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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痛苦的深渊

过了年之后,日子过得更快,眼看又是两个月过去了,而梦涵的预产期越来越近。。。。。。

随着梦涵预产期的接近,无寒和徐飞都不约而同的感到紧张,他们早早的就处理好一切事务,为的就是在梦涵生孩子的时候能够全力以赴。

尽管这样,两人还是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为了安全起见,无寒把小西派在梦涵身边,和兰姐一起,随时看护着梦涵。问心出差来海南,无寒也没让她再回去了,留下来和小西一起陪伴梦涵,照顾梦涵。

眼看日子一天天临近,着急却又无计可施的无寒和徐飞,每日都拿着酒具上了天台,在天台上对饮,以缓解压力。

“无寒,听说女人生孩子跟进了一趟鬼门关似的,你认为呢?”徐飞给无寒倒了一杯酒,和他对饮。

无寒喝了一口酒,盯着徐飞笑道:“你是不是很紧张啊?”

“你不紧张吗?”徐飞反问。

“你紧张什么?有医院呢!”无寒没有正面回答徐飞。

“我难道不知道吗?”徐飞不屑的盯着无寒道:“你不紧张你拉着我喝酒干嘛?”

“我说不紧张了吗?”无寒无语。

“我们紧张有个屁用啊!”徐飞难过的说:“不知道梦涵心里有多紧张呢?”

那么梦涵紧张吗?此时的梦涵正在客厅和小西问心聊天呢,表面上乐呵呵的,看不出哪里紧张了?

“梦涵,你紧张吗?”问心担心的问。

“紧张什么?”梦涵明知故问。

“生孩子啊!”问心和小西同时说。

“不紧张!”梦涵笑道:“假的!”

“可是,看你的样子,”问心无奈的笑道:“还真看不出来呢?”

“我也觉得!”小西感叹:“我觉得我比你都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嫁人生孩子,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么一回!”梦涵淡淡的说。

“话虽这么说,生孩子是女人一生中最危险的事,和进一趟鬼门关似的。”小西说。

“是啊,不过,现在医学发达,女人生孩子不那么危险了。梦涵,你别担心啊!”问心接口道。

“我知道,我不担心!生死有命,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孩子没事就好!”梦涵叹道。

“可是,那两个家伙貌似很紧张,又喝酒去了!”小西指指楼顶说。

“是啊,我看他们俩比梦涵还紧张!”问心喃喃道。

“他们那是瞎操心!”梦涵骂道,心里却隐隐的痛,真是难为这两个男人了,为了她,原本是一对冤家的两人,现在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你真幸福,有两个人操心你!”小西羡慕的说,问心的眼神一阵忧伤,心中既羡慕又心酸。

当天晚上,梦涵肚子隐隐作痛,徐飞一阵手忙脚乱的急忙找来无寒,和无寒一同把梦涵送进了医院。

在58号特护病房里,梦涵躺在床上,脸色随着肚子的一阵阵隐痛而一阵阵发白。

徐飞握着梦涵的手,心疼的问:“老婆,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疼?”

无寒满眼关切的看着梦涵,等待她的回答。

梦涵看着两个关心她的男人,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没事,一点点隐痛而已。你们睡觉去吧,别担心我!”

“我陪你!”徐飞坚定的说。

“我睡不着,就留在这里!”无寒也急忙说。

“这还不知道什么生呢?你们都休息去,不然明天谁照顾我?”梦涵急了。

“我们照顾你啊!”

徐飞理所当然的说:“我是你老公,当然我照顾你了!”

“一个晚上没睡算不了什么?”无寒跟着解释。

“我是觉得没必要,又不是挑担子,你们也帮不了我,还不如去休息!”梦涵坚持。

“不行,我们得陪你!”这两个人固执起来,连口气都一模一样。

“那好吧!”梦涵无奈,两人的脾气她是了解的,根本劝不动,随他们去。

到后半夜的时候,梦涵越来越痛,痛得越来越急,有时候没忍住,她不由得**出声。

无寒和徐飞立刻紧张的问:“是不是很痛啊?”

“还好!”梦涵咬紧牙关回答。可是,她真的很痛啊!肚子里好像装的不是宝宝,而是一座巨重无比的山,这座山一直往下坐,想要突破她的肚皮,坐到地上去。她的肚子已经承受不住重压了,感觉就要炸开了似的!那种千钧一发,无法承受的感觉,那种憋死人的感觉,痛苦得让她连气都喘不上了。

太难受了,她宁愿给刀割也不愿意受这份罪!这都什么痛啊?感觉整个人都在和地球引力较量!可是,相对于地球,她真的很渺小,随时有被引力撕裂的可能!

“徐飞,唱首歌吧!”看到梦涵这样,无寒心里猫抓似的难受,可他一点也帮不上忙,只有着急的份。

“这个时候了,还唱什么歌啊?”徐飞不满道。

“唱歌可以引开梦涵的注意力,这样或许会好受些!”无寒解释。

徐飞看了眼梦涵,急道:“我唱不出来,你唱!”

无寒盯了徐飞一眼,又看看梦涵,清了清嗓子,真的开口唱了起来。他唱的是一首《当你老了》,很好听的歌,曲调很舒缓,他的声音又很好听。梦涵和徐飞都被他吸引了,呆呆的看着他。听着无寒好听的歌声,梦涵心里暖暖的,她还从来没听过无寒唱歌呢,没想到,冷酷的无寒大帅哥唱歌竟然这么好听!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唱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

在无寒动听的歌声里,梦涵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浑身流淌着一股暖流,肚子里传来的一股股隐痛也不再那么难受了!

