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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失业

“小曹醒醒,醒醒”老王推了推病床上的曹晓强,“呃,王师傅你回来了。”

“小曹,吃了饭再睡吧。”老王把病床摇了起来,使曹晓强上身半躺着,拿起勺子准备喂饭。

“王师傅我自己来吧”曹晓强还是不习惯被人侍候,接过饭盒扒起饭来。

将近一天未进食的曹晓强把饭盒刮了个干净。最后觉得这样好像很没出息,对老王尴尬的笑笑。

吃完饭的曹晓强脑袋也活络了,觉得自已应该给快餐老板打个电话说一下再请几天假。

“王师傅,能用你手机打个电话么?”

“用吧”老王从口袋里掏出时兴的大屏手机。

“这,”从没用过大屏手机的曹晓强不知怎么操作。“王师傅你看”

“嗨,小曹你智能手机都不会用”老王一幅惊讶的表情。“你说号码我给你拨”曹晓强说了号码,嘟嘟,电话接通了。老王把手机递过来,曹晓强把手机放耳边,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看来快餐店这会很忙。

“喂,吉吉快餐”曹晓强听出是老板声音。“喂,老板我是曹晓强,我准备请”“什么?曹晓强?你小子今天跑哪去了,还想不想干了。”“老板,那个我想请几天假”

“请假,你小子旷了一天工,还要请假”“老板,来份卤肉饭”电话那头传来呼喝声,“明天不来,你就别干了”嘟嘟嘟,曹晓强老板已挂掉电话。

“唉,完了,这次肯定被炒了”曹晓强沮丧的想道。把电话还给老王道了声谢,又听老王自顾自的侃了会大山,曹晓强又感到困意来袭。不一会曹晓强就进入梦乡。

梦中曹晓强自己化身成了二郎神,是呼风换雨无所不能。说呼风换雨,雨还真就哗哗下起来了。许是梦中的雨诱引了膀胱内的水分子,曹晓强被憋醒了。慢慢起床去卫生间放完水。曹晓强思考从公司倒闭一年来的经历,发现自已太安于现状,毫无进取之心。要想实现心中目标,自已不能再这么下去,一定要找一份能发挥自已才华的工作,曹晓强暗下决心。

第二天早上,曹晓强早早醒来,起床洗涮活动下手脚。活动一小会老王推门进来,手里提着饭盒,应该是给曹晓强打的早晨。“呦,小曹起得挺早,啧啧,年轻人身体壮就是恢复快”老王艳羡的说道,“来把早餐吃了”。

“谢谢王师傅”曹晓强接过饭盒坐在床上,“你也一块吧王师傅”曹晓强招呼老王。“我吃过了,你慢慢吃。”

吃过早晨曹晓强想着找找自已手机,衣服之类的,就东翻一下西挪一下的。“在找什么,小曹”老王热心的问道。“噢,我的衣服和手机”“嗨,这不在这么”老王在病下拉出一个中型收纳盒,掀开盖子。曹晓强看到收纳盒里有两套衣服,两双鞋子,还有自己的古董诺基亚手机。按了下开机键依然黑屏,看来是没电了。“还有这个”老王说着又从床下拿出曹晓强吃饭的家伙——吉他。

曹晓强看到吉他欢喜不已,拿到手里调了调音,顺手挂在身上。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一首许巍的《蓝莲花》唱了出来。“哟,小曹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文艺青年呢,唱的贼拉带劲”老王听完说道,“哟,冯医生”曹晓强抬头看到昨天下午见到的冯医生站在门口。

冯雪看着这个刚才投入唱歌的男人,对他的感觉好了点,难道唱歌好就是好人了?昨天曹晓强被送到医院来时那个女人肯这男人关系肯定不正当冯雪当时这样想,心里就先对曹晓强有了几分厌恶。尽管如此,冯雪对工作还是尽职尽责,对曹晓强尽心治疗。刚才听曹晓强唱的歌,感觉这男人应该不是那种男人。为什么自已最近总是心里自发的对见到的男人进行平判,难道是最近父母畐逼婚搞的。冯雪晃晃头不再想这些事。走上前去让曹晓强躺下准备对他检查一番,曹晓强躺在床上任她施为,这时曹晓强看到冯雪胸前工作牌,原来她叫冯雪。“别乱看”曹晓强赶景将目光移向别处。不知是由于早上刚起还是经过冯雪小手轻柔的的抚摸,曹晓强胯下某个部位起了反应,将宽松的病号服撑起了小帐篷。冯雪当然也注意到了,暗自啐了一口。曹晓强现在尴尬的脸就像块大红布。“好了,恢复得不错,可以随时出院了”刚才由于唱歌对曹晓强的好印象有跌落到谷底。“小伙子就是精力旺盛,呵呵”老王还在边上调侃曹晓强。

