒笑,你们真够无耻的,不怕报应么。”顾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