徐飞看了眼梦涵,发现她脸色缓和多了,他心里很高兴,也跟着无寒轻轻唱了起来。

两人唱完《当你老了》,又唱《同桌的你》,《燃点》,《下沙》,《等你等了那么久》等等,一直唱到天亮!

梦涵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两个爱她的男人,心中是满满的幸福,肚子里的痛也开始变得甜蜜起来。

天亮了,护士来打扫房间,两个男人不得不停止唱歌。徐飞留下来照顾梦涵,无寒出去给梦涵找吃的。

一会儿,小西和问心也得到消息,来到了医院。

于是,吃过早餐之后,大家找了一部又一部好看的动画电影,陪梦涵一起熬过痛苦的艰难时刻。

梦涵一直隐忍着,再痛也不**出声,只是,不由自主的抓紧被单。

无寒和徐飞的目光一直关注着梦涵,他们看到梦涵一次次抓紧被单的手,心里痛得揪成一团。梦涵的脸一阵阵发白,两人的脸色也跟着一阵阵发白,梦涵的手抓紧被单的时候,两人的拳头也跟着握紧!

尽管这样,梦涵还是在痛苦的煎熬里一秒秒度过,每一秒都比一年都漫长。

而梦涵整整痛了一天一夜,二十多个小时十几万秒,如果每一秒都比一年长,那么,这么多的时间里,都可以转世投胎几万次了!

梦涵已经痛得虚脱,什么也吃不进去,犹如在地狱的炼魂池里炼魂,时时刻刻都在生死轮回的边缘中煎熬!

无寒和徐飞看到梦涵躺在床上无力的样子,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两人都红了眼。

徐飞爬到床上,把梦涵紧紧搂进怀里,眼中泪光闪烁。

无寒心里也很疼,却什么也不能做,他一急眼,就跑去医生办公室吼:“医生,58床都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痛了整整一天一夜,为什么还不生?”

看到无寒急眼,一位医生叹了口气,走过来说:“我和你去看看吧?”

无寒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没处发泄,又不能冲医生发火,无奈,只好默默跟在医生后面。

医生来到58病房,给梦涵做了检查,最后还是叹息:“还没开宫口,生不了!再等等吧!”

“什么?还要等?”无寒生气了,叫道:“不等了,剖腹产!”

“她可以自己生,不用剖腹产!”医生说:“再说了,剖腹产也有剖腹产的危险,后面还不容易恢复。都痛这么久了,再坚持一会儿!”

无寒无言的看向梦涵,梦涵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中泪光盈盈。无寒心里一阵抽痛,狠狠躲了一下脚,低下头去。

徐飞看着梦涵,温柔的问:“咱们自己生还是剖腹产?”

梦涵想了一下,她实在痛得不行了,很想剖腹产算了。可是,就像医生说的,都已经痛这么久了,再坚持一下吧!再说了,剖腹产要留下一道可怕的疤,她可不喜欢!于是,梦涵坚强的说:“再坚持一下!”

医生看了眼梦涵,安慰道:“你别躺床上,下来走走吧,这样快一点!”

“好!”梦涵挣扎着下床,徐飞和无寒急忙来扶。

医生很奇怪的看了几眼徐飞和无寒,满眼疑惑不解,摇摇头走了:“你再坚持一下,我等等再过来检查!”

梦涵手软脚软的下了地,躬着身子,忍着疼痛,扶着床沿慢慢走,走了几步又蹲下,站起来再走。感觉每踏下去一步,都站不起来似的,真正的在地狱门口徘徊!

徐飞和无寒想过来扶梦涵,梦涵摆摆手拒绝了。问心和小西默默对视一眼,也不敢上前,连那两个她都不要扶,更别说她们了!

徐飞一直心疼的看着梦涵,无寒紧咬着嘴唇,一甩手,出去了!他实在受不了了,看着梦涵痛苦的样子,他的心比刀割还难受!

无寒蹲在门外,拿出一根烟想抽,却点了几次都没点燃,他一生气,把烟扔了。想想又拿出一根烟,好不容易点燃了,抽了一口,猛的呛了几下,咳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问心走出门,站在无寒背后默默的看着他。看到他痛苦纠结的样子,问心一阵心疼!

小西也跟着出来了,她看了眼无寒,又看了眼问心,深深叹息,搂着问心,默默无语!

问心拍拍小西的手,表示安慰,小西叹道:“要是我生孩子有人这样心疼我,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要是有一个男人这么为我,我愿意给他生一大堆孩子,痛死都甘愿!”问心也是默默的说。

“可是,为什么女人生孩子要这么痛苦?这是什么道理?”无寒站了起来,红着眼,瞪着两人问。

问心和小西面面相觑,她们又没生过孩子,怎么会知道?再说了,谁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无寒看着无语的两人,得不到答案,他一拳打在墙上,深深的一口一口出气!

“为什么不让男人生孩子?”无寒轻轻吼道。

问心和小西再次动容,不由得热泪盈眶!

因为门是开着的,无寒的话梦涵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她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徐飞急忙去给梦涵擦眼泪,却越擦越汹涌!徐飞只好把梦涵拥进怀里,他紧咬着嘴唇,忍着心中的痛!

梦涵默默的看着门外,无寒的心疼她感同身受,此时,她反而心疼起无寒来了,身上的痛苦反而减轻了!

如果是为无寒生孩子,就算是再痛十倍,她也心甘情愿!

晚上十点的时候,医生终于把梦涵叫走了!

梦涵一走,无寒和徐飞,问心和小西,立刻焦急的等在产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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