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则重大的消息刊登在《华报》的头版,占了整整一个版面:
盛裕独女,盛家千金盛明,即将举办她十五岁的成人礼,届时,欢迎年龄适宜的青年才俊前来观礼。
此消息一出,华夏沸腾了。
盛明是谁?华夏人都知道。
盛裕盛大帅的千金!盛家铁板钉钉的继承人!掌控东三省经济大权的顶级富婆!可调动统帅奉天省所有兵马的盛少帅!是……等等!
那是真正的天之娇女,娶了她,连带家族都可以少奋斗五百年!各家有“年龄适宜”的“青年才俊”,立刻被打包仍上了开往奉天府的火车,有些志在必得的甚至出言威胁说:没娶到人,就不用回来了!
盛明看到的时候,整张脸都黑了。
可恶,明明华报是她创办的,为什么这么大的新闻,她却浑然不觉!
盛老爹和娘这回是铁了心想把她嫁出去,竟然越过她先斩后奏,连这种笑话般的招婿启示都登出来了!
更过分的是,她还收到了许多损友的调侃,声称到时会做她的娘家哥哥,帮她把关的。结果不用说,全都被盛明式的河东狮吼给骂回去了!死不悔改的,盛明直接放话:你TMD在废话,老娘直接娶了你!这才把那些混蛋给逼回去了。
不用多说,她成人的那天,那些贱人绝对会一个不剩得出现在她面前,有可能还会整桶爆米花占个好位置悠闲看戏……
盛明现在是牙痒痒,手痒痒,心痒痒,直接导致盛明手下的亲卫队、幕僚团、直领军、厂长店长……各种鸡飞狗跳惨无人道……
自幼在盛家长大的颜平安今年虽然只有五岁,可人小鬼大,看到自小以欺压他为乐的姐姐这么暴躁,竟然特意跑到盛明面前戳她痛处,顶着天真可爱的脸问:“姐,你终于要给平安找姐夫了吗,是哪个倒霉蛋吃了豹子胆啊?”
盛明:……
毫不留情地伸出魔爪一顿**,捏着变形的小脸某个正处于青春期加更年期的女人笑咪咪地威胁道:“信不信姐姐把你卖给那些喜欢白嫩嫩小孩子的老女人?”
平安小鬼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摇头。
“小鬼,换一招吧,这招对我没用。”
平安立马收起了可怜兮兮,双手搂住盛明的脖子,亲昵地蹭蹭她的脸,讨好地说:“姐,我是跟你一条心的。”
“呵,你这小鬼……”盛明一把抱起平安,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说:“行,到时候搅事的任务,就交给我们聪明伶俐可爱无敌的平安了。”
“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保证完成任务!”平安学着大人大力拍怕自己的小胸脯。
盛明笑着接戏道:“到时候姐的幸福可交给你了……”
姐弟俩说说笑笑,惹得眼红的下人们羡慕不已。
忽然下人来报说曾玉龄和吴天浩来了,盛明立即头疼,这两人怎么会一起来?
花厅之中,坐着两位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一人身穿玉色长袍,面容俊朗气质温雅,另一位穿着笔挺的西服,带着黑色的眼镜,可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不难看出这是一位心思复杂的主。
可惜,这吴天浩眼高手低,自恃甚高却无大才,以为凭着自己叔叔是华夏中央政府的交通部门的官员,愿意娶她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还不是感激涕零手到擒来,可事实上,盛明很忙,忙得根本没空看他小丑般的戏码。
为了顾全吴天浩叔叔的面子,盛明在吴天浩初到奉天府时见了他一面,当时不知这吴少爷打哪来的信心,一副勉为其难娶了盛明的样子,对盛明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将她气得够呛,之后就再也没搭理过他。
可这吴少爷完全不知所谓,不仅在外头信口开河说盛明即将嫁给他,还常在盛府里作威作福,以未来主人自居。
盛明很想敲开他的脑子问问,他到底哪里的自信,盛明会放着曾玉龄秦少君之类年少有为智勇双全的不选,去将就他这颗烂得不行的水仙葱?
丫鬟为两位少爷奉完茶后,就默立一旁不出声了。
吴天浩不耐烦这些东西,每次来都见不着盛明,次次都是有事出门,使得吴少爷越来越烦躁,他打听过这曾玉龄是盛明的好友,常常出入盛府。暗骂一声盛明不守妇道后,吴天浩还是计算着时间同曾玉龄一起进来,好见到人。
“喂!你们家小姐呢?难道又不在家?”吴天浩怒声问。
奉茶的丫鬟道:“真是不巧,小姐刚出门去军营巡察。”
砰——吴天浩一怒之下将茶摔了个粉碎!
转身怒冲冲走了。
一直淡定旁观的曾二少喝了口茶,这才慢悠悠地问正在心疼茶具的丫鬟:“你家小姐真的出门了?”
丫鬟拿了笤帚边清理碎片,边咒骂该死的吴天浩,随口回答道:“小姐心情不好,骑着马出门了。”
“骑着马?”曾二少若有所思。
“是啊。”丫鬟笑着肯定道。
“多谢姐姐相告。”曾二少微微一礼,笑着走了。徒留下被曾少爷迷得三五六道的丫鬟,嘟囔着曾二少真温柔真好,甩那姓吴的十万八千里。
曾玉龄出门后并未回家,而是乘车向城外而去。
盛家马场
曾二少到的时候,盛明已经跑了好一会了。
细细的汗珠顺着短发滴落,运动过后的笑脸满是红晕,连天碧草间,骑着马自由奔驰,再大的烦恼都会被这天地净化。
“玉龄,要不要一起。”看到翩翩而来的男子,盛明笑着邀请。
“不了,我还是适合站在一旁看着。”曾玉龄笑着拒绝,他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激烈的运动。
盛明也知道原因,并不强求,利落地下了马,让马夫将马带回马厩。
“怎么不骑了?不用管我,我看着就好。”
“累了,想歇歇。”见过盛明训练的曾玉龄怎么也不会相信,但知道这是盛明的体贴和好意,并未在说什么。
二人是多年好友,对对方都是知根知底的,两人悠闲的走在蓝天白云之下,说说笑笑,只谈逸事,将一众糟心事全都忘掉,虽然只是一时之逸,却也是难得的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