曹晓强过了好一会才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过来,“王师傅,你看我想尽快出院,怎么办手续”曹晓强听了刚才冯雪的话想尽快出院。“急什么小曹,再多住几天,反正昨天送你来的富婆预付了我半月的工资呢”

“我根本不认识她,王师傅别瞎说”

“奥奥,不认识,不认识”老王一副我懂的表情。“那如果你真想出院,预付的工资我可不退了”老王立马变成了葛朗台。“我不让你退钱,你快帮我办出院手续行了”老王听了这话乐的合不拢嘴,干两天的活的半月工资这好事可不是每天都有,立刻颠颠的跑去为曹晓强办出院手续。曹晓强看着像是年轻十来岁的老王跑出去了,脱下身上的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等着老王回来。不到半小时老王火急火燎的回来了“小曹,冯医生说你出院要你去签个字”“我签什么字”曹晓强诧异道。“冯医生说,你可以在留院观察几天,你非要出院有什么后果自己承担”老王解释道。“不是她刚才说我可以出院了么,怎么又成了留院观察几天”

“那我哪知道”老王拨楞拨楞脑袋。曹晓强只得与老王一道来到冯雪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冯雪拿出一张保证书让曹晓强签字,保证书上的大概意思是:该患者自愿提前出院,出院后出现一切不适造成任何后果均与医院无关等等。等曹晓强签完,冯雪也在主治医师栏下签上自己的名字,接着就让两人出来了。过程没有正眼瞧一下曹晓强。曹晓强由于早上的尴尬也没计较许多。接下来的程序简单了很多,老王很快办完了。

曹晓强手里提着个小包肩挎着吉他,走出医院大门。一股冷风吹来,不禁让人打个寒战。前天下的雪都化的差不多了,仅有背阴处还残留着下雪的痕迹。“小曹,以后记得常来啊”老王的一句话差点让曹晓强跌个大跟头。“还来,没事我可不来了”嘴里却说:“好,好,一定”在老王的目送中,曹晓强离开了市立医院。

离开医院的曹晓强坐地铁回到阔别两日的“家”。放下包和吉他,又给手机换了块电池,好好收拾了下小窝。看了看时间都快中午了,曹晓强想着是不是去快餐店看看老板能否回心转意。总得要面对,曹晓强咬了咬牙,骑上送快餐的自行车往快产点赶去。

“哎,小强哥这两天去哪了,老板都发好几次火了,我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曹晓强刚赶到快餐店在店外忙活的同事小李就上前关心的问道。“奥,这两天有点事,手机没电关机了”“那你小心点小强哥,老板今天心情不好”小李说完转头忙活自己的事去了。迈步进了店里,曹晓强看到老板正坐在柜台里面抽烟。“曹晓强,你还敢回来,你被辞退了,干不了别干呀,你知道昨天耽误了多少单生意嘛。”看到曹晓强老板大声的吼道。尽管离着还有一段距离曹晓强还是感觉到带着口水星的烟气喷在了脸上。

“老板,我这两天有点事,没来得及请假”曹晓强试图解释一下。“行了行了,”老板打断了曹晓强“我这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神。这是你上个月工资,这月工资由于你的旷工耽误了生意,就没有了”黑心的老板就这样把曹晓强近半个月的工资给剥夺了。曹晓强本想与老板争论一番,后来一想还是算了,毕竟“吃亏是福么”曹晓强想起了自己的人生准则。

失业的曹晓强还了店里的自行车,只得徒步回家。数了数结的工钱仅有三千,去掉要交个房东的一千八房租,手里就没多少余钱了。曹晓强边走边想,正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吱嘎”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曹晓强扭头眼睛里一个红色小轿车越来越大。“嘭”曹晓强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不过在路人看来曹晓强确实飞了起来,紧接着飞出两米多远的曹晓强与大地来了次亲密接触。

这一刻画面像是定格了似的,就像是看电影被人按了暂停键。不过也就几秒钟时间行人照走自己的路,司机照开自己的车。而飞出去的曹晓强,也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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